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发昏心口发痒(1/10)

    淅淅沥沥,浴室传来淋浴声,凌志光裸着身体,淡蓝色泡沫与温热的水汽交融,顺着水流,滑过喉结,没过腰线,最后停在那处隐秘中,被花洒一点点咬碎,露出原本可爱的花样。

    傅融的视线与透着白光的镜体门平行,直觉脑袋发昏,心口发痒,抬手拿过茶几上的水杯,一饮而尽,将空杯子扣在桌面,闭了闭眼。

    淋浴声停了,傅融转身去了厨房,热牛奶端出来时,凌志穿着偏大的睡衣,露着嫩白的手腕,手指在黑发间晃动,擦拭湿发。

    傅融放下热牛奶,将人拉进浴室,“坐着,别动。”语气带着威胁。

    凌志不想反驳,坐下,看着镜子里,他身后的男人,额前的碎发随意垂下两缕,剑目眉星,鼻梁笔挺,薄唇紧抿,一八七的身形,宽肩窄腰,肌肉精瘦,黑色西装裤在他腿上显得格外秀挺。

    黑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睛盖住,深藏欲望与危险。

    抬起眼皮,镜子里的那双眼睛突然直直地盯着他,仿佛想要将他撕破,从血口里勾出一块肉来。

    凌志慌忙移开眼神,避开那双充满威胁的眼睛。

    傅融轻抚他的后颈,“想看就看,避开做什么?”

    傅融轻笑,打开吹风机的最低档,指尖在湿发间穿插,热风将额前的碎发吹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漂亮的眉眼。

    头发吹干,傅融让凌志坐回沙发,拿起药膏,开始涂抹那片未消的红肿。

    傅融动作很轻,脸跟他贴得极近,凌志退了退身体,又被把住,脸上的凉意继续。

    傅融看着沾上一大片白色药膏的脸,将他的碎发挑到耳后,摸了摸桌上的牛奶,温度刚刚好。

    “喝了,带你去睡觉,今晚不会再对你做什么。”傅融低声说道。

    凌志还是没有动作,不明白地看着他,又低下眼眸。

    傅融拿起牛奶,递到他面前,看着凌志伸手接过,一口一口将牛奶喝下,但还是剩了小半杯,凌志捧着杯子没有动。

    “喝不下?”

    “嗯……”

    傅融接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饮尽。

    “睡觉,带你去客房。”傅融放下杯子,站在凌志身前。

    看着凌志起身,傅融才带着人往二楼走。

    “今晚,你睡这,明天送你去学校,这里打不到车。”

    “明天……有早八。”凌志闭了闭眼,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知道。”

    凌志抬头看着身侧的男人,带着疑惑走进房间,男人给他关上了门。

    ……

    低调内敛的黑灰色调铺展开来,简约方正的线条勾勒出硬、软装陈设的简逸典雅。

    深色北欧风,给人一种极简的舒逸感,凌志没有乱动房间里的东西,安静地躺在床上,手指捏住黑灰色的被角,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侧过身,闭眼入眠。

    傅融站在门前,久久没有走开。此时,凌志睡在他的的床上,缠上他身上的葡萄柚的清香。

    手指碰了碰门把手,没有用力。照看凌志,他竟变态地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他想,凌志这次跑不掉了,除非他腻。

    ……

    黑灰色的窗帘露出缝隙,晨光熹微,印落在被角,凌志撑了撑腰,看着陌生的环境,轻吸了口气,下床洗漱。

    下楼,傅融已经坐好,餐桌上摆放灌汤包和豆浆,和一些精致的糕点。

    凌志坐下,“吃完早餐,送你去学校。”

    凌志没有接话,面色淡漠地吃着早餐。

    等人收拾好后,一辆阿斯顿马丁停在门拦前。

    凌志紧了紧书包带,还是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下,整个人被驾驶座严实地掩盖,不想被人看到半点。

    傅融回头,将一个打包好的点心盒子放在座位中间,凌志身侧。

    “带去学校吃。”

    凌志没有动作,车子开始启动,向大学驶进,最后停在学校北门,离凌志要去的教学楼很近。

    凌志想要打开车门,却发现是锁着的,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似乎在等待他的动作。

    凌志把身侧的点心装进书包里,一声清澈的车铃在耳边响起,凌志打开车门,跨步离开。

    ……

    凌志坐在教室,脑海中怎么也抹不掉傅融的脸,他不知道这人是要干嘛,单纯地想要玩弄他,还是变着法地侮辱他。

    凌志难解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下清明,准备考研资料。

    这次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留在这座城市。

    因为凌璟的疯病而改掉十七岁高考志愿的事,他不能再做第二次。

    凌志想,他不能再与这座城市有任何干系,他要带凌璟离开这座城市。

    ……

    凌璟从小就美得出挑,令人惊艳,同时也招人嫉妒,无法守护的美丽总有一天会变成落红,腐烂在泥泞里,最后获得一句意义不大的赞别。

    凌璟是院长妈妈带回来的。那时她四岁,衣服脏乱,抱着一个破旧的兔娃娃,坐在警察局,没有认领这个小女孩,最后她被院长妈妈带回了孤儿院。

    院长妈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四岁的小女孩会被丢弃,唯一能想到的怕是遗传性精神障碍征,好在凌璟九岁那年,被一对良善的夫妇收养。

    养父母没有孩子,对她极好,但在她十三岁那年,养父生意失败,公司破产。养父整日汹酒,养母整日埋怨。

    凌璟的优秀美丽在这个破碎的家里变得刺眼,养父色眯眯的迷醉眼神更是令她毛骨悚然。

    不多时,养母会冷冰冰看着她,恶狠狠地骂婊子、灾星。

    这种日子她持续过了两年,这两年里,她极尽地收敛自己,头发脏乱,穿着肥大黑灰的短袖,让自己融入这个灰败的家。

    在她十五岁那年,她用尽全力考上市里最好高中,但她爸妈已经没有再供她上学的打算,她算了算奖学金,再加上自己的兼职,她想她能坚持下去的。

    但开学的那天,她没能打开房门,被养父母死死锁在房间,三天没有饭吃,成功地让她退了学。

    养父母给她过了十六岁生日后,将她送给曾经的合作伙伴,她记得把她送走的那一天,养母破天荒地给她化了妆,一直夸她长得美。

    最后,那个合作伙伴将她送到二十八岁的齐焕的床上。

    她被齐焕包养,但刚开始齐焕对她很好,她以为她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钱花,再也不用担心会被人骂婊子贱货,再也不用担心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想着下一顿饭要怎么办,可以穿上各种漂亮的小裙子,而不是灰扑扑的劣质t恤。

    只是齐焕很疯,不许她离开这栋空落落的别墅半步,兴起时掐着她的脖子说,她完全属于他,她,为他活为他死。

    她轻笑着下跪,耳尖蹭在他深色西装裤,点头说是。

    其实她挣扎过,只不过被打得很惨,饿了好几天,最后在医院醒过来,看着纯白色的天花板,齐焕很温柔地吻她唇角。

    齐焕囚禁了她两年,一直没有被他的结婚妻子知道,齐焕说她很乖,于是开始让她出门,购物,社交。

    她在那家品牌店盯了半个月,终于让她遇到了傅琳,她将她和齐焕的床照砸在她胸口,几十张照片飘散开来,还掺了很多张重复的。

    第二天她被齐焕打得很惨,她没有还手,她沙哑的声音重复一句话:

    “杀了我”

    “杀了我”

    “杀了我!”

    最后齐焕停下手,将她紧紧拥住,把她白嫩的肩掐红,与她接吻。

    她觉得恶心得不行,将齐焕推开,在一旁干呕,却无法吐出任何东西,便晕睡过去。

    她睁开眼时,齐焕告诉她,她怀孕了。

    凌璟惊恐地看着齐焕,清泪从眼角溢出,滑落在瘦弱的锁骨上。

    喉咙发干,疼得说不出话,凌璟接过齐焕递过来的水,喝下,轻吸了口气,“明天去做手术吧。”

    齐焕紧紧握住她的手,他觉得如果凌璟了无牵挂,他困不了她多久。

    他不想有这种失控的感觉。

    最后孩子被留了下来,却并没有被任何人欢迎。

    ……

    凌志九岁时,凌璟算是彻底脱离了齐焕,但她不愿意将他带走,直到他十三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在他病愈时,凌璟奇迹般出现在他的病房前,他说他想跟她走,她就真的把他带在身边,去了另外一个城市。

    后来,凌璟发病,他们又回到了这个城市,她说她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她要变成一个超级英雄,去拯救一个穿黑灰色裙子的小女孩。

    ……

    在那座陌生的城市,凌璟对他很平淡,仿佛是在对待一个还算熟识的陌生人,不愿意与他过多交流,凌璟开了一个娃娃店,里边有很多很多兔娃娃,却从来不给他碰。有一次他好奇,站在坏了耳朵的兔娃娃面前,凌璟推开了他,但看到他擦破的手,又手脚慌乱地说抱歉,无措地揪自己的长发,凌志看着她,不敢有太多情绪,默默地走到店门口。

    凌璟不想与他有任何接触,只有不出现在她面前才能让她平静。

    他们也许都对对方存着愧疚与不解,但被残忍的事实挟制住开口的喉咙。

    凌璟发病愈发严重,有时候拉着他的手,说她小时候遇到一个小女孩很漂亮,她说她要和她交朋友,会一直一直,守着她……

    那年凌志十七岁,凌璟闹着要回到a市,凌志不想,在他所有的记忆里,a市很难与温暖炙热一类词挂钩。

    但凌璟闹得很疯,她哭喊着把家里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很坚定地想要回去。

    那天凌志抱着凌璟一夜,坐在她床边,凌璟哭着说她要回去,凌志说“好”,凌璟开心地回抱凌志,倒在他怀里睡了一夜。

    那是凌志第一次进凌璟的房间,第一次被妈妈抱,第一次可以与妈妈相拥入眠。

    第二天,凌志把高考第一志愿改了,填了a大。

    他把凌璟的娃娃店关了,带着凌璟和一箱的兔娃娃去了a市。

    凌璟依旧不愿意与他接触,凌志把她送去a大附近的疗养院,在那里,凌璟过得还算舒心,每周一,凌志都会托护士姐姐给她送花,有时是茉莉,有时是向日葵,又或者是绣球花。

    但凌志很少去,医生说不利于凌璟的病情发展……

    ……

    人生大多时候是不如意的,能和凌璟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安静地活着,凌志就觉得足够了。

    凌志又重新整理好手上的考研资料,他打算去k大。他已经看好了k大附近的疗养公寓,也选好了凌璟的乔迁礼物,是一只超级可爱的粉色兔子。靠他这些年的兼职工资和奖学金,再加上凌璟的余下的积蓄,能很好地养活他两了。

    ……

    a大的夜灯犹如初夏的萤火虫,高高地挂在灯梢上,发出微弱的光,足够照亮回寝的路。

    凌志挂上耳机,《evengstar》在耳畔边轻奏,这首曲子不知名却很安静,意外惊艳于他。凌志轻踏在青石板路上,昏暗的墨蓝色天光,一轮弯月,几许辰星,平静而舒心,令人沉溺……

    “凌志。”

    是室友江又鸣在喊他,凌志侧过头,宿舍楼下,一辆阿斯顿马丁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着车灯,凌志直觉脑袋发昏,心口发颤,转身跑向另一宿舍楼。

    却发现他的研导教授正在与傅融交谈,教授喊住他,他脸色发白地走向教授,向他问好。

    教授十分欣喜地跟他介绍傅融,果然,和他参与研导项目有关。

    三人各怀心思地聊了一会,便要分别。

    教授离开的身影开始模糊,凌志转身就想走,却被人紧紧捂住嘴巴,拉进宿舍背楼,扣住手腕,将他压在墙角。

    “保研了是吗?再说说齐家那对母子知道你母亲的存在吗?乖点,跟我回去。”傅融嗓音低沉,放松了手上的劲。

    凌志瞳孔骤缩,身体发僵。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我说过,做我男友。”

    男友吗,不是包养的情人?凌志沉默没有说话。

    傅融半拥着将人带进另一辆车,一路上,嘴角没有下弯过。

    ……

    凌志背着书包,被人带进西郊。

    两人坐在沙发,傅融给人倒了杯水。

    从酒吧到学校,很明显,他抗衡不了他,再忍忍吧,凌志。

    凌志轻叹了口气,“男友……这层关系什么时候结束?”

    “直到我腻。”

    凌志突然有种无力的窒息感,视线与杯里水波交横,“具体时间。”

    傅融松了松领带,“一年。”

    凌志手指发颤,指甲一下一下地划在指腹上,“三个月,随便你玩。”

    傅融轻笑,修长有力的手指卡在凌志脖颈,指尖落在凸起的喉结,上下摩擦,“今晚,让我看看你说这句话的底气,看看是三个月还是一年,给我吹吹耳边风……”

    “去洗澡,十点我过来,还是昨晚那间房。”

    傅融捏了捏凌志白净细腻的面颊,轻笑,“快应一声。”

    凌志藏下眼底的无措,抬眼看他,水意浸润眼眸。

    傅融低头,视线与他齐平,他的指尖往上移,刮了刮他的睫毛,凌志眨了眨眼,低头彻底闭上了眼睛。

    傅融轻笑,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说,好。”

    “好……”

    傅融嘴角挂着笑意,起身去了二楼书房。

    凌志看着离去的男人,闷着气,双手抚在额角,捏了捏眉心,迷惘感浮上心头。

    ……

    温热的水冲洒在莹白的肌肤上,凌志伸手聚在胸前,捧起一丛水花,低头注视,举手将水覆在脸上,背靠着冰凉的白瓷墙。

    手指垂在两侧,缓慢地往身下靠近,刚刚碰到花穴,又颤抖着抬起,垂在一旁。

    是……是需要做一些扩张准备吗,刚进入的时候疼得让人发颤。

    可是……可是,他不行……

    凌志颤着指尖,收了动作,简单清洗好便出了浴室。

    ……

    凌志赤裸着身子,身无一物地埋在柔软的棉被里。心下发慌,捏了捏手指,嘎吱,门被推开了。

    床上的人背对着,只露出脑袋和一小半嫩白的背。

    傅融将门反锁,走近床上的人。

    “转过身来,帮我把衣服脱了。”

    凌志从床上坐起,被套掩在他的腰间,露出两个樱粒般的乳珠,因为暴露的羞耻和突然接触的冷空气,微微挺立。

    傅融下腹更加燥热,一差不差地盯着床上的人看,眼神带着强烈欲望与侵略。

    凌志脸上发烫,死死低着头,半跪着走近面前的男人,伸手,尝试去解他浴袍的衣带。

    深蓝色的衣带在嫩白的指尖不熟练的动作下,一点点被扯开。

    施施而行的旖旎在静夜中弥漫渲染,眼前的人在灯火下莹润勾人。

    傅融捏住他的脸,拇指蹂躏他的唇,身体慢慢靠近,轻轻啄那点樱红。

    凌志颤着身往后退,有力的臂膀将他彻底圈住,气息与温润的肌肤贴合,手指无措地与衣带勾结,支撑自己发软的身体。

    啵的一声,紧紧贴合的唇分开,凌志急急地呼着气,“怎么学不会换气呢?”,轻柔暗昧的声音带着轻笑。

    凌志伸手将人推开些,侧过脑袋,抬手急急地擦掉唇角上的涎水,身体发软地向一旁倒去。

    傅融伸手一捞,将人重新带回自己怀里,又亲了亲他的唇角,一把扯开自己的浴袍,彻底光裸整个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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