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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走文惜的人,她一定认得。”

    “何以见得?”

    “拿走镯子的人,我有两个猜测,一是那位高手,二是文惜自己。丫鬟说放镯子的漆盒是带锁的,倘若是那位高手拿走的,他一定事先知晓里面其中是何物,那必定是熟人。若是文惜自己拿走了漆盒,这就是她主动留下的线索。而能给她机会收拾东西,自然是熟人。先生与文家小姐,应是未曾谋过面吧。”

    听他解释了一长串为何自己与此事无关,岑乐竟然有些感动。

    秦思狂汗湿的头发散落在锁骨上,近在咫尺。岑乐伸手,想替他拨弄到耳后,不想碰到皮肤的一刻,他下意识躲了一下。

    岑乐怔了一怔,低头笑笑,收回了手。

    “金镯是我‘当铺’出的货,若再次出现在市面上,我一定会知晓。公子可以放心。”

    秦思狂执壶将岑乐杯中斟满酒,柔声道:“那多谢先生了。”

    船舱外面是帆端风色紧,船底水声喧,初冬的冷风冷水;船舱里面虽无锦衾与罗帷,却依然是缠绵会有时。

    船抵达太仓,泊了码头后,岑乐走出船舱时一眼就看见了岸上候着的韩青岚。

    少年人这几日怕是操心颇多,眼圈下方泛着青色。尽管面容不洁,但韩青岚的神色仍是坚定沉静,见着岑乐后恭敬地施了一个礼。

    岑乐也拱手回礼。几日不见,少年似乎又成长了不少。

    秦思狂见着韩青岚也没说什么话,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宽慰。

    王家公子虽然虚长韩青岚几岁,但二人打小便相识,都曾拜在文夫子门下,在明泽书院读书,情感甚是深厚。如今王家中遭逢变故,韩青岚心中必定不是滋味。

    三人来到王员外府外,已是白绫高挂,门前悬着白灯笼。本是娶亲的大喜之事,没想到几天后飞来横祸,实在是令人扼腕叹息。

    走进灵堂行了礼上过香后,披麻戴孝的王公子领着他们来到卧房。他身旁还跟着一个梳着双螺髻,身穿藕荷色袄裙的小姑娘。

    王至是王员外的独子,刚及弱冠之年。他神情憔悴,双目通红,哑声向三人讲述了当夜经过。大体情况韩青岚已在信中言明,王至本人所述并无出入。

    岑乐打量着室内,一拔步床,一条案,两张凳子,一面条柜,一亮格柜,一衣架,一面盆架,一灯台,确实并无不寻常之处。

    秦思狂向王至问道:“不知贵府上下总共有几口人?”

    “父亲、母亲,我和娘子,还有一众家仆,原本有一十四口人,现下……”

    秦思狂劝慰了王至两句,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这几日府上可有人离开?”

    “没有。家仆们都在与我一同操办丧事,并无人离去。秦兄想必是疑心内贼,但是家仆个个忠心无二,绝无可能掳走内人。”

    默默站在一旁的小丫鬟忽然道:“姑爷,是不是再问问我家老爷,兴许……兴许小姐有传信回去。”

    王至长叹一声:“如今我有何面目去见岳丈大人?”

    秦思狂道:“这位是?”

    “她叫翎儿,是内子的陪嫁丫头。”

    这个叫翎儿的小丫头,一直低着头,岑乐也没好意思瞧她。现下她抬起头来,约摸十五六岁的年纪,圆圆的脸庞清秀俏丽,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虽噙着泪水,但仍然透着一股聪慧与机灵劲儿。

    秦思狂柔声道:“翎儿,你莫着急,集贤楼一定竭尽全力寻回夫人。不知夫人此前可有相熟或者不怎么熟悉的朋友?”

    翎儿道:“小姐平日都不出门,除了书院里的学生偶尔能聊上一两句,没有什么朋友。”

    秦思狂想了想,对王至说:“不如就由愚兄和青岚代为去向夫子问安,让翎儿带路,可好?”

    王至愣了下,旋即拱手道:“那便有劳了。”

    ☆、第九回

    翎儿领着岑乐一行来到书院时,院内安静非常,听不到往日的朗朗书声。日常清扫书院的福伯让他们在正厅坐下,给三人上了茶。

    翎儿让三人稍候,自己去后院请夫子。

    韩青岚拉着福伯问道:“夫子近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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