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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子陵道:“人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法术剑道礼教也门门优秀,长得还好看,你呢?”

    不比硬件比软件,也能逼得李宣阳哑口无言他哼哼两声,略带不屑道: “那又怎样,碰着长渊他还能横着走不成?我说上回你就不该拦着,就该让长渊给姓傅的小子颜色瞧瞧,真撩起胳膊动起腿来可没几个人是他对手,我看这回长渊出来没得那小子好果子吃。”

    天鹭山有两不灵,教化不灵,冥顽不灵。一是已经重修六年的钉子户,桃源徐子陵;一是重修两年的新晋小霸王,昆仑宁长渊。这两个问题学生入学迄今,将天鹭山能犯的事儿都犯了一遍。聚在一起时呼朋结友拉帮结派,这个山头约架,那个山头聚赌,多少老师见了就头疼。

    此时此刻,因扰乱会场秩序的宁长渊被陈暨罚面壁思过十二个时辰。这处罚着实轻了些,只是宁长渊来天鹭山学了五年,这五年里将外门弟子约束教条桩桩件件都犯过一遍,上到上戒尺下到口头惩戒,什么罚都吃过。可他天生一副死脸皮,用那千年玄铁铸成的铁棍去撬都撬不动。记吃不记打,典型的赖皮相。

    一时半会儿,陈暨还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整治他,只得选个最省心的,将他关上一关,眼不见为净。

    十二个时辰后,禁闭室大门开启,宁长渊正躺在草席上睡大觉,听见动静伸了个懒腰,优哉游哉地站起身,拍拍裤腿重新把草席卷好,扔进一个隐秘的洞里。不论下回是他还是徐子陵进来,都能找到这个洞把草席拎出来。他是这儿的老熟客,去年炸了大半个山头被关了一个多月,他在洞里坐也没地儿坐,躺也没地儿躺,从此之后长了记性,专门带了一张草席进来。

    云袖广舒,流云飞渡。宁长渊立在禁闭室门口蹬了蹬脚,瞥见给他开禁闭室的小弟子正看着他,回过头瞥他一眼,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吓得人家连连摇手,拔腿就跑。

    见他落荒而逃的模样觉得好笑,重新站定,双手交叉抬高至头顶,好好舒展了一下身子,地面太硬,睡得不舒服,浑身筋骨像是被人踹在金刚上滚过一遍,难受的紧。他的心思转着,下回要不要搬张床进来。

    当然比起搬床这还在计划中的事儿,他迫不及待要去找自己心心念念的母蛐蛐。

    谁料找人一问方才知道他花重金买来的母蛐蛐居然被傅云遥给丢了!宁长渊顿时如五雷轰顶,要知这只母蛐蛐跟着宁长渊打遍天下无敌手,替他挣了不少钱不说,日子久了一人一蛐也生出些个感情了。

    宁长渊显然难以置信,非要人带着亲眼看看母蛐蛐的葬身之处。

    那人将他带到一个山崖边,只见崖高千丈,山风涤荡,一眼望下去只能瞥见云海茫茫深不见底,宁长渊一张脸上如惊涛海浪过境,脑海之中只闪过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他两腿一软趁势跪在了崖边,又哭又喊,呼天抢地:“阿猛啊我的好阿猛!这才过去十二个时辰,咱们俩就天人永隔了啊!”他越闹越凶,撒泼打滚无所不用其极,周遭人听到他如丧考妣的哭声都忍不住皱起了眉。

    好言相劝他别太伤心,冥想了许久却不知该怎么去形容一只——蛐蛐?

    宁长渊用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抿了抿唇,对着悬崖就要冲下去,幸好周遭人离得近,赶紧一把横腰截住了他。

    “别拦着我!别拦着我!我的阿猛啊!我的阿猛啊!就算死了我也得给它收收尸啊!”

    宁长渊实在劲大,这一折腾三人合力都拦不住他一个,最前头那人更是被他挤兑地一步步向崖边移去,碎石纷纷坠落云海之间。他余光瞥见,陡然吓破了胆。还不等宁长渊跳下去,他就要先去与那叫阿猛的蛐蛐殉情了。他哭丧着一张脸,赶忙劝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扔的蛐蛐你找谁去啊!”

    他这一声陡然间惊醒了宁长渊,他倏然冷静下来,瞬间不哭也不闹了,一拍手掌恍然大悟道:“对啊。”

    冤有头债有主,他可得找傅云遥说理去!

    天鹭山门门风严谨,时间观念尤为强盛,上至打坐修行、下至休息洗漱用食,都由西山口的一口三人高的大肚钟提醒,暮鼓晨钟敲响一次,天鹭山弟子们便是一轮变迁。

    而来此借读的外门弟子普遍都是混日子的,为防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除去上课用食,天本内弟子与外门弟子的生活作息几乎全数分开。外门弟子居住在云清峰,天鹭山本门弟子居住在云意峰。云清峰的笑云意峰的过着苦行僧的日子,云意峰的看不起云清峰各个吊儿郎当烂泥扶不上墙。两个山头虽然紧挨着,但是一般来说谁也不会跑到对方那儿去,双方井水不犯河水,长久以往倒也太平。

    云意峰上终年云雾缭绕,灵气充沛,在山川日月豢养之下,天然形成了一个云吞池,这云吞池池水终年刺骨,常年泡养可疏通奇经八脉,排除体内杂质,对修行极有裨益。可其严寒之程度,非寻常人受得住。一般情况下,无人愿意来此受罪,一干辈分轻的弟子中只有傅云遥才会来此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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