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摸勾八(7/10)

    谭潇心里长舒一口气,等发小转身走了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方才只是在发小出现时突然想到了池欲脖子上的吻痕,就下意识地做出了这种反应。他短暂地思考了下,他也搞不懂自己。

    “以后去酒吧别喝太多了,就算要喝,至少留个清醒的人。那个变态抓到了吗?”池欲问道。

    “抓到了,被拘留罚款了。”

    “那就好。”池欲点了点头。

    谭潇的视线一直放在池欲身上,池欲面白唇红,表情冷冷淡淡的,但并不拒他于千里之外,不似经久不化的冰块,倒像是雪山上潺潺流下的清水。

    “虽然夏天已经过去了,但是天气还是有些热,蚊虫之类的也不少。”

    谭潇心里在对自己咆哮,谭潇你在说什么啊!!!

    “被咬上一口也是够狠的,这个时间的蚊子比较凶。”

    你给我住嘴!!谭潇在内心大喊大叫,嘴跟失灵的刹车一样,刹不住。

    “老板,被咬了记得抹点药,还有,这个天气也是很容易上火的,一不小心嘴巴嘴角就容易烂,我以前也经常这样,我妈还找人给我配了偏方,抹上就有效,很好用,我可以拿来,如果你需要的话。”

    谭潇:我死了。

    池欲看着他,眼睛说不出是什么情绪,“谢谢你。谭潇你脸好红,身体不舒服吗?”

    谭潇摸了摸脸,忙说:“没有没有,没有不舒服。”

    池欲起身,用手背贴了下谭潇的额头,“有点烫,我帮你叫医生吧。”

    谭潇拉下他的手,又迅速松开,“不用不用,我真的没事!”怕老板不相信,他又补充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的,我真的没事。”

    池欲离开没多久,周昀轩就回来了,看着床上跟死鱼一样的发小,问道:“你咋了?”

    谭潇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我觉得我脑子坏了。”

    “啊?!我去给你叫医生。”

    谭潇叫住他,“别去,没病。”

    “吓我一跳。”

    “但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还是叫医生来看看吧。”

    “别去。”

    “到底有病没病?”

    “有病。”

    谭潇又留院观察了两天才出院,医生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注意休息,避免剧烈运动。只是脑门上的伤口缝了线,到时候还要过来拆线。

    再回到公司坐在工位时,谭潇竟然有种陌生感,他在心里做法,忙着和桌子板凳电脑盆栽培养感情,一抬头就看到池欲正从办公室的玻璃门前经过。

    池欲今天照旧穿的正装,衬衫扣子扣到顶端,系着十分相配的领带,脊背挺的笔直,表情一贯的冷峻,整个人散发着冷淡又极易吸引人的气质,只要他一出现,视线就会定格在他身上。

    谭潇早已不能把池欲和地铁上那个疑似是变态的陌生男人池欲联系到一起。

    他自觉地拿起一个干净杯子去接水,不远的路程遇到了公司的人事丽姐,他和对方打招呼,丽姐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叫住他,先是关心了下他受伤的脑袋,又同他说起了团建的投票活动。

    “大家都投过票了,就差你啦,露营,爬山,古城,你选一个。”

    “大家都选的哪一个?”谭潇问道。

    丽姐用手推了推眼镜框,“不用管其他人选什么,选择你最想去的一个,最后哪个票数多去哪个。”

    谭潇对公司团建持佛系态度,他没有过分厌恶,也没有强烈想去的期待,可这是他来这个公司的第一次团建,他选择参与进去。

    “露营吧。”

    “选好啦?选择这个的还挺多。”丽姐嘟囔了一句。

    和丽姐结束对话后,谭潇就去了池欲办公室。他站在门外从头到脚打量了下自己的衣着,干净整洁穿着得体,又把拿水杯的胳膊抬放到合适的角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去哪个管家学院进修了。他清了清嗓子,抬手敲响了门。

    “进。”池欲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谭潇开门进来,在看到办公桌后坐着的池欲时,想说的话又梗在嘴边。

    难道距离远近还影响人的声音机能吗?

    池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谭潇乍然反应过来,“水,我倒了杯水过来。”

    说着他就快步走到桌子前放下水杯,却没有转身离开。

    池欲抬眸看了看他,以为他还有事,耐心等他开口。

    两人一坐一站,四目相交,默默无言,时间滴答滴答流逝,直到池欲眼里的疑惑越来越重,谭潇脑子宕机来了一句:“早安,老板。”

    吐字清晰,中气十足,普通话标准得可以去主持大型节目,配合略显呆愣的表情,从胸腔深处经过声带圆润发出,远处的太阳上赫然出现“早安,我尊贵的老板”几个大字,耀眼的光辉照耀整个办公室,桌子都亮堂了几分。

    不知池欲作何感想,他的包容性貌似很强,面色不改,“早安,谭潇。”

    谭潇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趴在桌上又变成了一条死鱼,并试图用小多肉盆栽撞击大脑。

    时间过的说快也快,就在谭潇努力工作时,池欲给他发了个信息。

    “去公司门口看下。”

    谭潇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有人大声嚷嚷,“池欲是哪个?过来签收下快递!”

    站在他对面的公司前台焦急劝告并制止,“先生,这位先生!请您不要大声讲话,我刚才已经跟您说过了,快递交给我就行,我这边签收就可以。”

    “那怎么行,我这边的客户要求必须由客户亲自签收,亲!自!你懂什么叫亲自吗?”

    说着他就要进来,那位劝阻他的女同事还在试图阻止他,面露焦急之色,看起来已经闹了一会儿了,“稍等,稍等。”

    “什么情况?”谭潇急忙走过来问道。

    “谭助,他——”

    同事还没说完就被快递员打断了,“你是不是池欲?”

    “不是。”谭潇说。

    “叫池欲本人过来,这里有他的快递。”

    “快递给我就行,他在忙。”

    那人吼的更大声了,“你们什么毛病!都说了让他本人亲自过来签收!”

    谭潇横在他面前,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比对方的吼声显得更有压迫感,面色冷下来时倒也挺唬人,“有什么必须要他本人签收的理由吗?如果经收件人同意,快递可由他人代签收。关于这个疑问需要我们打电话去你们总部咨询吗?”

    那人梗了下脖子,明明心虚还要装作理直气壮的样子,“发件人多次强调一定要他本人签收。”

    谭潇仔细观察了下箱子包装,上面没有任何标志和花纹,就是普普通通的纸箱子,看不出什么有效信息来。但又不能保证这种普通快递发来的就不是贵重物品,往坏处想,甚至可能是危险物品。

    想到这谭潇警惕起来,打量眼前这个快递员,“你的工号是什么?”

    快递员噎了下,“你问这个干什么?想举报我?”

    “这位同志,你在这里大吵大闹扰人工作制造噪音,且行为可疑,我认为还是叫安保人员过来处理比较好。”

    “哪里可疑?我就是让他签收快递!”

    “哦。从你进入这栋大楼开始,所到之处,除了厕所哪里都有监控,如果你觉得刚才那个方法不可取的话,我可以截图监控里你的高清正脸去咨询你们总部或者去找警察叔叔。”

    那人盯着谭潇看了看,眼睛滴溜溜地转,又探着脖子朝里面瞧,突然大声喊:“有人给池欲买了一箱卫生巾,快来签收啊!!!”

    谭潇:???

    他脑海里的炸弹、刀具、恶作剧道具等突然变成了卫生巾。然后那人把快递放进他怀里就跑了。

    谭潇懵逼地抱着纸箱回到池欲办公室,他还是不太相信里面装的就只有卫生巾。

    池欲看了看快递面单上的地址和人名,他完全不熟悉,根据人名查到的公司也没有他合作过的,“打开瞧瞧。”

    谭潇划开胶带,把箱子里的卫生巾一一取出,还把箱子翻来覆去地观察了一遍,就真的只是卫生巾,他还查了下包装上的品牌名,没想到这牌子还挺贵。

    “啊?为什么啊?”谭潇发出疑惑,“老板,这是我们之前合作或者即将合作的品牌吗?”

    “不是。”池欲肯定道。

    谭潇纳闷,难道是老板的朋友寄来的?这是新型的整蛊方式?谁会用这种方式恶作剧啊?

    池欲看着地上散乱的卫生巾沉思了一会儿说:“先收好放起来吧。”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隔一两个小时就有快递送上门,每个人都要冲里面喊一句:“有人给池欲买的女士内裤,快来签收!”

    快递都是谭潇拆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种类繁多的女士内裤,每个包装里都不止一条,每一条都很省布料。

    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渐起,已经有人在背后各种谈论关于池欲癖好的猜测,和那个寄内裤的神秘人究竟是男是女。

    “女士内裤?哼,情趣内裤吧,我就说嘛,那么年轻就当老板,背后肯定有人,那女的估计一大把年纪了,看上池欲的脸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被老女人包养了?”

    “不然怎么解释这件事?他肯定上大学时候就被老女人包养了,伺候他金主好几年,最近做错事惹那女人生气了,所以闹到公司来了,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啊?那为什么要寄情趣内裤过来?”

    回答的人一副知情人士的口气:“虽然池欲犯了错,但毕竟在那女人身边有几年了,那女人稀罕他,舍不得把他换掉,就把女士内裤寄到公司,想给公司的女同事们宣告主权,顺便让他身败名裂,好让他回去老实吃软饭。”

    “有道理,富婆都忌软饭硬吃,这么说,难不成他和咱公司的某个女的勾搭上了?”

    谭潇在吸烟区门外听的一清二楚,边听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池欲肚子里的屎吗?满口废料!迟早把你们冲进马桶!

    谭潇若是不刻意收敛表情,他的情绪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开心的,生气的,愤怒的,害羞的,都是未经加工的原始情绪的展露。

    他一把拉开吸烟区的门,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人转头茫然看着谭潇。

    谭潇看着那位“知情人士”,“你是不是亲身经历过?”

    那人疑惑地“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包养过?”

    那人表情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老板身边的助理肯定听到了,至于听了多少不知道。他的脸因紧张和慌乱忽然涨红,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起开起开,我要回去午睡了。”反驳的声音很大,好像声音大就能掩盖他的心虚一样。

    谭潇在那人说完后重复他说的话:“对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谭潇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心虚的逃离了现场。

    这几天,内裤是没有人再寄了,可这件事已经成为公司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厕所,楼道,餐厅,吸烟区,办公室等地方,只要听一会儿准能出现“池欲”“老板”“内裤”等词排列组合而成的,精彩至极的流言。

    谭潇不止听过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简直脏的污人耳朵,他又气又急,想堵那些人的嘴巴,想找到恶作剧的人是谁,他必须给池欲道歉,他也想让池欲出面澄清,告诉那些造谣的人他们口中所说的全都是无中生有。

    可池欲反倒镇定的很,没事人一样,继续忙工作想方案。而他的身份只是池欲的助理,池欲不安排他去做,他就不能盲目行动。

    这股郁气直到第二天还在隐隐发作,中午吃饭时,他和池欲又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餐厅。

    在等餐时,他时不时看一眼池欲,想说的话几次三番咽回肚子里,池欲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谭潇微微垂头,随口说了一句:“便秘了。”

    池欲:“我理解。”

    谭潇:???

    谭潇眼睁睁看着池欲翻开右手边的菜单,然后叫服务员过来,“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多放香蕉。”

    点完后扭头对谭潇说:“给你点的,吃完饭吃。”

    老板,大可不必如此贴心!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便秘!

    谭潇此时的心情有点怪,他有点开心,有点郁闷,还有种想帮池欲出气却不能的生气,和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古怪感觉,就像一盘混乱的沙拉。可惜吃到最后也没有回甘,更多的是酸涩,堵在胸口和喉头。

    吃饭时,池欲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出来。”

    谭潇闷闷不乐道:“流言,关于你的。”

    “嗯,猜到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流言,多难听的都要说。”

    谭潇看着他,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说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谭潇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把他听到的告诉池欲,“说你被老女人老男人包养,说你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还有恶心的癖好,说你是别人的奴……”

    谭潇语速缓慢地说完,池欲问道:“你相信吗?相信哪一个?”

    “我哪个都不信。”

    池欲眼角眉梢染了笑意,看着坐在他对面的谭潇,仿佛看到了一只蔫耷耷的大型犬。他夹了一筷子青菜放进谭潇碗里,“多吃点青菜。”

    谭潇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捏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在多管闲事了,头垂的更低了,但还是乖乖吃掉了池欲夹给他的青菜。

    “谢谢你。”池欲说。

    谭潇嚼着青菜,很清淡,没什么味道。

    “相信我,并且为我的事情担忧。你也相信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可以处理好。”

    “先生您好,这是您点的水果沙拉。”服务员端着沙拉走过来说道。

    池欲把水果沙拉放到谭潇面前,见他还低着头扒拉碗底的饭,轻轻触碰了下他头顶的头发,“给你点的。”

    看着满满一份水果沙拉,谭潇:“太多了,吃不完。”

    “那我们一起吃。”

    “好。”

    谭潇不知道池欲要如何处理,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寄内裤的人没有再寄乱七八糟的东西过来,池欲如往常一样办公,“知情”的同事们也因没有新料纷纷安静下来。

    或许池欲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理会,仔细想来也是,公司如牢笼,在各种或有形或无形的规则约束与上位者天然的压迫下,被铁网封锁的牢笼内,流言蜚语虽会逃窜,却不会对上位者造成什么影响。更何况那些只是凭空猜测的谣言,那些“知情人士”们也只会在背后嚼舌根罢了。

    “好了,线拆好了,伤口恢复的很好,但是近几天尽量不要沾水。”

    眼前的白大褂从谭潇眼前晃过,镊子放回不锈钢换药盘时发出“哐啷”一声轻响。谭潇的注意力被医生的话拉回,他点头应好,接下来又听医生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他和池欲请了两个小时的假,中午吃过饭后就马不停蹄来到医院拆线。提前预约过倒没有花费太长时间,他有充足的时间在请假期限内回到公司。

    进入大厦后,电梯正好停在一楼,谭潇按下电梯的上升键,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男人。

    那人穿一身正装,手插在裤子口袋站在电梯正中央,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张扬和锋芒,正装穿在他身上显得倒不那么正式了。

    他没有给谭潇一个眼神,眼睛笑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谭潇抬手去按电梯键,发现他要去的楼层按键是亮着的,这男人和他去的是同一层楼。

    两人齐齐在池欲公司门前站定,那人挑了下眉,转头问谭潇:“你是这个公司的员工?”

    谭潇点点头。

    前台的同事从里侧打开门,那人又说:“我找池欲,你们老板。”

    想来是池欲的客户或者朋友,“我带你过去吧。”谭潇说。

    谭潇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听到屋里池欲的声音后,那人就率先按下门把手走了进去,“池老板。”

    “闫公子。”

    “我是闫衡。”闫衡在沙发上坐下。

    池欲看了他一眼,对谭潇说:“谭潇,沏茶。”

    闫衡似笑非笑地看向谭潇,“谭潇……?你就是池老板的助理?”

    “是的。”谭潇神色冷淡,他对这位闫公子没有任何好感,这幅表情更是令他讨厌。

    谭潇去沏茶,转身的瞬间,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在医院接的那个电话。说是直觉作祟,谭潇的内心却抢先一步给出他答案,他笃定,这位闫公子就是那天和池欲做“运动”的人。

    茶叶在沸水中翻滚,谭潇心绪也跟着翻涌,他是池欲的男朋友吗?看起来和池欲一点都不搭。

    谭潇端着茶壶和茶杯回到办公室,眼睛,耳朵,躯体,都像长出来细小的触角似的,在空气中摆动,感知着这两人之间的氛围。

    池欲在低头办公,姓闫的在打量这间办公室,两人没有交谈。

    放下茶壶后,池欲头也没抬,对谭潇说:“去忙你的吧。”

    这是在让谭潇出去,谭潇多看了闫衡一眼,把门带上,回了自己的小办公室。

    “你的助理看起来年龄很小呢,刚大学毕业吗?”

    池欲停下打字的动作,跳过这个问题直奔主题,“闫公子突然到访是做什么?”

    闫衡背靠沙发,笑道:“池老板还是这么干脆利落,寒暄也懒得寒暄,让我这个对你魂牵梦绕的人真是伤心啊。”

    池欲注视着他,一言不发,表情是一如平常的冷淡,闫衡丝毫没觉得尴尬和冒犯,继续道:“我来是代我爸来看看池老板的方案进展如何。”

    “方案问题我自会与闫总商谈,闫公子大可放心。”

    “闫家的事业迟早要交给我和我哥,池老板不想和我维持良好的关系吗?”

    “只怕是闫公子不想和我交好吧,寄给我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致公司内部流言四起,恐怕只有桌上的盆栽没嚼过舌根。”

    听到这里闫衡没有惊讶,这在他的意料之内,他既然找人来寄快递并在门口大声宣传,就不会想不到池欲会查到寄件人是谁,凡事做过总有迹可循,况且这对于池欲而言本就不是什么难事。

    他翘着二郎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腮笑看着池欲,“池老板说话真的很有意思,很幽默,我说我也是来找池老板帮忙做策划,池老板信吗?我朋友做情趣内衣的,想请池老板帮忙做策划,不知出价多少才算合适?”

    “你觉得我相信吗闫衡?”

    在查清寄件人是谁之后,就已经证实了池欲的猜测。池欲也考虑过以此事为把柄和闫衡谈一笔生意,可细细一想,这样反倒是和他所期望的相背离,合作关系只会让两人加深彼此的关系。更何况,闫衡这个毛头小子目前全仰仗他的父亲,有什么生意值得谈。

    池欲背靠着椅背,双手环胸,不想再与其周旋,“我没兴趣和你纠缠。你没认清自己吗?你只是喜欢我的身体,卫生巾和女士内裤,这种在大众眼中表示女性特征的用品,你只不过是借此含义强行附加在我身上,来满足你变态的愉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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