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的掉马（剧情章）(2/2)

    “对了，还有一事禀告殿下。”江昀道，“李肃羽公子传来书信，说获得了所有高氏与北周往来的罪证，不日即将返回襄阳。”

    沈辰见状道：“照这么说，我不如学北周帝建造个梧桐宫用来淫乐？”

    沈辰道：“所以，你喜欢谢云？”

    王子约露出一抹极淡的嘲讽：“那不是喜欢，只是……只是我想得到他。”

    “殿下，你是陈国未来的主人，你要俯瞰的是山川河流和黎民百姓，你要筹谋的是陈国的天下之路，忍耐与痛苦都应化为你的勇气与决心，而不是阻挡愿望与责任的存在。”王子约认真道，“何况，等将来回望，你会发现这些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了。”

    沈辰抬起头来：“若无法接受呢？”

    “那是因为被迫的是吗？”王子约顺着他的话道，“没有喜欢男子，却乔装成小倌来求欢，殿下，你既然有不得不如此的理由，为何还要羞愧呢？”

    “何况，殿下身边也并非没有人选啊。”他朝江昀抬了抬下巴，“这位江大人身体强健，样貌端正，器物壮硕，在春香馆又对殿下十分怜惜，分明是上上之选。”

    “殿下若令陈国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怕是有数不清的貌美男子前来献上龙根，希冀就此飞黄腾达呢。”王子约笑道。

    “放肆！”沈辰一拍凭几道。

    王子约一怔，收敛起神色：“不，那不是臣的愿望，那是妄念。”

    沈辰轻哼一声，神情却怅然起来。

    王子约扬眉道：“殿下若是愿意，子约自当效力。”

    如果真的必须要选一个人纾解淫毒……

    “至于其他人么，李肃羽公子？”王子约皱眉道，“他武功过于高强，性格桀骜，加之身世复杂，将来恐生事端，怕是不行。”

    王子约叹息一道：“殿下，既然有些事情无法摆脱，那不如顺从接受，好过一味痛苦而做了仇者快之事。”

    沈辰道：“难道子约觉得委身于人是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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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王子约终于知道撞了南墙，摸了摸鼻子：“是微臣唐突了殿下。”

    沈辰心下不悦，冷哼一声：“这个也不好那个也不好，子约不如毛遂自荐罢了。”

    “那好，我马上让江昀准备一碗孟婆汤，到时候前尘往事皆忘却，就好安心留在宫里做个侍从了。”沈辰冲他一笑。

    就像李肃羽抱着自己说了无数次喜欢，但他却从未相信。

    待王子约离去后，沈辰疲惫的躺回榻上，江昀轻轻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接下去时刻监控王子约的动向，一言一行悉数上报。”

    “——倘若有一天，有人愿为殿下披荆斩棘，献上一生，那么希望殿下不论他是人是鬼，是妖是魔，都不要错过。”

    “我俩是齐光帝养出来的蛐蛐，生来注定自相残杀……哪怕谢云他……”王子约说了半句戛然而止，转头反问道，“怎么，殿下是有喜欢的人了？”

    江昀瞬间慌张的低下头，王子约继续道：“若觉得江大人不擅情事，大可送他去春香馆精进技艺，他们那边调教手法堪称一绝。”

    “殿下是一国之君，手握生杀大权，无论在上在下，都不过是床笫之欢的情爱，改变不了你是此间主人的事实。”王子约沉声道，“若是殿下介意被人知晓，大可以下令让人将我五马分尸，而不是为此伤神和纠结。”

    “好。”沈辰淡淡道，心里不知为何却难过了起来。

    沈辰偏过头去：“天家无情，天子也不可能有感情。”

    “愿望……”沈辰眼珠缓缓转动，看向他道，“子约，昨夜的太虚幻境，是你心底最深处的愿望吗？”

    王子约却摇了摇头：“这世间就算极恶之人都会被人喜欢，何况殿下这般丰神俊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