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助云烈/尿在脸上/亚雌社会服务法/达成协议(1/10)

    自从雄虫保护协会完成了苏研的基因检测之后,苏研就从社会安置房搬到帝国主星的夏宫。

    虫族帝国主星特意划出很大一片土地,建造独属于雄子阁下们的伊甸园——夏宫,夏宫受雄虫保护协会监管,由国家议会从税务中拨款,供养高贵的雄子阁下们。

    但不是所有雄子都能生活在夏宫之中,夏宫之中的雄子都是高等级雄子,只需要无忧无虑地玩耍,等待成年日之后被无数雌虫追捧,成为他们的雌君、雌侍、雌奴,然后从夏宫中搬出去,被雌虫们供养。

    大多数基因等级平平的雄虫都无法踏足夏宫,每个月领着国家议会下发的救济金,拥有政府赠与的安置房,物色合适的雌虫。

    由于这一届的雄虫保护协会会长由议会长云烈阁下兼任,所以相当于云烈阁下全盘负责雄子的所有相关事宜。

    苏研从穿越到虫族世界开始,接触时间最长的虫就是云烈了。

    可是,无论云烈阁下如何温和友善,苏研始终害怕他。

    ——

    雄虫享有免费且专用的市政服务,苏研搭载着专线回到夏宫时,夏宫的亚雌侍从担忧地看向他,轻声细语地告诉他云烈阁下已经回来了。

    这位业务繁忙、日理万机、在立宪制下几乎等同于元首的阁下对新晋s级雄子十分在意,甚至特意搬到了夏宫内居住。

    苏研一天之内反复挨打挨肏,身体都几乎要散架了,但是脑海中浮现出云烈阁下时,他的身体哆嗦了一下,连忙说:“请为我预约他的私人时间,我洗过澡之后需要找他。”

    他还穿着程思成给他的衣服,不能直接去见面。

    亚雌侍从看到苏研并不合身的衣物,困惑又十分好说话地点头:“好的,殿下。”

    苏研忙着回去洗漱更换衣物,并不知道身后的亚雌侍从正在奇怪为何云烈阁下会允许苏研单独离开夏宫,更不明白为什么苏研阁下回来的时候会穿着雌虫的衣服。

    即使是夏宫中的雄子玩弄雌奴,不也是需要保证雄子的绝对安全吗?

    侍从的疑惑无人解答。

    苏研在他从前安置房那么大的浴室中洗澡,撅着屁股从柜子底部找到一套灌肠装置。

    他对这些有可能放在哪里都很熟悉,而且这在他的认知中属于常规使用的物品,因此也没有疑惑过为什么雄虫的浴室里会有这种东西。

    自然错失了一个搞明白虫族世界社会形态的机会。

    骄奢淫逸的雄子会成年日之前就有诸多雌奴,甚至很多雄子会在出发和预备雌君约会之前在浴室里调教雌奴,作为日常玩乐。

    留在肛穴里的精液将近干涸,苏研把软管塞进肿痛的后穴里,打开仪器按钮,冰冷的灌肠液就缓缓流进肠腔里。

    雄虫的身体很不适应灌肠的绞痛感,苏研跪趴在地上,额头溢出冷汗,小腹高高鼓起。

    “呜……太多了,好胀……”

    冷汗一滴滴落下,不知过了多久,灌肠器终于停止了运行,苏研的小腹正圆鼓鼓的,一晃荡里面都是液体的声音。

    苏研满身冷汗,用一枚肛塞堵塞住肛口,才失力地坐在地上按揉小腹。

    他做的很认真,因为他要成为一个有主人的奴隶了,这就是他以后每天都要遵守的日常清理工作。

    等提前设置好的铃声响起,苏研手脚并用地爬到角落的地漏边,肚子里早就翻天倒海,只等拔出堵塞肛口的肛塞,就喷涌而出。他又灌了一次肠完成清理,又洗澡换衣服,几乎只剩下爬出去的力气了。

    胸乳和屁股都疼得要命,显然是见不了云烈阁下的,苏研就用夏宫的内部联络线联系了自己的专属侍从,请求他为自己送一点儿药。

    他的专属侍从对他的要求一应都会答应下来,而且语气总是很受宠若惊。

    大概是打完电话的十分钟后之后,亚雌侍从就把药送到了门口,语气担忧地问:“殿下,请问您是受伤了吗?需不需要我进来帮您擦药?”

    苏研没让他进来。

    乳液擦在胸口的时候冰冰凉凉的,火烧一般的疼痛感渐渐消退,正在苏研曲起双腿,要给小穴擦药的时候,守在门外的侍从敲了敲门:“殿下,云烈阁下到访。”

    苏研没想到云烈会来找他,他又不能让云烈等待,于是立刻放下药,抽了张纸擦掉手上的乳液,套上宽松的外套,跑去开了门。

    门后等待的雌虫体格修长,样貌完美,气质高雅,一双碎冰蓝的眼眸无比深邃理智。

    “阁下请进。”

    苏研在这种很具有“主人气场”的大虫物面前总是很气短,他目光规规矩矩地避开直视,脖颈微垂,看上去柔顺得像一个总是处于虫族社会底层的亚雌。

    “殿下,您受伤了吗?”云烈在环顾之后,在苏研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拿起苏研放下的药瓶,看向苏研。

    他的目光专注而温和,然而,即使他是一位高等雌虫阁下,在一位未成年雄子的房间中如入无人之境,也是十分失礼和粗鲁的行为。

    但苏研对此并没有察觉,他适应地十分良好。

    来到虫族世界后,为了理解这个世界,苏研建立了独特的世界观体系,目前的进度相当于,自己进入了新的学院“夏宫”,云烈阁下是学院的院长,所以自己应当无条件服从云烈阁下的指导,直到找到主人从学院毕业。

    他所接受的教育中,他是主人的财产,主人可以随时检查自己的财产。学院的老师是代管人,所以学院老师也可以随意检查他的状态。

    所以苏研很害怕云烈,甚至蠢蠢欲动地想要给云烈跪下。

    苏研低着头:“我确实受伤了,但是请您不必担忧,我已经上药了,伤势不严重。”

    “看来是我的到访太过莽撞了。那么作为赔偿,由我来为您重新上药可以吗?”云烈说的是敬语,但是苏研习惯于将老师们的问句听成肯定句。

    苏研的手指在云烈看不见的地方揪了揪裤子,很快放平,颔首点头:“当然可以。”即使是再听话的奴隶,也会在某个时刻有指甲盖那么一点儿不情愿,但这不影响到他的高服从性。

    他站在原地,背后的门还没有关上,三两下就把衣服都脱光了。

    云烈带来的随从立刻机敏地关上门,让苏研稍稍好受了一些。他从前不会有任何羞耻感,但是夏宫里的亚雌侍从们总是称赞他,这让他在夏宫亚雌的面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虚荣心。

    苏研知道这是错的,他为此感到愧疚,因为自己辜负了多年经历的教育,但他还是拒绝了亚雌帮他涂药,而是自己偷偷躲起来。

    要知道从前上课的时候,苏研和他的同学们都是能够笑嘻嘻地互相舔对方的淫穴的。

    云烈的目光在他遍布鞭痕的胸口停留。

    细密的鞭痕勒成一道鲜艳夺目的网,雄虫白皙平坦的胸部被凌虐了一般凄惨,以云烈的经验,还能判断出挥鞭的力量和方向,多数的鞭子分散,反倒是两颗乳珠被集中鞭打了好多下,此刻如两颗烂熟的果实一般凄惨地点缀在胸前。

    膝盖下也留下了深深的跪痕。

    云烈漫不经心的猜想苏研是跪下挺着胸膛挨打的。

    这种伤势,他只在雌虫和亚雌身上见过。没有任何一位“高贵”的雄虫阁下,会容忍身上留下被虐待的痕迹。更多的是不小心磕青了一点儿皮肤,就叫嚣着要雄虫保护协会严惩“伤害”他的雌虫。

    按照云烈在雄虫保护协会的流程,这种程度的伤势足以把伤害者送进中央监狱处以极刑,但云烈的声音分辨不出喜怒:“只有胸口吗?”

    仿佛在说,这些伤确实不算什么。

    苏研温顺地摇头:“不是的,主人和他的朋友还鞭打了我的屁股和后穴。”

    云烈眸色愈深:“展示给我看。”

    用这种态度对待雄虫,足以让云烈也上军事法庭,即使他能凭借特权种雌虫的豁免权而全身而退。

    苏研左右看了看,没找到合适的展示架,于是背对着云烈,分开腿俯身折腰握住脚踝,把屁股递到云烈触手可及的高度。

    伤势发酵了这么久,屁股越发肿大,更显眼的是臀肉之间肿的很高的穴口。

    那穴口看上去可怜极了,软肉缩成圆鼓鼓的一团,色泽殷红,像是流过血一般。

    苏研补充道:“我回来之后灌肠了,阁下可以检查我的伤势。”他还在学院时就有医务室的老师嫌他们脏,必须彻底清理之后才能进去。

    “他肏了你?”云烈嗓音低沉,云淡风轻的表面下潜藏着深沉的情绪,苏研听不明白,但他不敢在学院老师面前撒谎,学院老师能够轻易分辨出他们的每一个谎言,然后给予刻骨铭心的教育。

    但他也害怕云烈知道他被主人以外的其他人也肏了一顿,也许云烈就会觉得他不适合待在夏宫里,把他分流去其他更糟糕的地方。

    “是,是的。”苏研抓紧了脚踝,声音中透着心虚。

    他没有说谎,他只是藏了程思成也肏了他的部分。

    云烈眯了眯眼睛,这就敢撒谎骗他了。

    “跪下。”他的声音很冷,很严厉,令苏研立刻脚软,比起跪,更像是摔,他整个虫都摔在地面上,发出很重的咚的一声。

    但苏研顾不得疼,眼神惶恐地爬到云烈脚边,仰着脸辩解:“阁下,我,奴不敢说谎,主人确实肏了奴,就是,就是,主人的朋友也肏了,他说主人不会在意,这是社会服务的一部分……”

    他又慌张又焦急,没有半点儿雄虫的骄纵,教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不是虫族世界的土着。

    云烈眯着眼,没有在意苏研自称为奴,他语调笃定,不容错辨地指出:“亚雌才有社会服务,你伪装亚雌,欺骗了你的主人。殿下,你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苏研吓得眼泪都掉下来了,身体哆嗦着,看上去十分可怜,也不知道是在向谁道歉。他只知道自己犯下的过错越来越多,下场会越来越惨,因此哭得也越发凄惨。

    “噤声。”云烈绕到苏研背后,语调和缓了许多,“殿下,请不要害怕。我只是想要问清楚发生了什么,所以才会使用这种激进的手段。”

    苏研看不到云烈,他产生了一种随时会有鞭子落在背后的恐惧,他想要往前爬动一些,离背后的位置更远一点,泪眼朦胧中,他说:“对不起,奴不该隐瞒您。奴会说出一切,交由您来评判。”

    云烈早已发现苏研的高服从性,或者说是奴性,对此并不意外,他的声音传递到苏研的耳中,有些飘忽:“我说过,您不必向任何人道歉,您是虫族的瑰宝,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您是至高无上的。”

    这话苏研已经听过很多遍了,但是他始终不能理解。

    他的沉默让云烈明白他并不认同,于是云烈温和的问他:“殿下您是有什么其他的见解吗?”

    苏研安静了一会儿,连哭声都停歇了,在云烈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苏研很认真的说:“只有主人才是至高无上的。”

    他是如此地认同这个观点,并将它视为永恒的真理。

    云烈叹了一口气,但苏研看不到他的表情,所以并不知道他的神情没有丝毫变化:“殿下,您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吗?”

    云烈缓缓地绕到苏研的面前,捧起了那张茫然又迷惑的面庞,猜测这具日趋完美的雄虫身体中的小可怜奴隶应该对毫无隐私习以为常了,所以根本无法咬到他洒下的钩子,只能开门见山的交谈。

    “奴可以知道吗?”

    “当然,因为我知道了他们对您做出了多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才能决定该让他们死得有多惨。”

    这当然是假话,那两个雌虫都是特权种,具有豁免权,但是云烈不介意利用一下苏研的无知。

    苏研的眼睛瞬间睁大,圆滚滚的就像猫儿似的:“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主人无论怎么对待奴隶都可以,这是主人的权利,您不能践踏主人的权利!”

    云烈几乎被苏研又愚蠢又天真还被洗脑过头了的话语逗笑了。

    但他很丝滑地切换了一种说法:“殿下,您拥有审判他们的权利。”

    “我拥有权利?”苏研茫然无措,就像是递给苏研,苏研抽走了文理学院的那一份。

    他前脚求着祈元嘉当他的主人,后脚就报考学校想当“蜜虫”,祈元嘉能喜欢他才怪了。

    云烈收起其他两份材料,也许他早就猜到苏研的选择,他在光脑上操作过后,立刻有虫进门给苏研送文理学院的考纲、教科书和教育光盘。

    “文理学院一个月后统一考试,抓紧时间。”

    云烈已经在苏研这儿花费了很多时间,交代完所有事项后,他推门离开。

    说好的上药被云烈忘到了脑后,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苏研跪得双膝发软,有点儿委屈。

    “好奇怪的感觉。”

    摸了摸心口,苏研晃晃脑袋,在洗澡之后细致地抹上伤药,窝在床上开始看教学视频。

    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

    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暗,但精神很饱满,身上的疼痛减轻许多。苏研看见床帘隙缝里投出来的微光,猜想是有侍从进来瞧见他睡得正香,就替他拉上了帘子。

    雄虫习惯了日夜颠倒,他们受帝国供养,没有正经工作,从来不在意时间早晚。

    苏研在夏宫认识的雄虫就很会睡懒觉,整天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苏研曾经建议他缩短睡眠时间,对方伸着懒腰,怠慢地打了个哈欠:“殿下,不需要多久,您也会和我一样的。”

    当时苏研暗地里否认,没想到没过多久,他就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了。

    他可真是一个爱偷懒的奴隶。

    苏研慌张的爬起来,匆匆往背包里捡了两本教科书,拿上身份材料和新办的光脑就要出门。

    他还约定了今天要去送身份信息和通讯号,这可是件大事。

    亚雌侍从正在准备晚餐,见苏研匆匆忙忙地就要出门,连忙叫住他:“殿下,您稍等一下,您还没有吃东西。”

    “来不及吃了。”苏研蹲下身换鞋。

    “那就打包带走吧。营养剂很快就打包好了,而且今天有蛋糕。”

    亚雌侍从让开身体,向他展示了餐品。

    营养剂是粘稠的绿色液体,装在白瓷的碗里。

    在高营养值的前提下,味道苦涩只是它不值一提的缺点。

    相较之下,蛋糕的卖相就要好上许多,绵软细腻的奶油配合新鲜水果,甜滋滋的味道只有雄虫和小虫崽才会喜欢。

    苏研移不开目光。

    他认识蛋糕,在从前的学院里,蛋糕是老师们给特别优秀学生的奖励,来到这里之后,夏宫里的厨师长担忧雄子阁下们摄入过多的糖分影响健康,限制了蛋糕的供应,但也会隔三差五地出现在餐桌上。

    骄纵坏了的雄虫们想要什么都会伸手索要,限制形同虚设,只有苏研不明内情,真的以为蛋糕是限量供应。

    苏研勉强移开目光:“好吧,那就打包带走。对了,昨天我带回来的外套在哪里?”

    “我立刻让人拿过来。”亚雌侍从的动作很快,营养剂被注入没有商标的透明饮料袋里,蛋糕装进塑料盒,安稳妥帖地装在纸袋里,还配置好了吸和叉子。

    没让苏研等待更久,就有亚雌过来送衣服,清洗过的衣物用包装袋套起,整整齐齐的没有一点儿褶皱。

    苏研回忆起昨晚的后半段,打了个颤,连忙接过外套塞进包里,提着纸袋离开。

    “谢谢。”

    ——

    和雄虫专线随时发车不一样,亚雌可以乘坐的公共交通每十五分钟一班。

    苏研上车时,车厢里没有几只虫,两个上班族亚雌靠着车厢补眠,一个穿着军装的雌虫戴着口罩,看不清楚正脸,但坐姿一丝不苟,苏研瞧着都替他觉得累。

    苏研查询过路线,要半个小时才能到目的地,就把包平坦在双膝上,抽出书本从第一页开始翻看。

    过了一会儿,他摸了摸肚子,有点儿饿,于是从纸袋里抽出侍从给他打包的营养液,插入吸管。

    透明饮品袋的绿色粘液里冒出一个小小的气泡。

    苏研张开嘴,凑上去,咬着吸管用力吸吮,喉管滚动,咕嘟咕嘟——

    很快,营养液就见了底,吸管空吸的时候发出吵闹的噪声,引来车厢里其他人的目光。

    苏研难为情地朝着他们微笑了一下,耳朵红了一片,但没有立刻放下营养液,而是把袋子里残余的黏腻液体都挤在角落里,然后用吸管小心翼翼的吸吮。

    这是高等级雄虫的特供品,昂贵并且原料稀有,对修复等级跨越造成的身体伤害十分有效,亚雌侍从叮嘱过苏研务必服用。

    他怕吵到别的虫,两颊瘪瘪的,吸的很慢。圆圆的眼眸环视着周围,想看有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却正与对面的军装雌虫对上目光。

    苏研一愣,立刻移开眼睛低下头。

    吸完的包装袋被他卷起来放进纸袋里。

    和还没有拆开的蛋糕作伴。

    打开纸袋的时候,一股奶油的甜香溢出,苏研不饿了,但是被这股香味吸引,于是把蛋糕拿出来嗅了嗅又放了回去。

    他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很好,眼睛眯成了两个月牙儿。

    翻了一会儿书,觉得累了,就又把蛋糕拿出来闻一闻。

    每次都会惹得对面军雌侧目。

    那军雌身材高大,身穿黑底的军装制服,即便戴上了口罩,都难以遮掩住生硬冷肃的气场,帽檐下的双眼冰冷锋利。

    是能吓坏小虫崽子的军雌。

    苏研有点儿怕他,想起这条线的终点站好像个空间港,怀疑他是刚从前线调回来,习惯了纪律严明,看不惯他在公共交通线上吃东西,就没再把蛋糕拿出来,专心开始看书。

    对面的雌虫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没有再看向他。

    车厢里语音播报的站台离自己的目标站台还有三站,苏研从书本里抬头。

    原本的两个上班族亚雌已经不见了,车厢里多了一些没见过的虫。坐在对面的军雌站起身,正准备出站。

    苏研松了一口气,有一个看上去很严肃的雌虫盯着他看,他都不敢吃蛋糕。

    苏研期待很久了,他担心进了酒店之后没有机会把蛋糕吃了,眼看着雌虫要离开了,立刻把书塞进了背包里,打开纸袋,揭开小蛋糕的塑料纸盒,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块,张大了嘴巴,打算啊呜咬一口大的。

    还没有咬到,旁边就有忙着下车的虫撞了一下他的手臂。小亚雌的平衡能力大概很不好,肉眼可见的手忙脚乱都没能拦住撞出去的蛋糕,在面前雌虫的裤腿上留下一块奶油痕迹。

    “对不起,对不起——”

    军雌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发旋。

    小亚雌张开嘴巴的时候,军雌看到了他红嫩的舌头,很软,牙齿也钝钝的,只咬得动蛋糕似的,如果丢到战场上,会飞快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整只虫都透露着与虫族社会格格不入的柔软无害。

    但柔软无害的小亚雌也有他的生存法则,他很卑微胆小,蛋糕弄脏了雌虫的衣服,就会忙不迭地跪下去用袖子擦拭他的裤腿。

    奶油糊在裤子上,就这么擦肯定是擦不干净。

    如果是性格糟糕易怒的雌虫,可能还会恶狠狠的教训他。

    也许他会怕得落泪求饶。

    谁也不知道军雌在短短时间里,脑子里已经转过了这么多的念头。

    苏研看着擦不干净的裤子咬了咬嘴唇,湿润的、被反复蹂躏的唇瓣嫣红。

    军雌的裤管布料挺括,和上半身配套,看上去是完整的制服,苏研怕极了给其他虫造成麻烦。

    “嗯。”军雌语调冷静平淡,却不是对着苏研,而是扯着右手抓住的另一只雌虫,令他一个趔趄,看向他说,“道歉。”

    在电光火石之中,军雌没躲开亚雌弱小无害的“攻击”,却抓住了撞击苏研手臂、引发事故的雌虫。

    雌虫穿着西装,一副刚刚下班的样子,原本被抓住手腕的暴怒在看到军雌制服转为慌乱,此刻听到军雌的要求,态度很委婉:“抱歉,监察官阁下,我没有想到这只亚雌这么没用,竟然弄脏了您的衣服。”

    监察官?

    苏研悄悄抬头,记住他的制服样式,是和学院纪委差不多的存在吗?苏研打了个哆嗦,脸上浮出更多的恐惧。他害怕军雌的惩罚,反而不觉得撞他的雌虫说出推卸责任的话有任何问题。

    他的目光又和军雌对上,立刻低头反复道歉:“对不起,阁下,我不该在列车里吃东西,也不该这么不小心的,求您宽恕我这一次。”

    军雌的声音比刚才还要冷淡:“向他道歉。”

    “对不起,阁下。”苏研没发觉这话不是对他说的,虽然不解,但是立刻向被拧住了手腕的雌虫同样低头。

    一时间列车里安静了下来,军雌没有说话,但好像更冷了。

    苏研疑惑地不知道该不该抬头。

    被拧住不放的雌虫露出一个矜持的笑容:“阁下,您应该听到了,这只亚雌也觉得全是他的错。区区一个亚雌罢了,您又为什么要为他出头呢?他弄脏了您的裤子,您应该找他的麻烦才对呀。”

    军雌看向小亚雌,被撞掉了蛋糕的当事虫都不追究,甚至还能把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给罪魁祸首道歉,他再追究也没有意义。

    隐隐失望,军雌手一松,那只雌虫就逃进人群里了。

    只留下一只胆小怕事的亚雌。

    苏研按捺下恐慌,声音也很干净,尽量从脑子里找出合适的方法解决问题:“对不起,阁下,我弄脏了您的裤子。我会承担相关费用,我们加一下通讯号,您试试干洗,如果洗不干净的话,我原价赔给您。”

    被苏研这一打岔,军雌已经错过了目的站台,他正在低头看光脑,本来要随口拒绝,转念间却“嗯”了一声,声线冰凉却悦耳,用光脑扫了扫苏研的通讯号,简短的说:“之后联系。”

    这只小亚雌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您真是宽容的好虫。”

    事情得到解决,又耽搁了这么久,军雌早已错过了自己的目的地,趁着车门打开,他离开车厢,转弯的时候余光看到放松下来的小亚雌用手指抹了一下蛋糕上的奶油,舔了舔,才目露可惜的收拾地上的狼藉。

    车厢门闭合,开向下一站。

    ——

    苏研也不是缺了这一口奶油,只是蛋糕诱惑实在太大,他期待了一路却没有尝到实在可惜,而且食物掉在地上三分钟是不会脏的,而且他只抹了上层干净的奶油尝了尝味道,而且昨天晚上才刚刚喝了尿,他自己也没有多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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