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噩梦(2/3)

    她收拾好东西，去跟糯糯说两句话，再跟他去上班。

    跟着杨琳工作的好处是，她脑子活思路快，一条路走不通就换一条路走，所以所有人必须集中精力快速思考，跟上她的思维。舒言很久都没有体会过这种长时间专注在一件事情上的感受了，不仅时间过得快，简直连浑身的血液都跟着活起来了。

    自从允许她工作，她每天都盼着这个时候，小狗在她鼻子上舔一舔，高兴得尾巴要转圈，她也忍不住笑，低着头跟在荣钦身后。

    杨琳啧了两声叹口气，递给她一杯堪称救命的黑咖啡：“呐，买一送一，送你了。”

    刚进公司，杨琳拎着两杯咖啡从后头跟上来，看见她的眼睛，有些狐疑：“你昨晚看八点档的泡沫剧了？”

    同事之间让她帮个小忙，她几乎来者不拒。拿着文件踩着轻快的步伐出去打印。

    舒言跟她笑笑：“我知道啦，我如果做不完一定跟你说。”

    荣钦蹙眉：“让杨琳去我办公室。”

    舒言低头去接，刚刚脸上的笑意，几乎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全都收了回去。

    “得了，上班吧。”

    荣钦把掉到怀里圆珠笔抽出来递给她：“你毛毛躁躁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舒言有些发怔，看了看皮肤还没有愈合的地方，算了，不让就不让，贴了这么多天的创可贴，胶布的地方捂得又红又痒。

    说完便起身去了书房。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

    舒言咬着吸管看向杨琳，眼神里透出遮掩不住的感激，刚要说谢谢，杨琳赶忙喊停：“哎哎哎，我是为工作，可不是为你，别跟我道貌岸然地说谢谢啊，你那个一百脚都踹不出个屁的老公也没亏待我，我呢，不尽心尽力良心上过不去。”

    她一直贴着创可贴，可是手腕处容易碰水，怎么也没好，还被创可贴捂得皮肤泛白，看起来让人不太放心。

    头一次听别人这么形容荣钦，舒言差点笑出来，好像也就杨琳敢这么调侃他了。

    荣钦从外面回来，看见她在角落里的打印机前面，她扎着马尾，这几天气温回升，她穿得也薄，耳后的碎发散在脖颈上，和晚上的她一点也不一样。

    舒言又揉了揉眼眶：“没有啦，就是睡得有些晚，眼睛容易肿。”

    人开朗起来，同事见她也没什么架子，跟她说的话也多起来，没人再叫她荣太太，一口一个舒言地叫她，总是能听到她轻快地“哎，你说”。

    她小声应了一声，荣钦连听都没听就回了办公室。舒言小心地呼出口气，抱着文件回到工位上，跟杨琳打了招呼。

    似乎是打印结束，她整理纸张准备回去，荣钦赶忙收回目光，也往里面走。

    他远远地看着，她来回翻动文件，手腕上还有点发红。

    杨琳看了她一会儿，忍不住嘴边的话：“舒言，我没有把你当什么领导夫人，也不跟你客气，你如果不太习惯我给你的工作量一定要告诉我，循序渐进才能走得更远。”

    荣钦看了半天，把创可贴整个揭掉，又吐出来一句：“不用贴了，碍眼。”

    这回她没再不好意思，道了声谢赶忙接过来。

    结果她没看路，他也没能躲开，两人撞了个满怀。

    话没说完，抬头看见来人，舒言立马噤声，幸好打印机在角落里，没什么人看见。

    车停在公司门口，荣钦似乎有事要处理，让她自己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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