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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被下了毒,他在混沌的梦境里起起伏伏,沉沦了许久,十二个时辰后才清醒。他醒来之处远不如梦里温暖。颜芷晴脸色难看,语调冰冷,不过跟在她身后的妘姬却是像将要成熟的桃子,青涩水灵得很。

    那时的妘姬及笄之年,还不是凤鸣院的头牌,只是服侍颜芷晴的一个小丫头。

    妘姬是他的红颜知己,他却并不是她的入幕之宾。

    那白曲呢?

    白曲先生貌比潘安,才高八斗,是个妙人,但当下场合听到这个名字岂非扫兴?

    他紧紧环着岑乐后背,嘴唇贴着他的耳垂,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似是不满。

    岑先生可不是寻常人,哪有这么轻易被打发?

    初冬的冷风被隔绝在洞窟之外,柴堆冒出的烟火都带着香艳的味道。

    二人不久之前才欢好了一番,此刻秦思狂整个人依旧是水淋淋的模样。他们虽然相识不久,但已经很了解彼此。玉公子非常配合,毫不吝惜自己的声音,甚至得了趣时,一口咬在人锁骨上,也不知是奖赏还是嗔怒。

    这一口力道不小,差点见血,这急了咬人的模样让岑乐感到甚是好笑,但他也知道现下不是继续作怪的时候。

    拨开他面上发丝,岑乐吻了吻他湿润的眼角,随后轻而易举回到了那阆苑仙境,好似双蚕成茧,肢体相连,密不可分。

    山洞内吹不进风,却能从火光间窥得随风摇曳的余韵,听出叫声中的缠绵悱恻,尤其那尾音还带着吴语的声调。

    他能听懂,也许杭州的白曲听不懂。

    岑乐显然被取悦了,就像撑船的艄公,测水浅深,淋漓间多泛声。

    身下人并不是少年,他骨肉匀称,多少带着一些陈旧的伤痕。

    摇摆间,绯红眼角挂不住泪水。岑乐一手撑在他耳旁,一手固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直视自己。

    他是在注视自己吗?

    分明是装模作样。

    岑乐叹气,又无可奈何。

    但是他可以肯定一件事——玉公子的风流史,到此为止了。

    ☆、第十七回

    腊月十一日,大寒时节过去了三天。到了农闲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除尘、糊窗,也开始置办年货了。毕竟,再过半个月就到立春了。

    今儿苏州城分外热闹,因为张老爷在府上给他的长孙办周岁宴。

    宴席是日中开席,不过岑乐一早起床梳洗了一番。他交代俞毅好好看铺子,巳时就提溜着送给小娃娃的礼物出了门。

    张府离春泰布庄不远,走了一盏茶的工夫,岑乐就见着张府大门,车来人往,门庭若市。

    岑乐刚在席间坐下,张老爷乐呵呵地抱着孙子走了出来。刚满周岁的小孩穿着簇新的红色衣裳,白白胖胖,还不会说话,却一点不怕生。见众人围上来逗他,娃娃更是高兴,举着手里的布老虎咿呀咿呀。

    早晨试儿的时候,娃娃抓了支毛笔。张老爷兴奋地说到此事,望孙儿日后能考取功名,有所成就。

    围着娃儿的人太多,岑乐也挤不进去,所幸他身量长,只好隔着三尺远张望。

    忽然身后有人拍了他一下,岑乐回头,来人正是张府公子张溪横。

    岑乐与张溪横是故交,比他年长四岁,两人相识已有七八年。

    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牌,说是给小侄儿的生辰贺礼。那玉牌细腻洁白,一看就是上好的和阗料。制作古雅精妙,一面以剔地阳纹雕了只麒麟,另一面则龙飞凤舞刻了首诗,诗文上部琢有‘子冈制’三字——这竟是大名鼎鼎的子冈牌。

    张溪横笑曰,不愧是岑先生,出手不凡。

    岑乐也笑了,老朋友说这话未免显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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