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3)

    小太监头一回见这位平日都乐呵呵的殿下发这么大火，吓得连忙跪地复曰：“回殿下，胡总管去内官监议事，应是快回来了。”

    冯翼没答他，而是大声问门口的小太监：“胡公公呢？”

    “大殿下怎么突然急唤老奴，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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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听得连连点头，待他说完，又问：“那你认为，该如何扭转此种局面？”

    肖忍冬知他脾气倔强，再劝亦是无用，只在一旁的椅上坐了，陪他一同等胡公公来。

    皇上显然对长子此番见解十分满意，当庭赞道：“吾儿曾流落民间，深知百姓疾苦，你的想法令朕颇受触动。朕希望你在宫中仍能牢记少时生存之不易、民生之多艰，励精发奋，切莫染上贵族子弟骄奢淫逸的歪风。”

    冯翼听出问题：“也许？你身为资深总管太监，怎会不清楚妃子死后牌位供在哪里？！”

    “你不要管，我今天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了！”冯翼曲肘顶开他的手。

    “不用摆了！我不想吃！气死我了！”冯翼一屁股坐在床上，愤怒地捶了一下床板。

    冯翼道：“儿臣进宫不久，还不太懂国策大计，只是觉得，应该适当‘劫富济贫’，以朝廷之财力支援北方地区发展生息，以成‘均无贫’；其次，既然北方欠缺教化，那就更应向其处增派名师，办学立塾、广推文教，方能治标治本。”

    胡公公为难道：“殿下，您母妃在世时老奴还在一位太妃处服侍，三年前才被调到当今跟前侍奉，对您母妃的事并不了解——老奴只能确定一件事：您母妃不曾封后，按照皇家礼制，牌位不会进入太庙，所以依老奴推测，应是在皇国寺，那儿可以供奉已故的高阶妃嫔但皇上登基后甚少提及您母妃之事，亦不曾对她加以追封，娘娘她究竟位止哪个品阶，老奴也不知情啊”

    “去把他找来！”冯翼嚷道。

    冯翼俯首称是。皇上又让其他人各抒己见，讨论一番后终于放他们出了太学。肖忍冬默默跟在冯翼身后正要离开，却被冯翼叫住，说自己有事要与父皇商议，让他一个人先回去。他想起昨晚冯翼说过的气话，猜测其又是为与祖父母会面一事向皇上讨说法，正欲提醒他不可冲动，但冯翼已经快他一步叫住了皇上。肖忍冬见再无转圜余地，只得先行告退。

    冯翼一见他来，急忙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我母妃的牌位放在何处？”

    胡公公闻言面色丕变，战战兢兢地说：“这也许是与其他已故妃嫔一样，供奉在——在皇国寺吧”

    “又是为见祖父母之事吧？”肖忍冬轻声问。

    小太监口中连连应了，起身飞快跑向大门。

    过了三盏茶的功夫，胡公公终于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有什么事，先吃了饭再说，不要迁怒别人。”肖忍冬伸手碰碰他的胳膊。

    果然，晚膳时冯翼怒气冲冲地回来了。肖忍冬接过他的书袋，催他更衣洗手后来吃饭，又请参儿商儿去传人将饭菜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