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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出了事,坏事。
一语成谶。岑乐也没想到,真的很快。
岑乐一本正经道:“你这也是应该做的。只是,不知下次又是哪一日呢?公子事务繁忙,哪像我这个账房如此清闲。”
岑乐眨了眨眼,道:“集贤楼不会认为此事与岑某有关吧?”
秦思狂一笑,看了眼楼外天色,喃喃道:“很快,很快。”
秦思狂一笑:“秦某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不这么认为。”
丫鬟说文惜对手镯非常喜爱,将它锁在一个剃漆海棠盒里,平日就放在梳妆台上。
集贤楼云岩堂的韩青岚往日常常来找他喝酒,这几天却没怎么见人。
岑乐察觉了他怕冷,心想若有机会从鞑靼买到狐裘,自己得留一件下来。他不动声色往前挪了两寸,二人靠近些也许能暖和些。
初冬时节,天气有些凉了,水边更是森冷。船行在河道中,水声汩汩。船舱里铺了条厚厚的毛席,小几被挪到了一旁,其上摆着一壶酒,一碟豆干,一碟糍耙,一碟红豆糕。
听到这儿,岑乐叹了口气,好好的喜事几天之内变了白事,令人扼腕。
“金镯子?”
“这人是被掳走的还是……”
严格来说,这只金镯只是一个普通的物件。它产自西域,由黄金制成。虽然工艺精湛,但不含任何机关暗簧。可是它出自岑乐之手,是集贤楼韩九爷送给王员外的贺礼,事情就变得微妙起来。
岑乐皱起了眉头:“这不合情理。除了王公子,王员外府上必然还有其他家丁,无论文惜是自己走的或是被人掳走,都不可能轻易瞒过所有人,还不留任何线索,”他顿了顿,“一定是有位高手带走了她。”
外面倏然起了一阵风,将一丝凉意送进了船舱内。秦思狂瑟肩上散落的头发还湿着,他缩了一下,将丝裘裹得紧了些。
“当然记得。可是出了什么事?”
七日前,太仓州王员外家的独子成亲,娶的儿媳妇是明泽书院文夫子的小女儿文惜。本来门当户对的一桩美满姻缘,不料成婚后第三日陡然生变。王公子早上醒来发现妻子不在身边,府内四下寻觅不见踪影。他前往书院问过文夫子,妻子也没有回娘家。王员外派所有家丁们在太仓城内找了三天都不着人。一个弱质女流新嫁媳,竟然就这样凭空失踪了。王员外既是担心,又觉愧对亲家,昨日急火攻心,暴毙而亡。府上的红色喜字还没来得及取下,转眼就挂上了白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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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员外府上没有钱财丢失,说明那人不求财,只要人。拿走镯子显然不是因为它名贵,而是另有原因。”
“其实,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线索。文惜的陪嫁丫鬟告诉青岚,屋内少了一样东西。”
“不错,唯独缺少了一件文夫子给她的压箱底首饰——就是我从先生这儿买走的那只花叶金镯。”
“三少?”
岑乐侧躺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羊羔酒。先不说能不能滋补强身,这酒味极甘滑,本身也是好酒。
秦思狂从岑乐手中夺过刚斟满酒的酒杯,一口饮下,道:“实不相瞒,在下有事相求。昨日接到舍弟传书,故特来请先生走一趟。”
秦思狂抿嘴一笑:“先生若想进补,下次秦某带一壶羊羔酒来。那羊羔酒健脾胃,益腰肾,大补元气啊!”
秦思狂之前说要给他带羊羔酒补补身体,没想到立冬当日岑乐就喝上了这酒。
☆、第八回
“先生可还记得之前卖给我那只金镯?”
岑乐吃了口糕点,仔细咀嚼,等着他的解释。
秦思狂支起手肘,然后屈膝跪坐起身,背上的丝裘随着他的动作滑落,些许凉意让他轻轻打了个寒颤。
府里什么都不少,偏偏少了一件来历特殊的陪嫁,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公子请集贤楼出手相助,青岚进他府上查探过了,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王员外是太仓有名的大善人,文夫子则是个老实读书人,女儿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没机会认识外人,他们两家能惹出什么是非?
“玉公子可不是闲人,今日怎会特意来给在下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