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4/4)

    “该死！你这该死的！”Mordor之主咆哮着扼住他的脖子，撬开他的嘴巴，但得到的唯有缄默和满手的鲜血，艳丽而夺目。

    这红色是如此鲜艳，甚至将他的世界染成殷红，就像Angband陨落的那个夜晚，Melkor把他驱赶出来，勒令他离开时的场景一样。

    呼……梦境终于不能承受这思绪的狂涛，崩裂破碎。

    Sauron醒了，却愈发感到疲惫。

    有样坚硬的东西搁痛了他的手臂，在白瓷般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红印。他将其捡起来，发现是那个断成两截的手镯。Tyelperinquar，你还在恨我无情吗？还是恨你自己太过轻信？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本可不死，却选择了死亡，这点怨不得我。

    掉落下来的欧泊散发着五彩的光芒，比所有的梦境都要美丽。Sauron有点出神，他想起了精灵为他制作手镯的那个下午。Ost-in-Edhil（奥斯特恩艾特希尔）明媚的阳光从雕刻成植物藤蔓的窗棂间透进来，轻薄亮丽。它们同样把这美丽的色彩带给两具光洁的躯体，让刚刚因为爱恋而显出的潮红更加明显。

    “你喜欢什么样的宝石？”Celebrimbor掀开遮掩躯体的布帛起身，走到桌边举起制作好的手镯骨架，借着阳光自各个角度观察，“我觉得线条应该更加柔和一点。”

    “不，这很美。”化名Annatar的Sauron斜倚在卧榻上，“我觉得线条刚硬一些更合适。”

    “是么。”精灵挠着耳朵，让它们变得更红，“我的族人觉得柔和更美，我以为你会和我们一样。”

    “伟大的Aul?（奥力）更喜壮阔，我深受他的影响。”Sauron小心略去了对Melkor的崇敬，在这里他决不会提及这个名讳，但是每一句话都实际植根于此。

    从来没有一个精灵亲眼见过Angband的上层，他们不是作为俘虏被扔在地牢，就是作为奴隶呆在坑道。但是Sauron见过，他甚至见过Melkor从不对外敞开的内室。如果用光照亮那里，就会出现一幅难以想象的画面——黑色的岩壁上盘绕着金色的漩涡，点缀着血红的斑点，略带恐惧的震撼，难以描述的美丽——这才是他所倾心的世界。

    “我觉得这个很配你。”Celebrimbor翻找出一块很大的欧泊，薄薄的，如同一片镜面。放在掌心，光线将其中无数色彩驱赶出来，在光滑的表面浮现。没有一幅画能勾描那样的景象——漆黑的底色上，红、橙、蓝、绿、紫，互相层叠，互相混合，一片绚丽，如同彩虹凝结其间。“它就像你一样，一个谜，一个梦，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重复的地方。”

    一个谜，一个梦，这一切都是。是梦，就终有清醒之刻。Tyelperinquar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Sauron把坏掉的手镯执于指间，寻思着如何让它复原。也许我该出去一趟，去找一家首饰店。

    天边微微泛白，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图书馆的生活虽然无聊，却也自由，多少让Sauron感到一些安慰。现在，他已经有不少信徒了，其中一些还很狂热。但这远远不够，远远不够。

    金色的Malinorne（梅琳诺，即mallorn‘蔓榕’树）林间，鸟儿纠啾鸣叫，花蕊微微吐露，飘荡的白雾间，弥漫着一股香甜的清气。Sauron不大喜欢这味道，觉得太甜腻，太柔弱，他更喜欢带点辛辣苦涩的气味，比如胡椒，薄荷，没药以及杜松。Melkor本人特别喜欢乳香混合薄荷椒的气息，他说那味道既静心，又催情，很合适在欢愉前使用。可惜精灵们统统不喜欢，觉得那气味太冲。以前在Eregion（伊瑞詹），高贵的女士们曾教使过他如何调出一剂让精灵痴迷的酊剂，由众多清新的花，果精油制成，气味香甜氤氲。至于胡椒，她们只会放进菜里，不会抹在身上。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