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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项冕在京都又待了一个秋天的时间，之间一直陪着父亲下棋品茶，短暂地履行了一个儿子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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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冕还要说什么，项洺摇摇头，转身往常泰殿里去了。

    “但是……我如果离京，他就真的是一个人了。”

    “勉之，我觉得你父亲很难答应这事。”

    项冕点点头，摸了摸身侧的汗血宝马，道：“江南现任总督傅诚和叔父是旧识，我去了直接开始做事即可，也少了那些官场弯弯绕绕。”

    “还有很小的时候，他不让我练武，我就背着他学，结果不甚受伤，又不敢说，足足拖了半个月，还是被他发现，我以为他会揍我，想更多的办法阻止我，但是最后他给我找了专门的武学老师。”

    项冕将锦囊里的东西取出，是一个特制的令牌，上书“云鹤令”三字，两人皆是一愣，随即了然。

    项冕与赵凉越饮完践行酒，看了东华门外那颗歪脖子烟柳，不禁笑道：“这颗丑不拉几的树倒是见证了好些分分合合。”

    “再就是后来，我负气离京跟叔父去漠北，他有太多的办法带我回京，但还是让我在漠北随叔父待了十余年，只见表面不闻不问，实则托人送了好些东西。”

    赵凉越道：“之前云鹤子前辈已经插手宁州之事，破了苍稷山的规矩，如今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这月底，项冕离京外调江南驻军任职东南水师提督副官，赵凉越前去送行，对他的决定并不意外。

    “确实，那老头还算懂我。”

    “不过我真没想到那老头也有云鹤令。”项冕翻看了云鹤令一圈，道，“江湖有云，‘得云鹤令者，可得苍稷一助，只成不败，至死不休。’如果我没记错，云鹤子前辈设立此规，也不过十年之内，此令牌铸造才三块而已。”

    赵凉越笑：“汤老说了，你一定能会当场打开。”

    项冕愣了下，回道：“其实折子已经背着父亲递上去了。”

    项洺笑笑，道：“你一点都不像我，和你的叔父倒是像得很。”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如此最好不过了。”赵凉越说着将一个锦囊交给了项冕，道，“这是汤老让我带给你的，让你到了再打开。”

    韩亭听完这些，握住他的手，笑道：“那就随心吧，我两和赵兄他们不同，牵挂太多，但是人只能选一条路走。”

    项冕知道，父亲这算是答应了。

    “不会的，他就是嘴硬。”项冕摸摸韩亭柔软的头发，回忆道，“母亲去世后，他续了弦，我总为这事同他闹，他就打我，也不解释，直到后来继母一辈子无子，只尽心照顾我一人，我才明白他的用意。”

    所以，当郑修找到他时，他的心里早就选好了路，就像是一直在等待那一刻。

    项冕曾经虽随叔父项昌待在漠北，但项昌曾经做过江南总督，有不少水军海战经验，项冕待在他身边跟着学了很多，真传不少本事，也难怪郑修会动心思。

    赵凉越跟着笑了声，道：“也算树中元老了。”

    项冕本以为项洺还是拒绝，不料他问：“打算何时动身？”

    “汤老的？那老头怪得很，能给我啥？”项冕直接当场打开。

    赵凉越道：“汤老的意思很明显，他想云鹤子前辈出手干涉东夷一事，而且云鹤子前辈长居江南，手下江湖势力庞大，要是能有他相助，定会事半功倍。”

    上次韩亭回京述职，自己便同他说过还想回到军营的打算，韩亭得出如是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