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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住,对不住?把人摁伤咾,说句对不住就行得噻,啥子事嘛?赔钱!两块大洋。”哼哼唧唧的那位鼻音很重,一把抱住三哥的小腿,死活不让他走。

    “两块大洋!”刘庆东止不住噗嗤笑出了声,一听就是人家在跟自己开玩笑,都说东北笑星多,四川人也很幽默嘛。他还为之庆幸着,多亏不是碰瓷的,要不然非得讹个三头五百的。

    “你笑个铲铲,一块大洋也行得,把事情搞糟咾,想梭边边嗦?咋个不赔钱噻,老子摁你娃娃告一哈。”地上坐着的男子却未撒手,不依不饶地坚持着。

    刘三哥见人家如此入戏也得配合呀,“老弟,半个大洋哥也没有啊,瞅你那熊腮,你要是想摁,好这一口,那我就把衣服全脱了,让你把我浑身上下摸个够。”

    瘦子来了脾气,一下子跳了起来,顺手操起一根木拐杖,虎视眈眈地盯着三哥,“哪个说要用手摸你咾?狗日的你娃娃变态嘛,脑壳乔得很,我可是男娃儿哟。”那人穿着破衣喽搜的大褂子,弯腰驼背骨瘦如柴,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汗臭味,他抬起枯槁的手臂指着街对面,“哟嚯,原来是个骚鸡公,硬是找错对象咾,几哈些到对面院子找猫儿耍嘛。金花,磨西面的头牌梭叶子噻,长得好乖哦。”

    “猫?头牌!怎么把我当成嫖客了?岂有此理!”三哥心中暗自叫屈,本来就是无意而为之,谁知道你在大马路上睡觉啊?而且听他的意思,旅游区的治安还不太好,暗娼嫖妓没人管,明目张胆地为所欲为啦,他已经下定了决心,暗自盘算着“还磨西面的头牌花姐,磨什么西面?就是磨八面我也不怵她,身为党员不能让丑陋的不法行为滋生泛滥,我这就到公安局揭发去。”

    “你啷个不开腔噻?咋个这会儿变成哑巴咾?哦,有人比你去得早哟,胡保长才将阴斗进院子,和金花耍安逸咾。可惜的呦,你娃娃搞球不成了哈。”那人幸灾乐祸地向那面努努嘴,瞅着刘三哥不住地讥笑着。

    刘庆东对如此败坏的风气义愤填膺了,“无耻,你看你那损出!对此等龌龊之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告诉我,公安局在哪里?我要找警察。”

    “公安局?我表得你是不是晕头喽,公安局在成都省城头噻,勒该咋个会有警察哦。”对方卡巴着眼睛不知其所云。

    “开什么玩笑?省、市、县,哪一级没有公安局呢?镇子上总会有派出所吧?”

    “没得。”对方是一口否定。

    三哥的鼻子都要气歪了,但他猛然想明白了,这小子是故意不告诉自己,怕让坏人知道了招惹是非。于是便正气凛然地指责道:“磨西镇会没有公安局派出所?笑话,这里还是不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土地?是不是要遵纪守法?那个姓胡的和什么花乱来就没人管了吗?”

    “你勒个人好歪哦,口音是外乡滴,不是勒该地方的噻,是哪个档的人嗦?”骨瘦如柴的这位不服气地嗤之以鼻,“ 你个掘货!是不是发烧哟,胀饱咾,说啥子嘛?搞不醒火哪个共和归,眼下是民归哈。听到!勒该是磨西面,磨岗岭的西面,豆一条街的村子,不是啥子磨西镇喃,公安局在省会,派出所在泸定城头噻,哪个警察会吃饱了没事跑到勒该来呦?别看‘剿匪’总司令刘瞎子把成都省占咾,却管不了川西的事,川西都得听刘文辉刘主席的命令,哪个敢不听哦?勒该要听胡三爷胡保长滴,他!你也敢惹噻?胡三爷是勒该的袍哥礼字旗的当家三爷,周边十里八村的事他说了算哈,你娃娃败了三爷的兴致,把你关进保公所,打烂你勒个脑壳。”

    “民国!保长!刘文辉!”几个关键词颤动了迷路人的心房,“难道我一脚踏空,又穿越啦!来到中华民国了?”他还是不能肯定,心里划着魂将信将疑着。

    “吱扭”,身后是一栋二层木楼,临着街口而建,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门眉匾额上写着“姜记客栈”。这时,小楼的木板门从里面被拉开了,“咔嚓,咔嚓”地打里面走出个高个子汉子,长着厚厚实实的魁梧身材,穿着粗布的长衫子,在他的手里端着个大瓷碗,“兄弟,都快九点一刻了,赶紧把这碗姜汤喝了,就着玉米粑和盐巴,肚里没食怎么行呢?对了,这儿还有店家婆娘给的胡豆,那位嫂子人真好。”他看到了刘庆东,以冷眼上下打量着他,然后面无表情地阻止道,“你们这是为什么啊?把打杵子放下,有话好好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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