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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到的迟到，早退的早退，大有仗着陪沈言曦患难过坐地起价的架势。

    安洁清楚这个状况，也知道沈言曦说得句句在理，她应了沈言曦的话，又想到什么，斟酌措辞：“老板，你不觉得你刚刚的态度……很护短吗？”

    沈言曦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我护谁了？”

    唐素道：“那他想搞什么你就让他搞。”

    安洁：“……”

    唐素的意思是资本家的仙气各部门都可以沾一沾，但口语化之后莫名就带了点颜色。

    沈言曦：“不想。”

    ————

    安洁看透了沈言曦。

    安洁：“季总。”

    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沈老师因为唐素一个玩笑，挂断电话时，细腻白润的耳根子泛起了不自知的绯色。

    《寻安》爆后，工作室的人确实都有些懈怠，或者说飘了。

    别人到哪都是适应规则，季礼到哪，都是制定规则。

    轮岗？闻所未闻。

    两人同时说话又同时噤声。

    唐素：“不想不想就是想，双重否定表肯定。”

    安洁：“……”

    沈言曦重复：“不想。”

    “怎么了？”她问。

    片刻，唐素努力转圜：“我说的意思是让季总在你这轮岗，不是别的意思。”

    可她越想逃避，脑海里越是浮现季礼在工作室完成的kpi，她甚至能想象出他处理事情时平稳沉静的模样。

    沈言曦本以为季礼一周的工作量足以让身为老板的她受惊，没想到当晚，季礼直接向她提出了轮岗请求。

    沈言曦肯定道：“当然不会。”

    沈言曦语速很快，尾音微微拔高。

    沈言曦瞬间憋得面红耳赤：“他现在不是我男人了。”

    沈言曦先问了乔悦，乔悦对自己不了解的事不好给建议。

    认真得……好像会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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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言曦“哦”一声：“我没维护他。”

    唐素：“不想他是。”

    没留神踩到坑的沈言曦：“我这儿信号不好，喂，喂，唐老师你听不到吗，我先挂了。”

    唐素察觉到不对，沈言曦清了清嗓子。

    沈言曦问了唐素，唐素问沈言曦：“你觉得季礼在你这轮完之后会跳槽到其他艺人工作室吗？”

    不就是追个前女友么，他怎么都能这么认真。

    沈言曦看了安洁一眼，目光微微闪烁，她喉咙有些发干，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

    沈言曦分外理直气壮：“我只是在维护所有努力的人。”

    沈言曦道：“没关系，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你。”

    优秀的男人到处都是，好马不吃回头草。

    外企或者部分上市公司会有管培生轮岗，但她这是艺人工作室，只和流量、时间、热度、作品赛跑。

    说完后，撞上安洁欲言又止的眼神。

    沈言曦如是警告自己。

    唐素：“想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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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素大笑。

    唐素也不是任人怼的傻白甜，轻描淡写一句：“反正你男人你自己心里有数。”

    信了你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