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忧中产子，魂牵故人（微产蛇）(2/4)

    他的话满腹柔情，听得大将军别提多受用。

    曾有一日，他梦见白蛇帝子，以为他未曾受伤，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

    “你真的没事？”大将军走前，问。

    “……小叔叔，做噩梦了吗？”

    他跑过去，一碰到帝子，帝子就从肩膀开始碎裂，变成那日眠于海底的白蛇。玄翊一下清醒过来，紧接着睁开了眼睛。

    肩膀上缓慢愈合的狰狞伤口，仿佛在他的身上施加了残酷的装饰。这饱受折磨的坚毅灵魂，终究是扛着凡人所不能想象的痛苦，沉眠于此。

    “——阿樾！”他失声唤道。

    这几日，玄翊与白蛇帝子的关系，终于无法再遮掩，背地里传遍了宫廷。

    大将军见他身体不适，沐浴更衣，来到床上，轻声细语地哄着爱人。天帝也晓得他前线繁忙，今日趁胜利，抽身来此陪自己，全是出于担忧。

    “对啊，你怎么舍得呢！”

    玄翊惊喜不已，对梦中人说：“阿樾，你真能吓唬人！”

    “你还说呢……若没有你当初那些风流事……咳……”

    这为惩罚而孤身降生、不受祝福的一条黑蛇，能有今日，还图什么呢？大将军真是天庭里最想得开、最痛快的人了。

    后来天帝不忍再耽搁他，略略检查了他身上的旧伤，就让他回去了。

    白蛇帝子努力笑着回答：“我怎么舍得死呢？”

    “……你这叫关心则乱。老大的事情，和咱们未来的十二帝子是毫不相干的。”

    “……蛇胎长得比婴儿还快，回回都是这般的，你总在外面，没见过罢了。”天帝偏过头去，脸一红，“下次争些气。让我怀上龙胎，就不会这样了。生了十一个孩子，眼下又多一个，却只有三条龙身，对我真不公平……”

    他原本都要吃下了，却被玄翊拦了下来。

    天帝虚弱之中，瞪了他一眼。

    七帝子被他吓了一跳。

    七帝子为了治疗大哥，日日操劳，望着这场面，心中十分不忍。

    玄翊冷汗直流，连忙望向白蛇帝子。见他仍如白日一般，气息匀长，似有若无，玄翊“砰”、“砰”乱跳的心，才平稳下来。

    大将军握着他的手。

    玄翊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他一直都是这个动作，已然过了许久。

    “……好美人，我也觉得有些不公。可蛇精凶猛，我这做哥哥的没办法。你若实在担忧龙族后嗣，给你出个主意——和你那宝贝弟弟生几胎，保证回回是小龙，让你满意。……我不吃醋，一定比自己亲生的儿子更加照顾，你考虑考虑。”

    “人各有命，别太伤心了。你因怀孕病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呢。瞧东海那窝捣乱的蛟，算起来也是我造的孽，都是我的孩儿，我还不是照砍不误……”

    与这珠胎新结、悲中浓情截然不同的，是白蛇帝子寝宫中难熬的寂静。

    一次，七帝子甚至在饮食中发现了轻微的毒药。其毒性并不致死，因此难以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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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帝轻轻推开他。

    帝子的俊美，并未因伤重的苍白而减退半分，莫如说此刻那浓重的悲哀，使他的优美更加庄重，更令人心痛。

    白蛇帝子一倒，七帝子行走天庭之时，就碰到一些图谋不轨的家伙，暗地里对他使绊。其目的究竟是害他，还是害白蛇帝子，不得而知。

    天帝借爱人的怀抱休息了一会儿，大将军为他理气，缓解孕初之苦。他虽略微想插弟弟的身子，终也知道分寸。

    大将军见他又为此事苦恼，不由过去，贴着他的耳根悄悄调笑。

    “……就算我信你不吃醋，你那几个不省心的儿子眼里定要冒出火了……别再提这话了，前线还要你操心呢，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