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口若利剑心如发,执子之手心已定 (2)(2/4)

    通往天坛的长廊上只有他们两人,寂静无声;只有仲秋凉风穿过长廊时,悬挂在长廊两侧的瓷制的祈愿风铃摇晃出清脆的叮叮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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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行风内心一震,内心从未有过如此奇异的感觉。当行歌握住他的指尖那一瞬间,如同电流往胸腹窜。随着她的冰凉的手指紧握他的掌心时,一股温热窒息之感充填他的心。

    此時,行歌已被迎去浴池,身子軟軟地泡在溫熱的浴池中,由司寢宮女為她清理身子。宮女仔細地絞乾如雲長髮,細細梳開,抹上香油,為她挽上了宮髻,點了胭脂雲彩,戴上了黃金精雕牡丹鈿墜頭,別上雲紋藍石流星墜金耳環。換上白綢藍岫抹胸與素紗單衣,再套上赤紅花鳥金繡袍,以金色雲紋腰帶繫住,勒出柳腰豐胸。最後胸前戴上金鑲翡翠麒麟項鍊,這才完整著了雍容華貴、富麗如芍藥的宮裝,隨後簇擁著行歌步至暖閣。

    此時殿外太監喊道:「太子殿下回宮!」

    行歌发现,他再度迈开脚步,想紧紧快步地跟上,但这次,他慢了些,跨步小了些。跟着他,不再吃力。

    「進來吧。」行歌坐起身,倚於床榻邊,昨晚繾綣至四更天,她還睏倦著。

    嘴巴坏,但是却心细如发,不着痕迹地温柔待她。

    這句話嚇得兩人雙雙跪下,仰頭再問:「太子可有臨幸殿下?」

    行歌呆了呆,繪卷上會著男子置陽具於女子陰戶,昨晚太子殿下的確將男根貼上她的那處,想來應該是完成了吧?於是,便羞答道:「應該是吧。」

    暖閣內喜娘與女史見著行歌,互換眼色,施了一禮,最後由女史輕問:「殿下,昨夜承恩後,可有落紅?」

    不一會兒,江行風由殿外步入室內,一干人等紛紛跪下叩拜。江行風方入殿就瞟見秦行歌與他視線相觸之際,兩頰突然飛紅,隨即避開。她的身旁圍繞著女史與喜娘,其中女史手中拿著白綢。

    應該是?那是表示有還是沒有?若有,白綢上並未落紅啊!女史為難地持著白綢,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回头瞧她一眼,但却又不敢回头。怕这回头,就让身后的女人察觉了他的异样之处。

    這句話說的不輕不重,但有如初春驚蟄響雷,打得行歌的腦袋驟然清醒,俏臉燙紅,默然無語地頷首。

    行歌這才轉醒支起身,腦袋還暈陶陶的。寢榻側空蕩蕩,她四處張望,不見太子,心裡頓覺有點孤單,套上散落於寢榻上的單衣,才應了聲。

    兩名司寢宮女偕同喜娘與女史進了房,向喜床上的行歌一揖,說:「太子妃殿下,稍後巳時須與太子殿赴天壇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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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是在單衣上?」喜娘與女史翻著床上凌亂的單衣,像是在尋什麽似的。

    这就是她的夫君。

    行歌抬眸,伸手搭上司寢宮女,讓她們攙扶下榻,她的雙腿內側痠軟,竟有些站不住。而喜娘與女史翻開單衣,抽起白綢,兩人對視一眼,女史輕聲問道:「殿下,昨夜可是在喜床上承歡?」

    江行风察觉后方人儿停下脚步,也跟着顿住脚步,原地等着。就在江行风快失去耐性,想抽回手,回头怒斥行歌在搞什么鬼时,一双冰凉的小手,怯怯地握住了他的手。

    聽她這麼直問,行歌雙頰發熱,囁嚅地說道:「我不知道。」

    宮女在暖閣門外輕喚道:「太子妃殿下,辰時已至,請讓奴才服侍您梳洗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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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他并肩而行的每一步、每一拍心跳、静谧柔淡的气氛,对行歌来说,都别具意义。

    惊觉内心变化,江行风想放开手,但她的小手却紧紧握住他的,再也不放。小手虽然冰凉,但莫名蚀人的灼热在胸腹中窜流。江行风深吸了口气,才消除了那种异样的感觉。他的脸微热,但却面色不变,稳稳地往前走。

    行歌的心里,却有如擂鼓。她惊喜、雀跃、感动,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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