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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秋白一直都知道曲朔风在学校很受欢迎，但直面真相时，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讶。

    本来以为不会得到答复，江秋白却点了下头，低声道：“好。”

    江秋白垂着头，手里忽然被塞了一个苹果，抬头只看见曲朔风的背影。

    曲朔风生硬地转了话题：“下个月公司年会，你要过来吗？”

    “算了，你当我没说吧。”江秋白没忍住提高了声调，听起来十分不高兴。

    “秋白，你最近怎么了？”曲朔风的语气听着有些委屈。

    不是曲朔风不愿意，江秋白喜欢的东西与他完全相反，他喜欢的那些极限运动，江秋白肯定不感兴趣。而且年少时的那场车祸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他几乎很少单独带江秋白出门。

    “怎么又提这事？”曲朔风道。

    疲惫感朝江秋白涌来，他提不起任何情绪，包括难过。

    江秋白揣着那个苹果回了家，第二天才想起来。

    “曲哥，你是在扮演圣诞老人吗？”

    “抱歉，我有点累。”江秋白背对着曲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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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朔风，没有圣诞节礼物吗？”江秋白忽然说。

    回家路上，江秋白说：“朔风，你下次出去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好不好？”

    曲朔风又想说什么，转过头看见江秋白半侧着身子靠在座椅上，似乎是睡着了。

    圣诞节那天，江秋白正在这家餐厅兼职，他刚换上工作服走出去，一眼就看见被簇拥进来的曲朔风。

    江秋白迷迷糊糊梦见了许多年前，他和曲朔风一起工作的场景。

    当时，曲朔风又在篮球场打球，江秋白躲在阳台上，边看人打球边吃完了苹果。

    江秋白饭量小，吃了几口之后就放下了筷子。餐厅里的装修很多年都没变，江秋白看着这些，心绪有些波动。

    “等忙完，回头我选个清净点的地方带你去住一阵子。”曲朔风道。

    见曲朔风吃下那份甜点，江秋白才松开拳头。

    江秋白想了想，也鼓起勇气打算送曲朔风一份礼物。

    这人怎么又生气了，曲朔风不明白。

    曲朔风选了A市一家挺火的情侣餐厅，他俩还是因为认识老板才能订到座。

    他上高中那会，圣诞节还没有这么流行，顶多是些年轻人闹着玩。

    这不是江秋白第一次来这家餐厅，很久之前他曾经在这里打过工。

    第11章

    曲朔风鲜少从江秋白这儿听到要求，当即就带着人去了最近的一家奢侈品店，见到什么都想买给江秋白。

    “就是想出去走走，总待在家里，有点闷。”江秋白说。

    “别烦我，把礼物分分，见者有份。”曲朔风道。

    过了一会，江秋白端着份布丁走到曲朔风所在的桌子，他低着头，强装镇定道：“这是餐厅送的圣诞节礼物。”

    看着那些东西，江秋白脸上挂着与往日无二的笑容，只是眼神有些黯淡。

    他知道这天是圣诞节，班里有女生一个月前就开始谈论送礼物的事情。

    曲朔风原本想拒绝，还是鬼使神差地吃了一口，小声道：“送的礼物怎么比花钱买的还要好一点。”

    从前一个苹果就能满足，如今得到这么多贵重的礼物，他依然不开心。

    毫不夸张地说，曲朔风真的带着一麻袋的礼物。

    他这段时间空闲时会跟着厨师学做甜点，已经到了可以出师的水平。

    不少人都凑了过去，那些都是别人送曲朔风的礼物，江秋白不想要，于是躲在了人群最后面。

    转过身之前，他听见曲朔风说：“你们把那些礼物随便送人吧，我懒得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