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千古文人侠客梦(4/6)

    可惜很快那好便与长宁最宝贝那只星月玉镯子一齐断了。齐怀文也惊,只是轻轻比对一下,没想到就碎成了几截碎玉骨,即便他捡起带了星月的那一小段碎玉对天发誓说这玉在长宁手中,她就可以许一个他有余力能办到的事,可却又阴差阳错撞上长宁发病。长宁自幼身体就不大好,那遭不知是歪打正着还是让气得,紧忙让姜王送去温家暖和的地界养着了。

    说回长宁到齐怀文这里讨故事听。她原先存得心也不纯,但齐怀文兴许是闲,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慢悠悠的同她说。谁知沈弃没过几日就找贺泽去了,两人在外边一番缠斗,看得长宁似是要咬碎一口银牙。

    “你就说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不就得了。”齐怀文靠坐在床上,指间夹着页书,低头看书的间隙说出这么句话来。

    “土死了,别以为我没看过你那本破书,拿你冷霜记里写的来劝我哪里是个好事了,我不喜欢那么惨的故事。”

    齐怀文没抬头,嘴角扯出一抹笑来,索性不看书,披上衣服下床到窗前同长宁一道看。

    长宁看着外头银光闪动,招式一来一回的,心思一动,又道,“你可知现今传了一本续写的冷霜传?”

    “不是一直都有吗?我还看过几本呢。”

    “啊?我以为你就不管了呢。那本刚流传出来的,续者名叫慕容,就是复姓慕容那个慕容。”

    “行行,知道了。这本没看过。”齐怀文一双眼盯着外头正到最关紧的比试,敷衍道。

    “那本将你前天胡写的可都收了,笔触也像,是不是你偷偷去续的?”

    “哦?”齐怀文正看得起兴,听见这话放弃了观战,掉转过脸去问,“跟谁在一块了?”

    他面上没了往日轻浮的笑,一双眉紧着,简直将长宁吸进眼珠中。长宁又想起半年多前那场酒疯,往后退了一步。齐怀文见此笑开来,微偏了头等她回话。

    僵持了一阵,长宁才道,“侍女说说是剑客,叫什么来着,周周什么来着”

    齐怀文挑眉,又回过了脸观战,紧着唇不作答。

    “怎么了?”长宁看他哪根筋搭错了似的。

    “没什么,有一点在意罢了。”

    长宁不知怎么回事,转头再想去续着看,外头那场比试已经完了,两人这会都收了剑,谁胜谁负也不知。心觉无聊,外头两个人身份又特殊,就又追问了去,“那剑客真是他们大荒做原型的?”

    “我以为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长宁抬脚便想去踢他,可有思及他还体虚,匆匆收回脚,谁知收猛了,后脚跟撞在桌腿上,疼得歪牙咧嘴。

    “冷霜后来究竟跟谁了?”长宁吸着气矮下身去揉脚后跟。

    “我不告诉你。”

    长宁暗想不告诉就不告诉,她也就一问。

    齐怀文倒还是看着外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长宁揉好了脚,起了身去看外头,两个少年兴许是比试完了,站一起在说话。长宁起初还以为眼昏了,可揉了揉眼还是原样。回过脸拽着齐怀文的衣袖,道,“他还能那么那么啊,算了,”长宁组织不出言语,叹出一口气,“他还能那么笑啊?”

    是秋末的光景,天上不见半丝云骨,日头吊在头顶,沈弃是一身同天上叫人心悸的蓝一致的衣裳。此刻正抿着唇同贺泽笑,冷峭的眼弯弯折折,薄薄两片唇撇起露出齿列来,额上蒙上层薄汗,两颊是不同与往日苍白的浅红。贺泽儒生的一张脸也染了红,正同沈弃讲话。

    “你不是看到眼中了么?”齐怀文屈指敲了下她的额头,笑嘻嘻的含蓄讲道满京夫婿那么多,你生得又漂亮,换一个呗,我看这局悬。

    还没等长宁去拧他便立马又钻回床上。

    长宁看了眼空落落的外头,又去看床上又翻起书来的齐怀文,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索性不去想别的,又想起树下那抹蓝衣身影,用齐怀文听不到的气声小声道:“还真会挑衣服”

    齐怀文后来病是好了七七八八,但与姜长千就请方士的事商量半个多月,鄢陵就下起大雪,出去有些难,他前一阵养病也将身体养懒,便暂且在家等雪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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