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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去戴。”

    落英好奇说：“皇上，你不休息吗？”

    落英高兴地一笑：“我没有喝过呢。这个交杯酒怎么喝？”

    “那日内宫的人来问, 要做一批首饰。一些给皇后，一些是朕留在宫中, 用来赏人的。朕挑了一个好看的。”

    云郁起身，往案上去，翻开两只倒扣的酒盏，各斟满酒。他将一只酒盏端到床前来，递给落英，自己持了一杯。他伸出手，举着杯，笑意柔和道：“朕同皇后，饮一交杯酒。”

    “拿去。”

    阿福没办法, 只得接过了，揣在袖里。

    云郁没管她，转身提步回殿内去了。

    韩烈坐在宴席的角落，跟贺兰逢春其他下属一席。他的衣着跟其他武将差不多，都是黑色。但是个子长得高，身材挺拔瘦削，皮肤又白，眉毛浓长，眼睛漆黑。坐在那就犹如鹤

    阿福迫不得已, 只得过去。云郁从袖中, 取出一枚红色的海棠花簪子，漫不经心似的递给她：

    阿福左顾右盼，生怕被人给看见：“过来做什么？”

    “你过来。”他招了招手。

    “像这样。”

    阿福惊讶道：“陛下给我这个做什么？”

    帝后执着手，笑容满面，看着亲密无间。一直担忧的众朝臣见此情景，总算打消了疑虑。宴上，觥筹交错。云郁从御座上下来，亲自斟酒敬贺兰逢春。贺兰逢春红光满面，喜不自胜，恭身下座来迎，君臣手拉手谈话，那语调是说不出的亲热。

    皇帝新婚大喜，她今天竟涂脂抹粉, 施了妆容了。

    阿福说：“奴婢回头再戴。今天戴的有。”

    “陛下哪来的？”

    她偷偷回首盯了一下, 见是云郁叫, 赶紧低头，迈着小碎步过来：“陛下出来做什么？外面冷，陛下快回去吧。”

    云郁说：“拿去。”

    “过来。”云郁重复。

    云郁有些闷, 移步往殿外去，想透口气。

    云郁道：“朕不累。稍后礼部还要入见。”

    她看到了韩烈。

    跟其他的宫女一样，把圆脸儿扑的粉白白的, 眉毛描的黑黑的, 嘴唇染了胭脂。衣裳是新的, 头上还戴着粉红色的珠花。她性子素朴，平日里很少描眉画眼的，云郁差点没认出来。

    云郁不胜酒力，一杯下去，脸就红了，头脑昏沉。他放下酒杯，笑向贺兰氏道：“一会皇后同朕，还要更衣，去祁年殿大宴群臣。皇后昨日册封累了一日，今日又早起梳妆，想必困了。不如上床睡一会，宴会时间到了，宫人会来服侍更衣的。”

    是夜, 皇帝，皇后一起驾临祈年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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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郁侧眼看她, 神情冷漠的像尊雕塑。

    第35章 二傻子

    云郁说：“怎么不戴？”

    皇后睡着了。

    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殿门处。

    阿福知道那批首饰，是皇帝用来赏赐宠爱的妃嫔的, 不赏下人。她有些难为情：“这赏奴婢不能领。”

    阿福的注意力，却没有在云郁身上。

    云郁手把手教她，笑：“手腕互相勾着，喝对方杯中的酒。”

    “韩福儿。”云郁叫了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