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以父之名(5/5)
车子进了小区,阎映远远望见自己家的那栋房子一盏灯都没亮,捏着太阳穴猛地想起来,阎力上次他走的时候,就说过要去澳门玩。他低头不知道想什么,警卫员将他送到门口便离开,他自己拖着那一袋球杆按指纹锁。
总开关一按,屋子里土气又巨大到几乎落地的吊灯,和所有小的珍珠的钻石的灯便全部亮起来了,阎映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适应了快一分钟才把手放下。他把那袋子球杆拖到地下室的门口,一抬脚狠狠踹进了黑洞洞的地道里,在袋子中滚落的球杆发出几声巨响,接着又颤抖着禁声。他这才稍微顺气点,摔上了门,走回客厅,往沙发上一坐,拿出堆在茶几上的烟抽。一屁股坐得太猛,身下那似乎还夹着根硬热棒子的屁眼让他浑身不适,他不耐烦地啧啧了好几声,才重重吸了一口烟,用上要把自己肺部染黑的力道。
他仰躺在沙发上,巨大的吊灯上的水晶穗子几乎要掉进他的眼里,灯泡太多太亮了,他的眼角刺痛很快流出了一点生理泪水。阎映没擦,只是把烟一口口地抽着。光在他的脸上投下彩虹色的圆斑,他仿佛是一匹花豹奸淫美丽女人生下的怪物,肌肉舒展地若有所思。一根抽完,他又点上一根,屋子里静悄悄的,他的手机嗡地震动一下。他知道那是辛苦费到账了。
他把烟抿在唇间,正要伸手去拿,大门却刷拉一声响。
“哎?”疑惑声顺着走廊由远及近,逐渐到了他的耳边眼前,“你怎么回来了?”
“嗯。”阎映叼着烟,去接他手上的行李箱,听着阎力亢奋的絮叨:“老子这次赢了快二十万,百家乐!”他的声音从阎映有清晰的记忆起,就时常带着一股神经质的亢奋,是常年吸毒和赌博的缘故。阎映拎着他的箱子跟着他上楼,看着他一边把自己的衬衫解开几个扣子,露出下面白色的皮肤,一边听他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大谈自己的赌博经:“我这次一手玩的小,才五千块,不过眼光好,跟对了一个大佬,打出去一早上就赢了六七手!”两人进了衣帽间扔下箱子,又一同去浴室。阎力站在马桶前拉下拉链撒尿,任由阎映检查他的阴茎,金黄色的尿液飞溅出来,散出股怪味。他撒完尿也不把鸡巴收回去,直接就脱了裤子和上衣走进淋浴间。阎映弯腰把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看着他背对着自己的两瓣微微下垂,却雪白无比的屁股,将脏衣服丢进洗衣篮里。淋浴间的门大开着,阎力背对着阎映洗头,阎映感到唇边发烫,一截子烟灰掉在手背上,他吓了一跳,才发现一支烟都快烧没了。
他将最后一口吸净,阎力也转过身来。
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红痕,胸口和下腹也有,阎映愣了一秒,舌头顶着口腔壁扬起下巴说:“哪儿的?”阎力见他心情好像不错,从水下探出头来:“乌克兰的!顶顶得骚,咬的我简直不行了!”阎映吸了一下右边的嘴唇,忽然转身往外走,阎力似乎这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关掉水擦都没擦就追了出来,气急败坏又心虚地嚷嚷:“你这给什么脸呢?老子你都敢管?”
他踮着脚在地上跑,前头阎映走的飞快,走廊上留下一串水痕脚印。阎力在背后追着,见他进了卧室,大大松了口气,快步闯进去。屋子里的中央空调已经开了一会,冷的很,他身上未擦干的水冻得他汗毛根根竖起,阎力拽过椅子上的一条单子胡乱擦了擦身上的水珠,走过去站在阎映的面前。
阎映仰头看他。
他的身体既不高大也不健壮,只是白,眩目的白,让阎映眼睛刺痛流泪的白。他老了,阎映想,几天没睡就让他的眼袋有点明显了,也许也该带他去皮肤诊所,他的胸口扁平,只有一点隐约的肌肉,倒幸好没有什么肚子,仅是一丁点的中年发福,看不大出来。阴茎在胯间垂着,毛发被阎映全部刮掉了,光溜溜的有些诡异。阎映伸手在他的下腹上抚摸,看着他事不关己地站着,似乎还在赌气。
阎映一句话不说,只是把两条腿叉开,高高隆起的裆部冲着他。
阎力正要发怒,忽然想起来什么,脸上的神色一瞬间妥协了,跪下去说:
“好儿子,别生气了,爸爸给你吹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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