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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福说：“还年轻呢！”

    他故意使坏，去弄她衣服。

    “昨夜睡得好不好？”

    他睁开眼睛，发现她已经精神奕奕地穿好了衣裳。侧身躺着，一只手搭着他腰，一只手在动来动去，玩他的睫毛，好像在数有几根。

    他笑：“好看的。”

    云郁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阿福说：“年轻的时候，就想多抱抱你。等老了，皮肤皱了，抱着就没那么舒服了。你抱我的身上，是不是光光滑滑的，紧绷绷的，皮肤弹弹的。能多抱一会就多抱一会。以后老了想抱都抱不到了，多可惜。”

    他笑，搂着她腰，说：“你再逗我，一会我又要欺负你了。”

    阿福将画眉的签子给他：“你蘸着那个烟灰色的膏子，就像画画那样画就是了。”

    “你也不起。”

    他笑吻住她，说：“你身上是不是藏了口口，然后趁我不注意，偷偷喂给我吃了。不然我怎么这么容易被你挑逗。”

    云郁说：“你又在下盅，故意诱惑我了。”

    阿福把梳子给他：“你来呀。”

    她坐在镜子前梳头，云郁也跟了过来，坐在她面前，像个好奇的小动物似的盯着她梳妆打扮。她头发黑漆漆的，看着很漂亮，柔软的像水缎子一般，首饰耳珰亮晶晶的。他大概觉得这一套东西很有意思，说：“这个好梳吗？我来帮你梳吧。”

    她问他。

    阿福摇摇头，撒娇似的笑：“那不要，把你累着了怎么办。我可舍不得。”

    “你还不起床？”他也数她的睫毛。

    云郁拿了枕边的衣裳，也随便穿上，和她一起躺。

    云郁说：“这个怎么画。”

    “那我也不想起。”

    捉弄他一阵。一会儿，他又将她按着胳膊，猫扑耗儿一样，两个人都笑。

    床帐还是放下的，仍是闺中的模样。

    他没可奈何，气的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许叫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还有眉毛没画呢。”

    他笑。

    她紧抓着不让，撒娇弄痴，假装哀哀地叫唤：“不要，不要。”弄得他只想笑。

    “累不坏。”

    云郁用画眉膏子，给她眉上添了几笔，又替她将耳珰戴上。

    “懒虫。”她戳他的脸。

    云郁接过梳子，帮她梳头发。阿福教他怎么把头发挽成髻，怎么把发簪戴上。他倒是灵巧，一说就会，梳的还不赖。阿福对着镜子一打量，怪美的！

    她兴致勃发，精力旺盛得很。云郁被她带的，精力也跟着旺盛，简直成了个初尝人事的少年，荒唐放肆的可以。

    “好看不好看？这首饰还是别人送的呢。”

    她趴在他身上，咬他的下巴，摸他的喉结。

    她笑捏着他的脸颊说：“昨天晚上，把你给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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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逗她一会，她越玩越起劲。

    他低声笑说：“刚才觉得没力气了，你一逗我，又有力气了。”

    一上午，什么也不做，也没有任何人过来打扰。只是躺在床上，钻在被子里。亲一亲，抱一抱，玩玩闹闹。

    她顿时占据了上风一般，反过来扑到他身上。

    “我不想起。”

    他感觉自己成了个传说中的好色之徒，惊奇，不可思议。

    “你没力气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