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口若利剑心如发,执子之手心已定 (2)(3/4)
見他輕挑了眉,女史有些尷尬地問道:「昨夜太子與太子妃」話還沒說完,她便不敢說下去了。江行風一雙眼眸正冷若冰霜地凝視著她,直讓女史赧然囁嚅:「殿下恕罪。」
江行風轉頭瞟向行歌,見她垂頭盯著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麼,便走了過去,揣了她的手臂拉向自己,溫熱的手掌忽而緊握她的手,冷冷地對她說道:「時辰已到,還杵在這做什麼?隨我赴天壇敬天祭祖去。」
行歌低首瞧著自己被他包覆在手中的手掌,他在眾人面前如此親暱的舉止讓她不知所措,任由江行風的牽引,離開暖閣。
被留下的喜娘與女史面面相覷,只好商量:「大婚十日,十日後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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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太子車輦,兩人對坐無言,江行風索性閉目養神。行歌愣愣地著他清俊溫雅的臉,咬唇深思。
六局宮人都說她嫁得好,他長得俊,又貴為太子,這楚魏境內還有誰勝得過他?她嫁的人不是普通男人,而是太子,未來將會登基、後宮佳麗數不清的男人。長得俊又怎麼著,太子又如何,外貌、身分地位就那麼重要?她更在意的是,他會一輩子待她好嗎?是不是不久之後會納姬妾?會不會有了姬妾,就冷落她?
日光透過車簾,瞧他劍眉橫飛,不怒自威,漆黑如扇的眼睫毛輕輕覆蓋著雙眸,山脊似的挺鼻,淡紅薄唇,膚色如玉,乾乾淨淨。她的目光沿著他頸項滑向鎖骨,結實的胸肌隱在重衣羅襦間,隨著呼吸上下起伏。她見他呼吸平穩,像是睡了,便更為放肆地觀察他。
他的身形寬肩窄腰,雙手放置於兩膝上,輕輕握拳,看不見他的指尖。想起指尖,就想起昨晚他以哪隻指尖挑起她羞臊放蕩的模樣,小臉驀地羞紅,卻忍不住繼續睇著他。偏偏就是那張嘴不饒人,開口不是邪佞之語,就是冷若寒冰。要是他溫柔些,或許真的讓人毫無猶豫的傾心吧。
行歌便這麼望著他,陷入自己的遐想中,又羞得低了頭。
江行風聽見坐在對面的人兒頭上珠翠晃動聲響,掀了掀眼皮,見她正盯著自己的下身,微瞇雙眼淡道:「看什麼?昨晚沒餵飽你?淨跟女史瞎扯。」
行歌讓他嚇了一跳,疑惑反問他:「餵飽,昨晚吃得挺好啊,我沒跟女史說吃不飽啊?」但今早尚未用早膳便被他拉上車輦,他一提,還真有些餓了。
江行風聽她這癡愚的答話,頓感氣結,睜眼怒道:「我真懷疑你是不是細作的料!到底是愚鈍傻呆,還是浪蕩不知羞!不然你盯著我下身做什麼?昨晚床笫間你喊什麼,不記得了嗎?」
行歌受驚往後靠,但聽他說的那樣露骨,羞窘難當,微怒回道:「我是在看你手指。才不是你的你的」說到最後羞得說不出口。
江行風聽她毫不掩飾怒氣的回應,倒像他失言,什麼事都想到床上淫事去?臉一熱,居然不知該說什麼。但轉念一想,她瞧著他做啥?
「誰讓你這麽看著我的?」江行風瞪著她,俊臉湊近行歌。
本來就不大的車輦,更顯侷促,壓迫感更重,直逼得行歌別過臉。
「車輦那麼小,我兩隻眼睛能擺哪去,當然是看著你啊。」行歌委屈地辯解,說到後來,低聲咕噥:「半夜離開暖閣睡不飽又不是我害的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又沒礙著你怎能對我撒氣」
「你是在質問我昨晚去哪嗎?」江行風聽了真有些不快,從來沒有人敢限制他到哪去。即便她是太子妃,也沒資格管他去不去奉晴歌那裡過夜。
「沒有。」行歌再怎愚鈍也聽得出江行風語氣不悅。
行風心裡也自知理虧,大婚之夜他沒和她圓房,卻去了奉晴歌那兒發洩慾火,弄得自個兒不盡興又愧疚,自找的。
「往後不要隨便亂答女史的問話。」對看半晌不知該說什麼好,江行風才又佯作不快,冷冷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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