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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佩塔?我喘息着,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话。佩特拉像一只猫,同时也像一个什么热乎乎的光滑而无毛的怪物,跨坐在我的身上,她的手抚上我的脸,合上我的眼睑,随后我感受到女人柔软的手轻轻扼住我的咽喉。

    我的喉结在她掌心里滚动的时候,佩特拉说:“说真的,我恨布彻尔·赛德斯,对你也喜欢不起来。”

    为什么?我问。我知道这世界上就是会有无理由的厌烦,但不应该是这种时候——我还留在她的身体里,她也紧紧贴着我,虽然一只手掐住我的脖子不放。

    佩特拉说:“你知道他贴在我的耳边叫谁的名字?”

    没等我回答,她就自顾自地从我身上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完了最后的评价:“我听说过一个被火山灰淹没的城市,后来科学家从一间化成灰的房子底下发现了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的骨头。要我说,赛德斯先生们,也许一万年以后人们也会发现你们父子俩烂在一块儿。你们就应该这样去死,而不是都来和我 爱。我不是他妈的双人棺材。”

    ——

    虽然是第一人称但是角色观点不代表作者!苏伊老白男了,害,缺德老爹注定会被强X

    ps给大家提供一个代餐思路,苏伊的长相大概像头没秃的詹一美。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大家都爱上他了吗()

    第9章

    我和佩特拉陷入了一场短暂的秘密热恋。原本她每周五来我们家吃饭,现在升级到只要是上学的日子每天都来。晚餐的伙食为她变得越来越丰盛了,我喜欢佩特拉吃完奶油时吮吸手指的小动作;我告诉布彻尔这一切是为他准备的,希望他能再长高一两寸,这样更好娶老婆。显然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考虑佩特拉,而他不置可否。

    考虑到安全问题,我说,所以每天饭后我开车送佩特拉回家。我有提过吗?我一个去纽约后突然阔了的战友送了我一辆旧车,小货车。因为不会修,我尽量不开它。

    很快,佩特拉坐在副驾位的次数就超过了布彻尔,她总是盘腿坐着,嘴里哼西班牙语的歌。有时候我们会在半路突然停下车来接吻,对窗外牲口和陈旧血液的臭味置若罔闻。

    经常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很爱她。不过,我相信咱们这三个每天围坐在餐桌边上的人,没有一个人希望佩特拉成为布彻尔的继母,何况她只有十六——十七——十六岁?她到底多大?

    每一个晚归的晚上,布彻尔听见我开门的动静都会打开房门,站在门后沉默地看着我。为这个眼神,我想出了很多理由。我那辆车的每个轮子都坏了一遍,后来,我改口说我去买烟。为了增加可信度,我会在白天揣一包烟放在口袋,晚上回家拿出来,摆在桌上,装作是回家路上刚买的。就这样,家里的烟越攒越多,它们堆得像小山一样高,这些荒唐日子的总和。

    抽烟的速度赶不上我买烟的速度,有一些烟壳甚至被老鼠给啃了,那只老鼠,它没有被砒霜毒死,它好像从那天以后再也没回过那个窝,冷漠的家伙。

    布彻尔知道了多少?我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总是做噩梦。我梦见玛蒂尔德穿着红色长裙,抱着一只鱼缸,有时候里面有肿泡眼的死金鱼,有时候是三指高的绿水,有时候空空如也。我还经常梦见我的假想朋友,他对我一点也不温柔,我决定把他划为我的假想敌人,但给他定性并不能制止他在梦中对我动手动脚。我发现他不再吻我,哪怕是做梦,我能感觉到他恨我。为什么?

    有一天,佩特拉下车前没有吻我,因为她向我要一条项链而我拒绝了。一个随便和男友父亲上床的女孩就是这么庸俗,肉眼可见地,我遭到了佩特拉的冷遇。我感到很寂寞,把注意力放回到布彻尔身上,才发现他恐怕从很久之前就不再说话,他把沉默这种恶疾带回了家里。房子里充满寂静的气味,腐朽、沉重的潮湿木屑的气味。

    “你看起来简直像个老头子。”

    我和布彻尔打趣说,而他仍然不置可否。对于他的这种态度,我开始有点生气了,但因为佩特拉的事,不敢真的发作。后来我回忆起这天,似乎也没有一个特别的契机,我们就开始打冷战。很遗憾我失去了我的儿子,虽然他就家里,哪里也没去。

    **

    独立日前一天,布彻尔突然推开我的房门,他说:“明天是独立日,爸爸。”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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