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古文人侠客梦(5/6)
雪乍一开始便连下好几日,都不小,后来暂且停上几天也是很厚一层雪在路上,路难走姜长千和姜长宁就不再来。没长宁在耳边喳喳吵,齐怀文倒有一刻的不知做什么。不过那无趣也好排除,他拥着暖炉看书看得眼疼便越过窗去看沈弃。
雪大沈弃自然也没出去呆在齐府中,雪小些时就在雪地里练剑,东哥在房檐下看他练剑。齐怀文住处的窗能览尽整个院子,前一阵书看得无聊就透过窗去看少年舞剑,沈弃一套剑法练完收剑,西瓜便在雪地上踏上一串爪痕,一晃一摆的去与沈弃亲近,一人一猫很是可爱。
兴许是猫通人性,西瓜与东哥都很黏沈弃这半个救命恩人。与这两只猫处得久了齐怀文从中看出些规律来,西瓜倒好,东哥却没由来的很不喜欢齐怀文,在姜长千怀中张牙舞爪,向来没给过齐怀文好脸色。
西瓜体弱,一直养不胖,齐怀文请来的兽医说这是天生体弱,若非他们捡着,就算在母猫身边也抢不过奶,终究是个活不长的命数,就看能不能撑过这年冬天。
但一窝生的东哥长得结实,两三个月就很皮实,也因皮实,闹过场很不愉快的事。
东哥凶齐怀文是在那场大病后开始的,但也只是模样凶,没做过什么见血的事来,齐怀文也就不当回事。有次他在姜长千脚边抬爪去捉姜长千的晃来晃去的衣带,齐怀文发觉他脚上有团黑的,问姜长千怎么回事上次见还没有。
姜长千道前阵子有人送来不褪色的墨一块,就研开试,没留神让长宁错用了去逗东哥,在他前爪上写了个宁字。
“长宁后来知道了吗?”
“洗不掉差点气哭。”姜长千将东哥揽到手臂间,抬起两只前爪给齐怀文看。
齐怀文凑得近了去看,却见东哥忽得伸开爪子从姜长千挣出,直直扑向齐怀文的脸,又凶又猛。沈弃原先在远处看着,见到那情形连忙赶去跃身挡在齐怀文身前,将他拉到身后,剑在鞘中就要打在三花猫身上。贺泽也一同到了,见他那般,用自己的剑轻轻移歪了他的剑。
齐怀文用手挡在脸前,好在没破相,但手背还是落下三道翻皮带血的爪印,疼得抽气。可还是拉上沈弃,劝道善妒罢了,别同它一般见识。
东哥见势不对,紧忙往主子身后躲,猫的主子脸色也并不好看,急声唤来婢女去叫大夫,一边沉着脸转过身伸手就提起东哥的后颈,张嘴就是数落,东哥滴溜溜一双眼都逼出些泪来。
齐怀文看着手背上的抓痕直吸凉气,对姜长千轻喝道,“你也闭嘴吧,它成这样怨谁你不是最清楚。”
姜长千脸上原本有些愠色,听见齐怀文讲话,嘴边却有了笑意。
齐怀文倒不去理会他的转变,只回身轻握一下沈弃的手腕,轻声欣慰地道,“还是西瓜乖,回去时候路过肉铺给它带些回去。”
沈弃抿着嘴,握剑不说话,只点了两下头,转身与贺泽一起回原先的守卫处。
走远前倒是听见姜长千与齐怀文又说起来,含糊间有一句揶揄,语气带笑,但并没笑意,说他实在是尽职。声量不大,却能入耳,齐怀文不理他这句,转提别的事。
贺泽自然体会出哪里不对来,小声问怎么回事。
沈弃摇了两下头,只说没什么。
天冷身上伤愈合得格外慢,下起雪后手上也仍是缠着一圈白绢,又因大病初愈,大夫禁了他的酒肉,他便只有读书这一条路。这天他自藏书的阁子中走出,将两门阖住上锁,转身看到正在檐下避雪的沈弃,便叫了他一声。
沈弃正在檐下避雪,西瓜也在他身侧卧作一团,听见叫声回过脸去看见不远处抱着几本书的齐怀文,点头权作应答。目光犹疑。
“这雪一时半会小不下,雪大你也练不成剑,要不去我屋中下一局?”齐怀文建议道。
沈弃想了一刻,往齐怀文那边走。
齐怀文又叮嘱,“屋里暖和,把西瓜也抱进来吧,它那四只小短腿,跟着你跑怕是累坏了。”
西瓜不满地细细喵上一声,可声音细弱又隔得远,齐怀文自然听不到,沈弃倒能听见,弯腰揽它在怀中,等齐怀文走到他身边,一齐沿着房檐无雪的地界向齐怀文屋中走。
沈弃在外面练剑有些久,浑身带着冷气,齐怀文从他手里接过西瓜时被冷气染到些冷得缩了肩,将揣着的铜炉塞到他手中,回身抱着猫坐到桌前去拿棋盘。棋盘摆好耗不了多久,齐怀文将装有白棋的棋盒推给沈弃,沈弃却伸手抓一把在手心,执意猜先。齐怀文挑眉看他,心想莫不是个中好手,也伸手去抓了棋子放到桌案上,最终还是沈弃执白。齐怀文多嘴说你看不是一个样吗,被沈弃剜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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