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盈盈一水间(3/4)

    大家都笑问他:“副楼主小时候没堆过吗?”

    韩临道:“我小时候有力气堆这的时候,不是在给人杀猪打下手,就是在耍杂技,到了临溪,那地方偏南,雪下得小,地上也蓄不住雪。那会儿天天跟师兄在一块呆着,他也不好这个。”

    大伙小着声也附和:“是啊,我们说要堆,楼主不让,说这是人家古宅,堆了不成体统。所以这次商量着偷偷……”

    韩临哈哈笑了半天,说:“不堆就不堆,洛阳雪多,到时候想怎么堆楼主都管不着。现在天冷,走走走,进屋里烤火走。”

    隔天再见的时候韩临才有机会去找上官阙,问他试的结果怎么样。

    上官阙脸上现出片刻的迷惘,望向雪后岛山上的黄石和苇从,说他谢了顾徒的好意,没有答应这桩婚事。

    师兄不直说自然有他的理由,韩临没有再追问。

    倒是上官阙迷惘过后,再望向他的眼中有些惊奇,“你这么快就能下床了?”

    “我壮实,这点伤不算什么。”韩临笑着回答他,之后被人叫出门堆雪人去了。

    都很有办法,楼主不给在园里堆,那就拉帮结派出了人家的园,到外头去堆。

    一行人闹闹哄哄走远,上官阙才伸出隐在广袖中的手。

    这手像是仍记得那一夜风月他的欢喜,至今仍会突如其来的发颤。尤其在韩临走近他时。

    上官阙不能常想那一晚,容易坏事。每一想起,好像那晚重临,眼前是韩临的一截腰,转过头疼得拧眉的脸,他的喉音会兴奋的变调,高昂的情绪自心涌往四肢百骸,得神经质的找事做。

    就像那夜上官阙反应过来的时候,雪人都被捏好了鼻眼。

    分明那夜上官阙裸手碰了那么久的雪,雪人都堆成了两个,回去时手寒得堪比坚冰,平静得不至于在人前显露,却在借漏进的雪色看清韩临睡脸的那一刻,心头心绪又袭了上来,全身都兴奋的发着颤,在门外站得浑身凉透才回去睡。

    在姑苏那十日很悠闲,尽管婚事没成,顾徒也好生招待他们到离开。原本这次休息似的一行该舒服得很,回程却出了状况。

    滁州正流窜着一伙辱人青白的采花贼,练的是失传已久的阴阳采补禁忌之术,他们偏巧路过,正好端了这窝心术不正的人。

    有上官阙在,能换七八种方法活捉他们,但毕竟暗雨楼此行人少,找到采花贼的巢穴就在临近的山上后,直接让韩临过去,干脆的斩草除根全杀完。

    都是些三脚猫工夫,邪术对韩临也不管用,一刀一个,没多时山上便没了男人。正要走,听得女子的呜呜声,循声发现一处地窖。韩临和同行的人一起把石作的窖盖抬开,往内一看,具是正处妙龄的姑娘,都给挑了脚筋绑了手封了嘴。

    “作孽啊。”

    韩临说着,跳进窖里,将姑娘一个一个扛在肩头运上去。

    姑娘都给运出来后,大冬天的,韩临一身衣裳都湿透了,与人纷纷把姑娘抱上马车,又差他们先把这些姑娘运到山下上官楼主那里,等楼主想办法找人来认领。

    冬天山上颇冷,一身衣裳凉了冻人。韩临便进到附近屋子,想寻几件干燥衣裳换上。一进屋却又听见女子哭叫,忙听声找过去,在床底下看到一个花容不整衣衫凌乱手脚都被捆住的姑娘。

    韩临忙把拉出来,解了她身上的绳子,道你脚筋没被割,快些下山寻父母去吧。

    那女子像是后怕,哭得梨花带雨,一双手死环在韩临脖子上不肯放。

    韩临拿她没办法,说你先松开我,听我说,外头的人我已经全杀死了,别怕,你没事了。

    女子仍是不放,韩临直给他勒得喘不上来气,正要使手劲将她剥下来。女子哭着抬起一张满是泪的脸,忽然从口中吐出一阵紫烟,正朝韩临面门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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