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分par(2/4)

    这教下来要到什么时候，祁元昱提议：“沈晏歌，你要不试试副唱？”

    空气有一刹那的凝固。

    “废话，”叶乐和用气音说，“沈晏歌自作主张抢了他风头，他可不得生气吗。”

    简鹤低头看叶乐和手上拿着的歌词，属于副Rap的那段，赫然是一串英文。

    他们这时还没意识到，答应让沈晏歌训练自己意味着什么。

    简鹤眼中浮现意外，而其他人则是被他骂懵了，竟没有意识到沈晏歌居然站在简鹤的立场替他说话这一惊悚的事实。

    他走到门外平复情绪，祁元昱等人正是斗志昂扬的时候，看到简鹤出去，像是被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头抵头地小声八卦起来，“他怎么出去了？”

    祁元昱嘟囔了两句，也笑了：“行吧，那就实力见真章。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啊！”

    简鹤往出声的方向望去，看到沈晏歌也在看自己。他顶不住对方黑亮的目光，率先移开视线，心中生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他的选择与退让，从未得到过在意的人的关心。

    展宁东身体反射性地一抖，回忆起了被沈晏歌支配的生不如死的那几天。他又痛苦又高兴地咧嘴附和：“试，谁说不试了，这不是第一次和简鹤同队没有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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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退。

    在场的都是即将登台唱跳这首曲子的人，从节目组宣布分组后就将这首歌听了无数遍，乐感好的诸如沐润礼，已经能将曲子完整地唱下来，此刻听到沈晏歌唱副歌，还是产生了对自己的一丝不确定。

    沈晏歌大概也……不会例外。

    “怎么了？”他问了一句。

    沈晏歌刻薄起来可不顾别人的脸面，祁元昱哑口无言，平日里开朗的少年此刻看着竟有些落魄可怜。

    原本凝滞般的尴尬气氛，被沈晏歌几句话，又说得活络了起来。

    简鹤去卫生间洗了个脸回来，看到一群人围着神色莫名的沈晏歌，气氛有些微妙。

    “这就对了！”叶乐和刚刚没敢说话，现在兴冲冲地一拍简鹤的肩，“简鹤，千万别留情，让他们看清第一名的水平！”

    沐润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后面那几天的练习，他们的衣服就没有干的时候。

    沈晏歌眸光一扫，冲其他人道：“怎么，连试都不敢试，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简鹤比下去？”他挑起自己精致的眉，在众人难为情的沉默中勾唇，“是不是忘了有我在？”

    却听沈晏歌说：“觉得自己技不如人，就要求别人放水？你是觉得观众瞎？”

    叶乐和说：“哦，我们不是在分part吗，沈晏歌二公副Rap表现挺好的，这次副Rap也想给他，就是……”

    蓟承叹气：“唉，一个组合竟然有两个水火不容的定时炸弹，我们可太难了。”

    沈晏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清唱了一段《Q&A》的副歌旋律。

    蓟承还在那儿一个词一个词跟沈晏歌解释：“question，就是问题的意思，你跟我念啊，que－，que－s－tion。and，什么，哥们你连and都要翻译，你到底有没有上过学？”

    他是在替自己说话。

    祁元昱干巴巴地说：“可是，你在公演的时候，也会照顾队友啊……”

    最后大家一致决定先把曲子的基本舞步练起来，等过两天再根据每个人的表现，众人投票决定谁更适合站C位。

    有我在。

    “我乐意。”沈晏歌哂道，“有一点不要搞错了，是我自己想，才会那么做，而不是靠队友在耳边叭叭跟我灌鸡汤讲大道理逼我这么做。”

    简鹤眼眶忽然红了一下。

    简鹤怔怔地看向沈晏歌。人群中，对方没有出声，用唇语向他说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