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儿还有人叫弃的呢。(3/4)
那公子平复了一下,又想起来些什么,站起身拿着折扇狠劲的敲青石桌案,“那四场舞齐怀文可都在!自从刺杀不断后见他一面就难于登天,那阵子听说他在二楼最正中的位置,和当时的四殿下坐一块儿,出去的路上还有人问他《冷霜传》的结局,他说是剑客。”
那公子说到这里都快气昏过去,脏话都彪出来,“狗日的剑客,公主一看就是该和那个书生一块的!那姓慕容的写的剑客冷得跟冰块一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齐怀文笔下的剑客哪是那样,写到后来都自创了个人一般。”
这下捂耳朵的两个同行终于不捂耳朵了,也齐声高喊,“对!对!就是得和书生一块!”
边说边开始背书,将那些细节如数家珍的列出来,一字一句的解读。
看着像极新兴的邪教。
小梓在一侧撑着下巴听得正乐呵,瞥了一眼沈弃,发现他也注意他们的叫喊,可只掠了一眼就又回过脸去看底下的舞。
“不过后来齐怀文亲自出来讲他没说过那句话,我们才没去他家墙角蹲着。”公子松下一口气,又坐下,整理了一下衣服。长叹道,“可他四年前就那么死了,结局也让他带进那场大火里去了。就算不为书的结局,也着实可惜,他是真的生错了国家。”
小梓偷偷去看沈弃,沈弃冷着脸,并不讲话。
那公子注意到小梓的动作,将目光投向那个一直没讲话的蓝衣男人身上,越看越觉得熟悉。忽得想起什么,吓得跳起来,扇子直指他:“沈弃!”
小梓回过脸去问那公子:“你认得他?”
那公子将折扇摇开坐下,拿眼去瞟沈弃,对小梓正色道:“是见过,他总在齐怀文的马车外骑着匹马守着,不让人近身。我想去见一眼齐怀文都难得很,不过齐怀文说了不想说结局我也不问了,我们猜就是猜,不想波及他。我当时就只是想去问问齐怀文定的法度到下层如何施行而已就他!就他!”公子翻了个白眼,扭脸直来直去地问沈弃,“我又不是平常那些疯子,你说你至于把我马的腿给砍了让我从上面跌下来吗?齐怀文的笑声都从马车里传出来了,我一直撞不上他,就遇见过那么一次,唯一的交流就是他那笑。我能记一辈子!你说你至于么!”
沈弃清了清嗓子,终于回过脸去看了眼那公子,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那公子自己说服自己他好歹在当时姜国那个豺狼虎豹之地护了齐怀文两年,功劳甚大,自己不该这么说他。
可沈弃道:“我不记得你,当时这么做的人多,我一个个去分他早就死了百八十回了。”
小梓噗嗤一声笑出来。
可兴许最后那个死字戳中那公子的痛点,他将折扇扔到桌上,陡然换了脸色,“可齐怀文照旧不还是死了,”同行的两人脸色也不甚好看,但还是拦住他,摇头示意别讲了。那公子挣开,同行看了沈弃一眼,不再动作。
只见那公子笑意更冷,语气愈加不善,“怎么不能讲?我在军营里的舅舅说了,那临阵脱逃的护卫查清了可是你找的。大荒的先生看人的眼光就只是如此?你就那么想置他于死地?那可是去赴职的路,齐王终于愿意起用他。”
风起得更大,柳叶让吹飞一些,一阵窸窣声。最后一个舞姬一舞终了,顿时掌声雷动。小梓好不容易按上快让风吹飞的幕离,赶忙抬眼去看沈弃的脸色。沈弃只留了一个侧脸给小梓,还是略显苍白的面色,瘦削靡丽的面庞,眼搭垂着,纤长的睫羽终于还是没能柔和掉冷峻的唇角和下颌。他膝上平放着那把裹了剑鞘的剑,手去倒了一杯酒,浅浅抿了一口,并没辩驳。
那公子兴许是气到,抓起扇子转身就下了亭子,直接走了。同行两人脸色也不太好看,紧跟着走掉。
“你不、不跟他们解解释一下?”
“又不是第一次听这种盘问,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听。”沈弃还在将杯中酒猛灌进喉,手握上了剑鞘,“况且他说的没错,那个跑掉的侍卫的确是我找的。”
小梓喉咙一哑,说不出话来。
“真是你啊!”脆亮的女声响起来,话音里带着点惊喜。
小梓别过脸去看,女子身侧的仆人在子靖耳边讲话,子靖侧过身放行,淡淡讲句:“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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