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圣主不乘危而徼幸(5/5)
齐翊玉连忙道:“有人接应我,没你的事。”
齐怀文冷冷看了他一阵,这才做出让步,镇静道:“不管你们是想用侍卫变装还是钻换班的空,我送你到宫门口去。”
齐翊玉眼见着老底被他揭干净,又去看他,想着这确实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只好点头说好,又说但是接应的人是谁我肯定不会跟你说。
“没兴趣。”齐怀文偏过头去,不耐烦的道。
啧,这人脾气怎么突然这么差,况且刚才疯了似的问我的人是谁啊。齐翊玉腹诽道。
待一切都打点好,齐怀文回世子府已是深夜,门口接应的人送来醒酒茶,说老管家本来要硬等,照您之前吩咐的,耗了挺久哄回去睡下了。
齐怀文将喝干净的茶放回去,道好,又问沈弃回来了么?
那人说沈先生一个时辰前到府里的,是被隔壁巷子里陈府送回来的。回来时身上全是土,他们话中的意思是沈先生进错家门了,看人挡着不让进差点把剑亮出来。接应的人忍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往下说陈大人脸色有多差。
齐怀文按住额角说明早上你看着,送些赔礼过去。又问沈弃现在在哪里?
侍候的人说回来时候沈先生不让别人府,走几步歇几下,歪歪撞撞着去沐浴去了,不知道现在洗完没有。叫过去在门外注意里面情况不要溺着的人还没回来同我说话。
齐怀文点头,说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侍候的人说没什么先将您送回去,齐怀文摆摆手,笑说我自己走,路上正好醒醒酒。
侍候的人也不再多说,只给齐怀文留了灯,转身遣散一众人。
齐怀文路上走得也不是多平顺,摇摇晃晃等清醒过来,已经在沈弃门前。门内灯都没亮,按理讲沈弃一般洗不了太久,不过若是今日喝得实在多了,倒也并非不可。他试探的敲了下门,没听见里面的动静。
沈弃独自离开这还是第一遭,何况还喝了那么多,总得说说明白,齐怀文正想着转过身准备到别处去找人。
身后的门忽得发出声响,齐怀文听见动静转身去看,却连人都没看到就被捂上嘴拉进到屋中。那人很快合上门,又立即死死将齐怀文抵在门上。
那人身上一阵陌生的冷冽寒气,齐怀文想出口问是谁派你来的,嘴却被对方的虎口死死卡住只能从喉底发出呜咽声。他抬腿去踹,被对方敏捷躲过,只踹了个空。
他便只好左右挣扎着,待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挣开些有些松动,张嘴就咬,待口中满溢着浓厚血液味道时对方也收了手。可还来不及他喊出一声救命,就被人单手掐住脖子提起,一把抵死在门上。
对面那人手劲一点都不小,齐怀文觉得自己颈子上的骨头都要被力道掐裂,脚尖着不到地,便只是悬空,唯一的支撑便是对方举起的手。
齐怀文后来窒息着想实在记不起究竟得罪了谁,又是谁在崇都敢暗地里来派人刺杀自己。
他被掐到意识几乎都模糊时,脑中忽得出现了沈弃垂下眼睛睫毛根根分明想事的模样。不禁苦笑道死前连对他那句歉都没道成,又因所思所想,他竟下意识用尽了力气用气声轻轻叫了声沈弃。
却没想到对面的人明显忽得一滞,继而收了手去,齐怀文失去着力点,因长时间的窒息,腿软无力,一下跪到地上,去想爬起来跑却没有力气,只能跪在地上捂着喉咙剧烈咳嗽。
齐怀文听见对方的脚步声远了些,又见从一旁的炭火盆中引了些火,悠悠的火本该是灼热的,齐怀文跪在地上,却只觉得那移动的火远比地面更为阴冷。
烛火跳动着被点亮,屋中被光亮填满,齐怀文终于看清了那个人。
那人转过头来,将火折子挥灭,目光阴冷的望向齐怀文。灯火将齐怀文心中最不敢想的面庞映亮,他心中陡生起一股绝望。
沈弃将那蜡烛连同烛台拿起,烛火将他手上接连不断渗下血滴的齿印映亮,他却一点不在乎,持着那沾了血的银烛台,点亮屋内所有的烛火,直至全屋再没有一处暗淡。
最终,沈弃拿着那跟红烛连同烛台都放到屋中央的桌上正中,他的目光越过满屋明亮,正正与齐怀文的目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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