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日梦境/蛊毒发作(2/3)

    楚济珉正想该怎么回答，她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哥哥你是来晚了吗？我给你说，宫宴真无聊，饭菜冷冰冰的，他们聊天说的话也奇奇怪怪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她小跑上前，“哥哥！”

    她说“好看”，她的夸赞直白而大胆，楚济珉从未遇到过。身为太子，他身边不是对他严厉呆板，就是拐弯抹角地阿谀奉承。楚济珉没有应她的话，但神色微微放松。

    阿兰皱眉，“小姐，尼拉不是这么轻易就认定的。”

    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有人慌张呼唤，“小姐，小姐，你在哪儿？”

    “无碍。”他终于开口，姑娘又抬起头笑得灿烂，“哥哥，你声音也好听！”她又歪起头，“你也是来参加宫宴的吗？可我方才怎么没见到你？”

    袁家世代忠臣，镇守边疆，连同妻儿住在边塞，今年他们刚回京。

    她笑，“好，谢谢太后。”

    玉液湖里有鱼摆尾，惊起涟漪，水声潺潺。袁溪呆站在原地，手里的帕子被揉得皱巴巴的。婢女终于找到她，“小姐，你怎么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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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随爹爹进宫，爹爹去面见圣上，而她被太后唤进宫里。

    袁溪皱了皱眉，“哥哥，你住在哪里？我要赔你的玉簪，还有给你道谢。”

    他想，他知道眼前的姑娘是谁了。她毫无戒备之心，行为大胆，言语莽撞，她还有武功极好的爹爹和哥哥，今日能来参加宫宴的近臣中，恐怕只有镇远大将军袁征能养出这样的姑娘，袁溪。

    婢女慌张，小声提醒，“小姐，快行礼，这是太子殿下。”

    太后同她寒暄片刻，看她坐不住的样子，宽厚地笑笑，“让你小姑娘来陪我这老太婆是无聊了些，要不要去梅园逛逛，这会儿梅花开得正好。”

    他今天穿了一身鸦青色的衣服，背对着她们，闻言他转过身来。

    “不，我确信，我确信他就是。”袁溪不高兴，加重了语气。阿兰哄她，“好好好，小姐说是就是，咱们回去吧。”

    她忽的又撅起嘴，脚尖擦地，看着地上的簪子，“就是可惜了，好好的簪子碎掉了。”

    她在婢女的带领下，雀跃地走到梅园。婢女忽然停下，面色慌张地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再见面，已是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

    她想，那是谁呢？他穿的白色圆领长袍，腰间束着金带，袖口有暗金色的绣花，一身贵气，他的玉簪也一定不是凡品。袁溪想打听他到底是谁，她要赔他的簪子。

    姑娘眼睛一亮，连忙跑去，跳起来抓住了飞舞的手帕。她举起手帕，眉飞色舞地说:“哥哥，你好厉害！我爹爹和几个哥哥的武功也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可他们都没有你刚刚的动作那么好看！”

    袁溪见到他的脸，咽了咽口水，这就是缘分，这就是她的尼拉。缘分让他今天的发冠上没有簪子。

    “不用。”楚济珉转身离开。

    “阿兰，我刚刚好像遇到了我的‘尼拉’。”袁溪捧着发烫的脸。

    “小姐？”婢女唤着呆呆看着远处的小姐。

    尼拉，是边塞游牧民族对心上人的称号。

    “等一下。”袁溪用手帕包起地上破碎的玉簪，“好了，走吧。”

    袁溪还没反应，楚济珉摇头，“不用。”他说，“你们是来赏花的吧，我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