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中下 笼中鸟(3/6)

    姜长千嗤笑说本王知道。

    ,

    大半夜被叫醒来出诊的大夫姜长千有些印象,当年似乎为鉴赏字画,与床上躺着失了意识的齐怀文有些交情。

    大夫一见还未抽换染着血与精斑的床单,又见床上被草草套了里衣,手腕上还有乌青勒痕昏死过去的老朋友,登时什么都明白了。余光又扫到坐在一旁十指交叠的始作俑者,久违生出不知手往哪儿放的无措。

    一身冰霜都冲不净姜长千周身的情欲味。

    如此情形重演三次后,面对着床上几乎快无人气的旧相识,看着枕畔一块浓重的鲜血衬得双目紧阖的人单薄到近乎要消失,大夫秉着那份医者仁心对君主说再这么下去他撑不了多久。

    “多久?”姜长千整理着腰带的间隙问

    “三年。”

    大夫给齐怀文诊治时发现他身上的不少旧伤,他很艰难地辨认出那些是被人残忍对待过才能留下的痕迹,但这又与他养尊处优的世子身份不符,而姜长千一人应是造不出这么多的伤。

    不止如此,他应是在秋冬这时节受过虐待,骨子里寒气很重,气血不通,关节似乎也随着秋冬时湿气发疼。再加上癔症迟迟不见好,发蒙时画人像,再撕碎划烂人像,癫狂的过程中伤到自己不在少数。似乎只剩个看得过眼的架子,内里乱象杂生岌岌可危,随时皆可崩塌。

    姜长千若有所思,又问,“若好生养着呢?”

    “十一二年。”

    “那也差不多,终归要死的。”姜长千举起眼睛笑起来。

    大夫心中一凛,忙低下头。

    姜长千清醒地明白他轻易不会寻死,若要死,他还名为小梓时就有太多机会。

    但那摇摇欲倒的状态不免令人心惊眼跳。

    于是每逢半月带他去见见深狱中那位执着于棋道的废王。

    起初齐翊玉暴怒着赶他走,说我即便撞死在这里都不愿再被你们操控命运。

    齐怀文袖里瘦得几乎只剩骨节的手指捏得死紧,双眼望着他,青白的嘴唇并不张启,只鼻息颤动。

    之后他们会面再也无人讲话,齐翊玉下着自己的棋,齐怀文负手在牢前,目光越过牢房的铁栅盯着齐翊玉的棋盘。他一站便是半个多时辰,那副身体撑不住太久,点到就折返回去。

    回去后整日呆在书房中,夜以继日的写。

    齐怀文自发觉姜长千对他昏睡时做的种种有多了解,便再不肯喝安生的汤药,神经敏感至极致,下进水里便打翻水碗。

    姜长千在一旁冷眼看着,命侍卫放倒他在地上,压住他的四肢往他口中硬灌。又见他浑身抽搐,眼中的亮黯淡,逐渐停了挣扎,满身淤痕的昏在地上。

    他望着倒在冰凉地板上的狼狈不堪双眼紧闭的人,忽得想起当年来。

    尚未及弱冠的少年,名满天下却选择前路黯淡的他,黑衣赤带随春风扬动,端方明艳的面容,温和知礼的气度。

    鼻间似是又萦起当年他身上流转不净的那缕醇厚绵长的墨香来。即便今日,想起初见,姜长千心中仍要一抽。

    他挥散面露不忍的侍卫,听见步声渐远才站起,踱着步缓缓走到他身旁。下视看了他一阵,卸了力跪在地上,将他翻转过去。

    他拉下他的衣裤,折磨他。

    兴许是硬灌时从口唇间漏了不少药,齐怀文中途疼醒一次,挣扎不过箍在腰间的手,便伏在地上抖颤着干呕。

    “我当年多喜欢你啊。”姜长千撩起他一绺头发,轻声讲。

    身下人仍在干呕,眼中也疼到流下泪水来,可又由于无力,对施暴行的人毫无抵抗之力。

    “你若不愿,当年大可不来。”姜长千一个深挺,继续道:“蒙骗我可有趣?怀文?”

    “不”破絮般的声音在身下响起。

    姜长千冷笑,扯起他的一条腿将他翻转过来,扼住他的脖颈,压低下去,冰冷的吐息呼在他脸上,质问道:“如何不是?你说说清楚,哪个不是?蒙骗我不是真?刻意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我不是真?你若留念你那坏了底子的齐,早早便回去,干嘛要来招惹我?闹成如今这个样子不好看,你以为那些侍卫背地里就不笑话?”

    齐怀文颤着嘴唇,抖了许久,口齿间依旧没吐出半句话。

    终于还算是闭上了双眼,喉结一滚:“那你便全当是真的罢。”

    话讲完,他终于忍不住疼,又昏过去。

    姜长千发泄在里头,将他从地上的一滩胃酸、苦水、泪水中捞起来,不嫌脏地拿衣袍拭净他的脸。装作与他相拥的模样,细细的一路由耳后吻到他唇角,却只尝得到药的味。

    苦腥盈满口鼻,像他那被背弃,并且再不能收到回应的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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