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主不乘危而徼幸(4/5)
对面那书生样的人被齐怀文拎着后领站起来,他并没见过齐怀文,不然看到往日风流自若的世子殿下成如今这样子可能要怀疑人生。
于是他只是看神经病似的看着这个容貌极好的醉鬼,转身做辑告别说天色已晚要回去了,齐翊玉赶忙也做形式似的同他回了个缉,道路上平安。
这厢礼数行好,齐怀文再看对面,发觉齐怀文都坐了过去,此时正双肘撑在桌上蹙眉揉着太阳、太阴两穴,见齐翊玉目光投过来,眉心处的皱未有起色,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下棋啊,能怎么样。”
齐怀文此刻正晕,往日的君臣伦理都丢了去,直道:“你侍卫都不带,如此多人是要来寻死吗?”
齐翊玉靠在椅背上,缓缓地说:“我若带了侍卫,怎么能来得了这里?怎么能坐在底下同人一起下棋?齐怀文,我与你不同,你想做的我不想,但大局上我不反抗,我的责任我做就是了。但这么小一个愿望,也没有惊动你没有惊动朝廷,我怎么就做不得?”
齐怀文听得不真切,但大概明白个一二,只好叹口气,刚想说送你回去,目光却移到齐翊玉手边的酒壶上去,顿时和气劲收了,指着那两只酒壶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要命了?”
“啊?”齐翊玉顺着齐怀文的指尖去看,见到那酒壶,忍着口气道:“不是我的。”话说着又去扫了眼齐怀文硬要撑肘在桌子上才能撑着困意不往下滑的模样,道:“况且你有什么资格指责别人,也不看看你现在醉成了个什么样子。”
齐怀文压低声音,凑近了些道:“这些年你大大小小喝过多少药用完提醒吗?我生而有疾吗?御医说你不能沾酒的医嘱从你三岁说到如今,你难不成忘了你今年冬日在亭子处因穿衣穿的少复盘而生得那场伤寒了吗?这才刚好了一月半,你再如此”
齐翊玉终于受不了,向桌上一拍,站起身:“我说了不是我喝的!你何时信过我?”
“那是谁?”齐怀文揣着双臂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满脸质疑地问道。
“沈弃啊。”
“撒谎。你说那书生我倒更相信些。”
“就是沈弃点的啊!”齐翊玉都要气哭了,“我后来才坐到他这个位置上的!”
“他一杯酒都喝不了,你告诉我怎么能喝满两壶?”
“我怎么知道!你问他去!”齐翊玉一挥袖子拂掉了满盘的残子。
棋子蹦跳着一堆砸到齐怀文脸上,他此时才醒了些,想起他之前让沈弃送太子回宫。
此刻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手抖动了棋盘蹭撞落地一只白瓷酒壶,他四处看了一圈,也没寻到沈弃的身影。
“他人呢?”
“等你等了一个多时辰,然后就走了。”齐翊玉答道。
说来也奇怪,他本以为板上钉钉的要被遣送回去,却见沈弃没有一点动作。他最终走近了去,试探性的问,要不要下一局。
他本是抱了定被人拒绝的预知,却没想到沈弃沉默着同他寻到个空位,执子便下了起来。
下了将近有一个时辰,沈弃那边一直很乱,乱到他完全看不懂究竟为何那么下,于是跟着就下了几步要命的昏招,赢面竟然到了五五开。只是这时沈弃开始让人来送酒,齐翊玉本想说自己喝不了酒,却没想到是他多虑了,酒一送上来沈弃就猛灌,落一子喝一杯,丝毫没分享的那份意思。喝完一壶本以为他会罢休,谁知道叫人继续上了一壶。又是一阵猛喝,这壶喝光后停了一会,起身便走。
他模样看着十分清醒,齐翊玉还本以为是他酒量好,谁知一站起来却是腿一软眼看着就要倒,好在手快按在桌子闭眼凝了会儿神才抓起剑,一言不发的走了。
齐翊玉目送他走远,眨了眨眼睛问四周聚起来的人,“还有没有人接着下啊。”
旁人对他们这乱中有序的棋十分感兴趣,便有人自告奋勇来接着下,齐翊玉心想反正下着玩的,便坐到沈弃的位置上去,以沈弃的路数下起棋来。这便是方才下完的正在收的那局。
齐怀文揉着眉心,想了一会,抬头说,“你先跟我回世子府,明日我去同王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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