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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冕闻言想到了什么,长叹一气,道:“虽外忧内患面前,匹夫尚且有责,其实有选择的话,我倒是希望云鹤子前辈永远不涉朝堂之事。”
赵凉越自是明白项冕话里的意思——上一个苍稷山的弟子,他的老师王讳,下山匡扶社稷,救济苍生,却是落得个九族尽诛,恶名昭彰的下场。
“我该走了。”项冕将令牌收好,朝赵凉越抱拳道,“赵兄,等年底回京时,我先去仆阳接远亭,到时候你亲自来接我们如何?”
“好,一定亲自来接。”赵凉越朝项冕拱手作别,语重心长道,“保重!”
“保重!”
项冕一扬马鞭,驰骋而去。
赵凉越目送人马彻底消失,才转身打算回城。
城门口处,褚匪正等在那里,手上拿着两根糖葫芦。
“溪鳞,尝一根?”待赵凉越走近,褚匪炫耀似地递给他一串。
赵凉越疑惑地看着裹了糖衣的红果子,第一反应是糖葫芦是小孩子吃的,他早过了吃糖葫芦的年纪,第二反应是他长这么大,其实从来没有吃过糖葫芦,对于少年时期的他来说,这种不能填饱肚子的东西注定不属于自己,再后来,给柚白倒是买过。
“溪鳞,不酸的,不要犹豫。”褚匪说着就差把那串糖葫芦直接塞赵凉越嘴里,“师兄我挑了很久,拿的一定是最甜的。”
赵凉越稍稍把头后退了一下,以免褚匪直接喂自己,然后抬手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
甜的,也是酸的,混在一起意外地很好吃,有种特别的味道。
赵凉越不禁又吃了一颗,右边的腮帮子被鼓出一个小包来,褚匪看着觉得可爱,心里想要抬起手指戳一下,但为了保证之后的一段路和平共处,还是忍住了。
赵凉越边吃边道:“项兄说,云鹤令一共有三块,师兄手上一块,用在了宁州一事上,汤老手上一块,用在了东夷一事上,不知道剩下的一块会在哪里?”
褚匪笑:“苍稷山不涉朝政,前两块却都在京中,剩下的那一块搞不好也在。”
“不过只能是猜测,没法推断。”赵凉越想了想,问,“今天皇上单独召见你去暖阁,可是又为了门下中书两省的事?”
“是啊,还不死心呢。”褚匪道,“之前王老前辈在时,门下省和中书省都尚有实权,但那个时候,他就看出来隐患,所以颇费一番功夫给门下和中书两省制定了完整详尽的规制,就算有朝一日如今天,被丞相架空了实权,也能保留两省的基本职能框架,再次启用也不会过于麻烦。”
“但关键是,现在这个实权很难回到两省手上,也不是合适的时机。”
“说起来,满朝文武现在最舒坦的,也就是中书令司马赫与侍中沈文斌了,俸禄照样拿,朝都可以不上,每天遛鸟听戏就行。”褚匪说得就跟自己真的羡慕一样。
赵凉越轻叹道:“师兄这是玩笑话,中书和门下仍由司马家和沈家把持,必定也是在等待契机。”
说话间,二人已经从东华门走到城东城南交界的长街上,赵凉越手中的糖葫芦已经吃完了,不禁舔了下嘴角,看到褚匪手中那串还没动,于是抬头盯着褚匪。
其实赵凉越自己也忘记什么时候有的这个习惯了,反正是褚匪跟逗猫一样拿个东西不给自己,自己就盯着他。
褚匪笑:“怎么每次都这一招啊?”说着将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赵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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