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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点头：“残忍。”

    随着洛阳局势的紧张，晚上越来越难眠了。昨日有个宫女，因私逃出宫，被捉住，说她通敌，直接杖死了的。

    她和郭爱女，夜里就偎在一起靠说悄悄话来应付失眠，打发寂寞和恐惧。

    “有的时候，皇帝登基，也要铸金人。”

    郭爱女说：“云家，很残忍的。凡是有人给皇帝生了儿子，如果生的是皇长子，被立为太子，生他的母亲就要被处死。你说残忍不残忍？”

    “不是金的啊？”

    郭爱女说：“咱们魏国人，最崇尚佛法，喜欢铸佛像。铸金人儿，就是用铜水，亲手铸造一个佛像。要是铸的成了，铸的好了，那就是吉。要是铸的不好，或者干脆铸坏了，那就是凶。这叫做天意。咱们魏国每一任皇后候选人，要想成为皇后，都得铸个金人。天意允许，她就能当皇后。否则皇帝再喜欢她，或是她家再有权势，也不行的。”

    “占卜？”

    他看着挺温和的，没架子，也没脾气。

    “你说刚死的那个皇上？”

    “是铜的。铜不也是金色的吗？”

    是表象么。

    “阿兄答应他了？”

    “金人儿就是铜人儿。”

    阿福听到畜生这两个字，心里有点隐约的不安。

    他也是坏人吗？

    郭爱女说：“你别不信，就是这么邪乎。”

    阿福说：“怎么邪乎？”

    阿福心说，那我要是会铸金人儿，那我不也成皇后了？

    阿福裹在被儿里，跟郭爱女说悄悄话。

    “你说的是假的。”

    好多血！

    郭爱女说：“同床共枕的女人，还给他生了儿子，皇帝都下的去手。云家那些人，都没有人性的。他们就是畜生。”

    “要是选不定的话，那就只能看天意了么。”

    “皇帝也铸？”

    阿福说：“人家说，咱们皇上就是太后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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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章 金人

    “铸金人儿你都不知道？”郭爱女说，“铸金人就是占卜。”

    云郁道：“听他使者的口气，不像是说谎。”

    阿福不相信姓云的都是坏人。

    阿福摇头。

    阿福有点不能接受美男子是个坏蛋。

    阿福心说，哦，原来是铜的。还以为是真金子的，铜又不怎么值钱的。

    云岫道：“管他真心假意，让他先放马过来吧。这人满嘴大话，别连黄河都过不了，惹人嘲笑。他要是真有诚意，咱们也可以互相利用。”

    郭爱女说：“你想的美，你得先是候选人。”

    郭爱女

    她见过的那个，漂亮的青年，他也姓云。

    云郁点头：“答应了。不过我还是不太信任他。”

    阿福当时看着了，吓得连夜做噩梦。

    云岫脸色大变：“真的？”

    郭爱女喜欢探听宫中的各种小道消息。

    “不是值不值钱的事。”

    郭爱女说：“立储杀母，你听没听过？”

    阿福不相信：“有这么邪乎？”

    “还有更邪乎的，说了怕吓死你。”

    “铸金人儿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