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但愿人长久(3/5)
姜长千听见他说看完了这话,才放下茶盏,将眼从茶面抬起。
他的眼光很怪,他不常拿那种眼神看小梓。小梓也很不喜欢与那种目光对视,他将眼别到远处天空,看那梳远远的月亮。
“那”姜长千难得的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又讲,“明天跟我走一趟吧。”
小梓依旧撑脸看外头,“去那里?”
“还在宫里,只是从这院落里出去,你一向耐不住这种闷。”姜长千站起身来,走到小梓身后将他拥到怀里,俯脸亲他的发顶。
小梓脖子后面激起了浅浅一层粗栗,姜长千有时就是这样狎昵,现在相比早前小梓已经接受了很多。可小梓没偏头躲过这个他已经预料到的亲吻,他想可能总会有一天习惯,习惯所有。他又生出那种自己都厌弃的随遇而安感。
小梓蹙了蹙眉心,收回了眼,手抓住姜长千的两袖的衣裳,仰头向上迎上了俯脸的男人,在他的唇角细细的亲。
姜长千自喉底泄出一声笑,就着吻将他推在桌上,伸手去解他的衣带。从一边的抽屉里摸出一罐油膏来——这屋里大部分地方都会有个格子放这东西,姜长千是个在哪里想起来,就会在哪里做到底的性子。
又是一场酣畅的性事。小梓脸贴在桌上,一双眼透过窗的框隙盯着远处的新月。
他想起很早前翻的书里的内容,他总是在这时候乱想东西,在十几本书里都看过让引用到烂的句子,忍着身后的胀大抵入送出,断断续续的回忆。
姜长千将他翻过身来,捞起他的腿弯,破开缠得愈加湿热的秘处,向更深处顶刺,低脸下去封住小梓的唇。
他没想到沈弃会再回来。他听姜长千提过说沈弃只把那队兵练成了,又看着训了两个月,之后从里面找到了个合适的副手,人就离开了。莲枝讲那支队伍倒很能杀敌,不像姜长千提过的沈弃挑人眼光一向差。
倒是有次小梓同莲枝当笑话提起姜长千的这句话,莲枝回头看了眼子靖,又扭过来讲是挺差的。又观望四周小声兴许是沈弃择主择了齐怀文,换个人估计也咽不下那口气,当年大荒文武可都在王上手下,任谁都不会舒坦。更何况齐怀文还是那个结果。
子靖提醒她不要妄议王上,可在一旁听着他俩亲昵说话,表情不大自然。
小梓看出些什么,但见莲枝没开窍,想着这事兴许得她自己来。有时候在一旁看她俩个逗闹,撑起脸不自主跟着笑了开来。
虽说不多,姜长千会带小梓出宫去看,早前是郑国的胡琴弹唱,后来是齐国的舞姬惊天下的齐舞。不过很快,这些就都从属姜国的了,毕竟齐郑两国相继被姜灭了。
鄢陵仍是小梓初到时的繁丽,白日里叫卖声不绝,晚上夜市里脂粉果香味飘得让马车包裹严实的小梓都能嗅到。
姜长千讲带他出去看是奖赏,相较宫中的无趣与写东西的烦闷,小梓也的确对那些唱跳颇有兴趣,一双眼定盯着耳朵支着,看得入神。
等下了宴随姜长千下楼时候,才在隔着幕离在他耳边轻道那谁唱得跑了音,那谁谁,脚上动作错了一拍。
姜长千牵住他的手,防着他说的入迷踩了空摔到,也笑着说,“那你当时指出来不就行了。”
小梓不满的看他一眼,“那不是砸场子么,那跳舞的姑娘离我近,我还不想结仇呐,更不想人家下次闭门不接,总得来讲跳得还是可以的。姑娘家就跟猫似的,惹了容易像东哥一样跳起来挠我一爪子,多不好。”
“你是真不傻。”姜长千笑意更浓,携起他伤口尚还没愈合的手吻了一下。
小梓那时候已经适应了这些,只是在幕离后的眼睫稍颤,等他亲罢紧接着又说起了别的事。
东哥是姜长千养的一只猫,不是什么漂亮华贵品种,也不是鸳鸯眼,是只黄黑白三色的土猫。就跟之前军营旁边饿得到处乱转,叫得谄媚,偶时伺机士卒碗里一块肉,没跑得及所以腿让打断的野猫一个样。
不一样的是东哥很肥,毛皮油亮,也一点不谄媚。懒得动,整日里在御书房的一边卧着,起先小梓在御书房呆了个把月都没注意到它。往常也是睨着眼睛看人,非常凶。小梓起初不知道,以为这是只往常那般的,想上手去摸一把。
倒抽了一口凉气后,手上落下了三道外掀血肉的挠痕。
它唯一乐意的就是让姜长千抱,尤其喜欢蹭姜长千的腿脚。
到冬天的时候窝在姜长千脚边眯眼睡。姜长千也宠它,黏得紧了,便常抱着它到小梓住处,宠了抱到怀中。小梓注意到那猫爪上有个“宁”字,原先以为是粘脏看错,谁知一直都有,墨色一直不褪。后来那阵子和姜长千并肩坐着讲话,小梓站起身动动脖子,总是踩上东哥的尾巴,那以后它见自己更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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