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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伯虽不明就里,但应对突发之事绝无半分含糊,见状,有条不紊的请来了曾医官,又腾出一间僻静厢房,一面不忘留下几个下人以供差遣。

    崔子风和曾医官几乎是同时赶到东厢房的,此时屋外只剩刘雄一人,医官提着药箱,不等通报径直进了房内。

    绕过雕花四叠屏风,见李胥安然无恙,曾医官稍稍松了口气,再走向床榻,才看清受伤之人,那人一手死死攥着李胥前襟,双目空洞,死气沉沉。

    曾医官上前一步,搭住林之倾脉门,眉头逐渐紧蹙,随即低头从药箱内翻出一卷布袋,摊开一瞧,上头密密麻麻排布着两寸多长的银针,医官捻起一针,不偏不倚扎向内关穴。

    李胥面色凝重,全然没了往日的处变不惊,一双惊疑不定的眸子看向医官,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空纸包,颤声道:“曾伯,她中了剧毒,我一时情急,喂了她春/药以抗毒性,此乃包春/药的纸袋……”

    言罢,他才忽然想起,自己漏了至关重要之事,稳了稳心神,道:“此毒诡秘,我将配置之法一一说与你听,你且记着。”

    曾鹏点头记下,眉头愈发紧锁,手上动作却果断干脆,他掰开林之倾紧攥的手指,抬眸道:“老夫乃军医,下手重且狠,小太子,您出去,不要在此添乱!”边说,边取出另几枚银针,眨眼间便封住几处大穴。

    东厢房外,崔子风已得知此事来龙去脉,绷着脸,神色异常严峻,房内不时有侍女进出,端出的水盆内浸满触目惊心的鲜红布巾。

    整整两个时辰,四下静得落针可闻,唯有侍女进出的脚步声在空荡天井内响动,李胥胸口憋闷,汗流浃背,喝了几大碗清水才稍有纾解。

    门再次打开,这次出来的并非侍女,而是曾鹏,一见面泛酡红的李胥,连忙把住他的手腕细细查看,随即松了口气,捋了捋长须,丢下句轻飘飘的交代,“里头躺着的那位贵人,没什么大碍了,这毒起势凶猛,后劲却不足,也亏得小太子临危不乱,对症下药,春/药有气血翻涌,松筋软骨之效,二者毒性相冲相抵,至于小太子身上残余的春/药,就自行解决吧,老夫可帮不上什么大忙。”/崔子风听闻中毒二字,神色又凝重了几分,待曾鹏退下,他才出言问道:“是淑嘉县主搞的鬼?”

    李胥眸光一闪,幽黑瞳仁覆上了一层霜色,沉声道:“兰若中的毒名为醉清风,是当年害死表兄的罪魁祸首,舅父,此事并不简单……”

    崔子风五指握拳,骨节咯咯作响,压抑的怒火化作戾气盘旋在周身上下,“周实勋将毒药给了赵家那个嫡女,借机毒害你,阴差阳错之下让大理寺卿中了招,他可真是欺人太甚!”

    此刻李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脑中恢复清明冷静,此事尚有诸多疑点,周实勋处事小心谨慎,不留一丝嫌疑,当年他以秘毒杀害崔皓,仍将他的死布局成一刀致命,如今却将愚不可及的赵雨婧牵扯入内,唯恐旁人不知此事乃他所犯。

    一个人的行为准则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预示着一场诡秘阴谋的开端,李胥不想妄下定论,遂坦言道:“舅父,此事是否与周实勋有关,还犹未可知,我们先顾眼前之事,此后再从长计议。”

    崔子风不置可否,只是瞧了眼厢房,又宽慰了几句,随即负手离开天井。

    第十七章

    夜幕降临,李胥行至房内,内室烛火摇曳,热气袅袅,影影绰绰间,只能分辨出屋室中央摆了个大浴桶。

    厢房内静得只剩似有似无的水声,偶有蜡烛燃尽的噼啪声响起,李胥单手支额,坐在外室假寐休憩。此时,幽静的房内不合时宜地响起“咕噜咕噜”的奇怪声响,李胥被惊得困意全无,左右张望却无迹可寻,正纳闷时,见旁侧侍女皆捂嘴偷笑,才知是自己腹中饥饿而起了抗议。岂料,手里的箸子还未沾上吃食,内室就传来一阵微弱的划水声,李胥大喜过望,从椅中一跃而起,大踏步地进了内室。

    “兰若醒了?”

    李胥半蹲在浴桶边,腾出一手轻抚林之倾额头,她眨了眨眼,似乎不太适应眼前烛光,只听李胥又柔声问道:“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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