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谁说我憋得难受？）(2/2)

    “没出来过，想换个地方待待。”对梁翰嵩的提问，钟程的回答似乎总领先一两步，不知是他早明白对方想听什么，还是他自己的思路已跳到那儿去了。

    “没有。也想过。”

    “你不说你每天都得射？自己撸就这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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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程是个说话直接的，但从不骂街，这时也忍不住“你.妈的”、“浪.逼”，挺腰往他嘴里猛顶。

    “我得打个电话说一声。”

    “假如你还想接着上学，也可以换个地方。不见得非回老家。”

    国庆放假那几天钟程格外忙，梁翰嵩约了他两次他都匀不出时间。最后一天晚上两人才见上面。

    梁翰嵩忽然懂了一些。他不该用自己的思维去套钟程的思维。钟程看到的世界也许本身就和他不一样。

    钟程一进门，梁翰嵩就把人按到沙发上解裤子。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等不得。钟程那根半勃.起的东西没舔几下就全然充.血，梁翰嵩快速活动着唇.舌，同时抬目看他，拿眼神问：究竟哪样好？嗯？

    “比这儿人少，但比这儿吵。走到哪儿都能碰见认识的人。”钟程扭回脸，眼也阖上了。

    ?

    两人正身贴身挤在沙发上，钟程胳膊一伸抄过手机。亮起的屏幕上除去一通未接来电，还显示着好几条消息预览，来自同一个人。梁翰嵩只花了两秒就明白了这人是谁，因为他问钟程怎么不回个话？是不是真忘了他了？

    “说说你家是个什么地方吧？”梁翰嵩换了个角度。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备至，这个话题倒从未谈过。

    没有回答。但梁翰嵩知道他没睡着，他的眼皮一动一动。

    第一次真正睡在一起，梁翰嵩反而敛不起睡意，索性想到哪和钟程聊到哪。他问钟程想没想过继续读书？

    “家里待腻了？”梁翰嵩问，心里翻着另一种猜测：恐怕是不想见什么人，想躲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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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翰嵩把自己从钟程身上撕下来，半边儿身子直发麻。他不知该如何调动眉眼鼻唇，才能让自己看上去不像个嫉妒的傻.子。最终，他跳下沙发，逃进了浴室。

    钟程的表情似乎十分意外，又有点儿不知所措。梁翰嵩问他今天能不能不走？

    没多久，梁翰嵩被反压在下，钟程单膝跪地，一手按住他后腰，一手板着他一侧肩膀，大力抽.插。茶几上的手机亮了，沉浸在欲望中的两人谁也不去理会，由着它震。等歇下来，梁翰嵩推推钟程：“看看谁打的电话，别是你舅找你。”

    “你更喜欢哪儿？”

    暖黄的台灯下钟程扭过脸，眼神显出些茫然，像在思考什么是腻了。这表情让他多了份学生的青涩。

    “到底什么？”梁翰嵩诧异着一张脸翻个身，想引钟程具体说说。关于钟程的学生时代，他一无所知又充满好奇。他甚至想象不出钟程穿校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