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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长渊来之后屡屡闯祸,某次他不知从哪里搞来一堆烟花爆竹,说是要做什么伟大发明,轰隆一下炸了小半座山,连掌门闭关的练功室都给炸塌了,把天禾真人堵在门內三天都没出来。吓得天鹭山门赶紧在石诫上补上一条:不可在门中操持危险物品。
陈暨大手一挥,上来两个弟子一边一个夹着宁长渊被陈暨指挥着拖走。这带头闹事儿的一走,趁乱瞎搅和的那些个也都老实了,故作乖顺地捡了七零八落的板凳重新坐好。没过一会儿,会场重新恢复秩序,开学仪式这才顺利行进下去。
“拔鸟毛算什么?翘课,顶嘴抬杠,给老师下巴豆,哪里还有他宁长渊不敢干的事!”
徐子陵知道李宣阳心中不服,劝告道:”人家爹和娘都是珈蓝里的人,天禾真人的徒弟,谁都知道未来天鹭山八成就是傅云遥接班,就算他不接这个班,凭他的天赋随随便便也能进珈蓝弄个闲职在家里前呼后拥没受过什么气
“还记得上学年末,长渊在法术课上拔了陈老头养的珍珠鸟的鸟毛,这回再落到陈老头手里,怕是不会好过。”
陈老头本名陈暨,是天鹭山最严格死板的老师,年龄也最大,须发尽白,身板巍巍还要拿着戒尺上讲台,天鹭山的学生们年年盼着他早日退休,可他每新学期初都按时岀现在讲堂之上。天鹭山的老师们对本门弟子管教严格,对外门弟子松懈些,只有陈老头最一本正经,一视同仁,而他上的还是最枯燥的礼教课,动不动就要人罚抄《明礼》,多少学生怕极了他。
天禾真人的太阳穴跳的厉害,都快鼓出面皮了,他冷哼一声,将手中之物恶狠狠掷在地上。
天鹭山崇尚道法自然,自在修行。正儿八经的约束条规屈指可数,皆刻在石诫之上。
“疼疼疼疼疼——”宁长渊顿时鬼哭狼嚎,又哭又喊,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李宣阳却也知道自家那点门面比起傅云遥还是差远了。就凭他父母都是珈蓝里的神仙,还是天鹭山门指定的大弟子,这两重身份随便拿出一重来已经够吓破旁人的狗胆。可这些个出身名门望族的小少爷心里就是不服,他嘟囔了两下嘴:“我就是看不惯,明明年纪比我们还小些,还总一副教育我们的样子。”
其中一个叫徐子陵的少年年岁看上去比其他人大一些,一身蓝衫穿的松松垮垮,丝毫没有个读书人的样子。
在场之人无一疑异,纷纷拱手以表赞同与钦佩。
第7章 轻佻
落日余晖洒在蜿蜒的山道上,晚钟敲响了一遍,雄厚钟声在送岀一段距离后拉出几分绵长,孤鸟一阵羽翼,振翅飞入浮云之间。
傅云遥眼皮也不抬,一本正经道:”宁长渊他在开学仪式上斗蛐蛐,扰乱纪律,不该没收吗?
所谓石诫,乃是天鹭山一块千年玄岩,通体坚韧,外璧光滑。石诫所刻乃是天鹭山最高法则,在宁长渊来之前石诫上只刻着一条:凡本门弟子不可行恶,不可无故杀生。
李宣阳道:“今天天禾真人说话的时候还停了一会儿你们注意到没?我看陈暨老头胡子都给气翘了。”
李宣阳见他这副正眼不瞧人的傲慢模样心里更是不打一处来,还欲说什么
徐子陵赶紧捂住他的嘴,而后一脸谄媚地冲傅云遥笑笑:”好走,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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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鹭山明面上的规矩不多,可是本门自我约束的礼教极为严格,连带着外门弟子总也不约而同一起遵守。
待人走远了,他才放开李宣阳的嘴
一群蓝衣少年一手拎着何小板凳走在山道上,彼此之间雀跃嬉笑:”哈哈哈哈,今天可真是要笑死我了,你们说说今天陈老头会怎么罚长渊!”
与宁长渊一同追着母蛐蛐过来的徐子陵见状,赶紧捂了宁长渊的嘴,却被他咬了手,徐子陵顿时痛的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叫岀去。他吃痛地撕下旁边人的衣襟,那人却是敢怒不敢言,撬开宁长渊的嘴巴替换了自己可怜的手,把一团布条塞了进去,会场这才消停下来。
傅云遥轻描淡写地瞥他们一眼,冷声道: “扔了。”
“罚?他宁长渊怕什么罚?他什么罚没吃过?我来这天鹭山九年了,都比不上他一年惹的祸。他可是让天鹭山在石诫上刻下条例的弟子,谁能与他宁长渊比!”
“我今年还盼着陈老头赶紧退休,怎个又来了。”
这时迎面走来两名白衣少年,看上去年方不过十五,其中一名少年生的唇红齿白,一双桃花眼更是绚丽夺目,只是明明生的一双多情的眼睛,目光却透着绝尘的寡淡。这样一样好皮相,随意往那一站就极为惹人注目,再等个几年完全褪了少年稚气,还不知要惹出多少桃花债。徐子陵认岀正是今个儿在校场抓到宁长渊母蛐蛐的那个,岀声喊住:”哎,傅云遥。”徐子陵几步晃到傅云遥跟前,”长渊的母蛐蛐呢?”
李宣阳不高兴了:”哎你这人怎么说扔就给扔了,是你的东西吗你就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