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起名字好难，我放弃(2/3)

    “老板只要孩子，所以剖宫产也可以。”常医生说，“但是手术费用要他自己出，肯定还是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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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已经入盆了，没办法剖，听天由命吧。”常青让花潼先坐下，“我去问问。”

    花潼想不清楚，这一趟挣了这么多，为什么要吝啬这么点手术费。帘子掀起来能看见他痛得纠结在一起的五官，汗水黏连了一脸的乱发，已经毫无美感可言，张开腿躺在床上一阵一阵的用力。医生是个男人，粗暴地按住那个大肚子往下按，催促他按自己的命令使劲。

    疯了，这人真的有毛病。

    花潼有那么一瞬间，想冲进去堵住那个医生的嘴，让他别说些自作多情的话。如果不是常医生告诉他花解语凶多吉少，让他来见最后一面，他是不会来的。

    “不能换，刚生完容易着凉。”常青说，“老板会请人来照顾你，出了月子再回家。”

    “孩子不是我的。”

    他不知道跟护士说了什么，护士走进去又转告了医生，医生就放缓语气道:“你儿子来了，你不是说你还有个儿子吗？你忍心让你儿子没有母亲？”

    一群男人笑着走了，常医生小声念叨一句:“真他妈作孽。”

    “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话呢。”常医生俨然已经以长辈自居了，“花解语赚的钱是为了你，活下来也是为你，你去看看他能怎么了？快去，又不指望你伺候月子，就看一眼，过阵子再来接他回去。”

    花解语拼了命生下来一个死胎？花潼问:“大老板出的起这么多钱，为什么不肯掏手术费？”

    花潼很难理解这群人的喜好，直觉告诉他再待下去会引来是非，转身欲走的时候，常医生却把他叫住了:“你去看看他，毕竟是为了你。”

    花解语断断续续叫了几次，中间歇了一会儿，补充了一点营养，又开始用力。满地烟屁股快堆成山，孩子才出生，花解语还没出来，护士先抱了个女孩给老板们去验血。

    “医生，你帮帮我，帮帮我……”

    “什么？”

    “说什么胡话呢？”医生发火了，“还没到那个时候，有力气说话不如使劲生！快点！”话音刚落用手臂狠狠打了一下肚子，又是一声惨叫，花解语的嘴唇都白的没了血色。

    “孩子早断气了，脐带绕颈。”

    “生不出来了……你把孩子弄出来，别管我……”

    “疼就使劲，快点生出来就不疼了。”

    “啊——疼，肚子疼——”

    “怎么帮你？我能替你生吗？”

    “现在怎么办？”

    生这个孩子让他元气大伤，下身不可避免又侧切了一次，花潼进去的时候，护士刚缝好针，一托盘带血的纱布。他才发现花解语一点都不丰满，生完孩子之后很明显，除了双乳因为涨奶大一些，其他地方都是皮包骨，眼睛已经翻白，一针强心剂下去才勉强有了精神去看他。

    如果没难产，脐带绕颈也不至于把孩子勒死。常医生说:“所以作孽啊，你以为他们想要孩子啊，就想看女人生孩子那个惨相，生的是自己的孩子就更爽了。”

    “疼。”他气若游丝地对常医生求助，“被子压的疼。”

    “使劲，让你使劲你没听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