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谁说我憋得难受?)(1/2)

    钟程没有随着工期结束而消失,每隔一两周,必定和梁翰嵩共度一个春宵。他很少在消息里搭讪,他的热情需要面对面释放。从他每次操自己的力度和频数,梁翰嵩知道他没约过别人,只是知道也忍不住多此一举地验证。

    “要是我太久不跟你见面,你约别人么?”

    “约谁?”

    每当钟程把梁翰嵩压在身下耕耘,脑子总比平常慢半拍。梁翰嵩被他顶得一句话要分成两半说:“嗯唔我问啊你呢”

    钟程反应过来,反问梁翰嵩:“你出差时候憋得难受,找人操.你了?”

    “谁说我憋得难受?”

    “你消息里说的。”

    梁翰嵩连喘带哼地把嘴占上,故意不回答,想从他的表情里读到哪怕一丁点儿嫉妒。可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还别人你觉得我松了?”

    “对我正好。耐操。”

    说着,梁翰嵩脚踝一紧,后空翻一样被压得更贴床面,整个人像只蜷缩的虾,屁.股朝天。钟程跨在他身上,全.根拔.出,再全.根没入。他连叫都叫不出声。

    爽到极限就是受罪。钟程去洗澡,梁翰嵩差不多还剩半口气,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完善转天开会用的报告。小组数据一遍遍出问题,他只能耐着性子一遍遍修改最终结果。新换的这份工作待遇是好,麻烦事也多。职责内、职责外,新员工总要表现积极些。梁翰嵩困得要命,对着屏幕上一串串定不下来的数字简直抓狂。钟程洗澡出来他都没听见。

    “是你啊,吓我一跳。”梁翰嵩一个哆嗦留意到头顶上方罩下来的阴影时,钟程已经看了他好一会儿了。

    “你眼都睁不开了。困了睡吧。”

    “你要走了?”

    钟程正要说什么,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接通应了几句又挂断,梁翰嵩翻个身看他。

    “有个活明天得改。人家不满意颜色。”

    “颜色不是他选的嘛?”

    “又选了一个。”

    “加钱么?”

    “不会亏着干。”

    钟程坐下来,翻了几下手机架到梁翰嵩眼前:“哪个好看?”

    是涂层色卡,很接近的两个颜色。

    “看着差不多。”梁翰嵩说,“这个吧。这个亮一点儿。”

    “房主嫌这个浅了。”

    ]

    “都刷完了他嫌,早干嘛去了。”

    “实际和色卡总有出入。”

    “每户都这么改一遍多耽误工夫。”

    “应了的活就得干完。商量呗。今天不干,明天也得干。一样一的事儿。”钟程来回划着手机屏幕,像是和梁翰嵩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这个灯底下看着暗,太阳一照就正好了这个就浅点儿了也是”

    梁翰嵩听他淡淡絮叨着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心一下静了,改报告的烦躁烟消云散。他想,人们之所以倾诉交流说心里话,不就是为了从不安、苦闷或者一切不那么舒畅的情绪里解放自己吗?看看钟程的侧脸,比发多少牢骚倒多少苦水都管用。梁翰嵩胳膊一抬,勾着钟程的脖子把他拉到自己跟前,朝他唇角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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