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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贝儿?熊四皮噻。”敲竹杠的半信半疑地望着对方,“铲铲!熊家三嫂子说,丫贝儿不见咾,找了好多天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看见四皮跟着红军走咾,咋子会在山头嘛?你还是在豁我噻。”

    看人家不相信,还拿出了真凭实据,姓姜的男人打起哈哈缓和着气氛,“哈哈,幺弟,你手头用钱直说噻,非说哪个去当向导嘛,硬是让人寒心哟。给红军做事是有罪滴,那是要砍脑壳的呦。”他从衣兜里掏出五个大洋递了过去,“好嘛,我荷包头有十个大洋,我们一家一半噻。”

    “要得!多给我一个哈!”那个贪得无厌的家伙动手去抢,“哪个让你豁人的呦,还有这块线毯子也是我的咾。”

    “狗日的,你是冬天头的饿老鸦嗦?飞起来豆想吃人哟。”看来是要息事宁人了,男人并没有太用力去抗争,“嘿嘿,鸡脚杆子,胡保长和你婆娘上床嗦?”

    “锤子!你婆娘红嫂子才和野汉子上床噻,他们有事情研究一哈,胡三爷是干大事滴,从成都省来滴哈,来我家是赏得个脸面噻。你听着哈,红军闹得凶嘛,留下了一批伤员,表得藏在啥个地方嗦?县长有令,限期缉拿不得有误。”恬不知耻的家伙信誓旦旦地说,好像他是县长的传令兵一般。

    “哪个县长嗦?”

    “瓜了嘛?泸定县,宋孝特宋县长噻。”皮包骨一翻白眼仁,不满意地责怪道。

    “他不是逃跑了么?”

    “跑个铲铲,宋县长是临危不乱,指挥保安大队冲锋陷阵,收复了泸定县城哈。”他挺起鸡胸脯得意至极,“不说咾,我得赶紧去烟馆抽两口,这烟瘾硬是熬不住咾。”他打着哈欠得得瑟瑟地向街里跑去。

    第四章 入住客栈

    “干虾儿,你勒是要回汉源噻?”被讹诈的男人来到客栈门口,他看见了卖花布的和他那空空的篓子。

    “姜哥子,拐咾。花布换来的苞谷被保安队洗白咾,我还有一大家子,要生活,要吃饭噻。从汉源去康定府甩火腿,一个月的辛苦白搭咾,都打了水漂漂,想起来豆恼火!硬是莫得活路哟,还不如别崖直接摔死算球咾。”提起伤心事汉源人极为颓丧,他应该是伤心难过又抹起了眼泪。

    “是嘛,勒些滚刀皮,不干人事。连棒二哥、贼娃子豆不如,棒二哥还杀富济贫,磨岗岭的崔老二豆不抢乡老坎,专劫土老肥噻。保安队只晓得抽大烟,马到老百姓。”说着,姓姜的男人将背篓卸下肩,毫不吝啬地往对方空篓子里倒着苞谷,“也就勒么多咾,拿回去解眼下的困难。同样是军队,差别咋个勒么大嘛?人家是和和气气,不投人,不卷人,又挑水,又扫院子,打土老肥斗恶霸,分牛分马分田地,黑了睡在该道上噻。”

    “朗拐子搞的?人家都说红军共产共妻,杀人不眨眼哈。铲铲,不马到老百姓,还分牛分马分田地,白日做梦,天下哪里有嫩个军队噻。”卖花布的不敢相信他所说是真的。

    “恩是,我亲眼所见,哄你干啥了嘛,红军是老百姓各人的军队哟。”深有感触的男人把粮食全给了别人,他这时才注意到刘庆东,“你是哪个?不像是背夫嘛。”

    也是,刘三哥身上的阔腿裤和印着热带椰林图案的体恤衫,在此时是太与众不同,出奇冒泡了。“他是国联的记者,来这里体察民情,拍摄照片的。”魁梧汉子讨好地解释着。

    “你挎着的是啥子嘛?拍照的噻。”店主对三哥的数码相机很是感兴趣。

    刘庆东捋了捋相机背带,冲他点了点头。“我晓得是相机哟,你勒个和别个的不一样哦。”姓姜的弯下腰欲细看,猛然间意识到什么,立刻挺起身来询问面前的四个人,“进屋头住嘛,黑了风大,湿气重噻,外面睡告告要着凉咾。”

    那三个背夫执意不肯,说是睡在外面习惯啦,凉爽畅快。可刘庆东却心猿意马起来,既然已经穿越了,就没有必要去找宾馆,找也是找不到的。不如,先寻个落脚之处,把今天晚上对付过去,以后的事情明天再说。可衣兜里是一文钱也没有,付款都是用手机支付的,现代社会谁还揣着鼓鼓囊囊的一沓子纸币呢?这真是一分钱憋倒英雄汉啊,再说,人民币人家也不认呀,手表、金戒指这些硬通货又没有,拿什么住店呢?心里着急全挂在脸上。

    好像店主看出了他的心事,“记者先生,你是有啥子难心事嗦?说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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