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花月正春风(3/7)

    齐怀文摇头,语气软和下来,面上一副惯用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下次真不敢了,真没想到你会这般生气。”

    沈弃眼盯着别处,看都不看他。

    齐怀文说了一大通,见他仍在生气,叹出一口气,松开了他的手臂。沈弃微微一颤,转身要开门推齐怀文出去。齐怀文注意到他那微微的动作,狠狠一推,抵他在门上,伸手捧住他的脸,吻在他的唇上。

    他如早先无数次的一般,用双唇咬着沈弃的下唇吻舔,待唇酥麻起再探出舌尖去撬开沈弃的牙齿,往里了去伸探,同沈弃的舌交缠。

    沈弃冷冷的看面前人捧住自己的脸去加深这个吻。齐怀文此刻眼睛闭着,睫毛很密的搭下,微勾着脖子,斜起下巴,是很认真的模样。

    齐怀文也发觉到沈弃兴致很冷,并不像往日一般好哄,睁开眼想看清他的神色。

    距沈弃初到鄢陵已将近一年时候,沈弃虽未高过他,却也仍往上窜不少,因此齐怀文刚一睁开眼,便直直对上沈弃的眼睛。

    正是六月的光景,天热起来,齐怀文额上匀了薄薄一层汗,尤其鼻尖上沁了滴汗珠。

    他凝滞片稍,往后仰些,了结掉这个吻。口液顺着嘴角流到下巴,嘴唇亲的有些泛红,他抹了一下唇角。

    “我真不是有意的,没想到你反应如此大。”齐怀文垂下眼去,头稍低了些,他是真的在愧疚了。

    沈弃借衣袖抹一把嘴,“我知道,你回去吧。”

    “真的?”齐怀文不大信,狐疑地问他。

    “嗯。”

    次日沈弃倒仍是与往日一样,似是一个简单的别扭。

    齐怀文却总觉得并非如此简单,便隔着有十天半月没再往外跑,就安生搁家里呆着。顺便催着管家去找了方药材。

    他为姜长千拉拢人脉这事已做了有一年半,除去在酒楼中的大把时光,平日里的闲暇也是看书。

    他来姜时带了几乎他早早便想好的书录,多是已会背,而且因某些嗜好,藏得都是某种孤本,后来常锁在阁中。入京看的是想起就问姜长千要的,是些姜国各地记录在册的律文与大理寺与官府判定的某些实例。

    如今线将近已经搭成,他便该做回本行,去做自己老师做过,也是他在学宫学那么些年学到的东西。

    那阵子荒废许久的书房中的桌案上几乎全是摊开的手写书录,送茶的姑娘就见他上午去时是那一条,待下午去了,还在一直翻书,那原本写下的一条也只改换了几个字,手边全是一沓写废了的纸。

    再看人也肃整上许多,没了那个功夫多去看侍女一眼,只呷一口茶便让人下去。

    无论谁人去了,齐怀文都是那模样,整日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只在晚上出去走走,顺便看看沈弃练剑。

    齐怀文一清净下来,姜长千便开始忙起来,四皇子府开始成了那鼎沸的去处,听说一月里门槛都换了两副。

    这期间还生了件趣事,因齐公子整日在家中呆着,沈弃倒也空下来,除了偶尔几日出去找贺泽比试,也就在家中不常出去。他们两个闲空时也再不一同下棋,沈弃同齐怀文撞见也不打招呼,有时就当没看到。不知闹的什么别扭。

    有日齐怀文从大夫那里寻了张药方,让人煎了几贴去给沈弃喝。不知究竟是什么药,听煎药那几位略懂医理的姐姐说看几味药材像是治嗓子的。

    整个齐府都知道沈弃并不大爱讲话,可也不是哑巴,话自然是会说的,只是说得少。

    平常声音压得低了些,初一听不大舒服,但久了便也习惯了去。也不知齐怀文怎么想的,专门寻了那么一副药来。

    送药的姑娘想着是药三分毒,在送药时也同沈弃说了这事,出乎意料的,沈弃倒没说什么,边听边将药给喝了,让他捎句谢给齐怀文。

    送药那姑娘记得沈弃貌似几天前回来后便再不同齐怀文说话了,等去将话递给齐怀文,齐怀文当时正埋头看书,一并听了她说,待交代到谢他时倒从案间抬起了头来,笑得弯了眼。那姑娘一头雾水,但齐先生心思难揣摩,她便也懒得去猜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了。

    不过药却也只送四天便停下了,缘由说起倒也颇玩味。

    第四天早晨沈弃从屋中出来时便是捂着下脸的,指间全是血,去寻水的途中正好撞见要去吃早饭的齐怀文,吓了齐怀文一大跳,一边亲手替他起水一边忙叫人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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