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日的喵喵叫/示恩/贱狗/捧着戒尺挨打/茶话会邀约(4/10)
始终被压抑着的欲望在此刻蠢蠢欲动,苏研在顾霜就要绕开他的时候,突然伸手抓住雌虫的上衣下摆:“阁下,您不要我赔偿,那我就请您吃蛋糕吧。”
和求饶似的,小亚雌的话语都是甜的。
他的鼻子动了动,好像在嗅闻空气中的甜味,眼眸亮晶晶的,像是被珍藏起来的宝石:“前面就有一家蛋糕店,我看见好多品类的蛋糕,您一定会喜欢的。”
这哪里是顾霜会喜欢,分明是苏研已经喜欢的不得了了。
顾霜的指节摩挲了两下,苏研虽然牵着他的下摆,但是一点儿也不闹腾,用的力气很小很小,是随随便便就能把衣袖抽出来的力道。
“好。”
顾霜没能从这软小的力道中抽身,就像他没能拒绝得了小亚雌软软的请求一样。
苏研绽开明艳的笑容,如骤然开放的格桑花,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仿佛多露出笑容都是罪过一样,但是他的眼睛明亮了许多,声音也是活泼的:“那我带您过去,请务必要挑选到您喜欢的蛋糕呀。”
——
苏研曾经在亚雌店主的目光下落荒而逃,此刻回来的时候,脚步轻快,还带着高大俊美的雌虫。
店主还记得他,笑着问他:“这是你的哥哥吗?”
苏研轻轻摇头,他悄悄去看身边雌虫的脸色,担忧着自己被错认成弟弟,顾霜会不高兴。
却没有想到顾霜竟然点头了,还用右手摸了摸苏研的头发,显得十分亲密似的。
苏研愣住了,手指绞着自己的衣角,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店主没能想到是苏研要邀请顾霜吃蛋糕,十分自然地开始向顾霜介绍蛋糕:“……这款奶油蛋糕很受亚雌群体的喜欢哦,您的弟弟应该很喜欢吃甜食吧?”
顾霜想到在公共交通上嗅闻蛋糕好久没舍得吃的苏研,那时他表露的喜爱十分纯粹又直白,应当是很喜欢的:“他很喜欢奶油。”
“这就对了。”亚雌店主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在您还没有过来的时候,您的弟弟在橱窗外面站了很久,应当是喜欢的。就是有些怕生,我请他试尝蛋糕,他就跑远了。”
顾霜一愣,低头看向苏研。这孩子在他的面前很拘谨,目光很规矩地只看向地面,没有往那些他喜欢的蛋糕上多看一眼,显然没有给自己购买的打算。
可是,苏研才刚刚得到了一大笔钱,足够购买许许多多的蛋糕了。
这种忍耐和克制,顾霜很少在苏研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看到。
顾霜想了想,在这个不大又温馨的店面中环顾了一周,拿走了一个最便宜的毛巾卷蛋糕,就让店主去结账了。
苏研在这个时候很积极,举着手机的付款页面就去找店主结账了。
没过一会儿,拎着小袋子的苏研跑回来,他低头看了看付款页面,犹犹豫豫地抬头询问顾霜:“阁下,您只要这个吗?可以再看看别的蛋糕呀。”苏研看了结算台背后的招牌,才发现毛巾卷是最便宜的了。
“只要这个。”顾霜的目光很专注,俊美的脸上也不再是全然的冰冷。
苏研很会看眼色的,能从学院以优秀毕业生身份毕业的小受在察言观色上都不差,但是顾霜反馈给他的情绪很陌生,像温水漫过心田一样,酸酸的,但苏研不讨厌这种感觉,整只虫子却像是傻了似的,只会呆呆愣愣的回话。
连顾霜让他等一等,他也听话地呆在原地。
直到小巧的蛋糕盒子捧到他的面前,苏研才彻底回过神来,乖乖巧巧地接过。
这反应和顾霜想象中并不一样,他蹙了蹙眉:“你不喜欢吗?”
“啊?”苏研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给自己的,顿时手上像是被烫到了似的,几乎握不住袋子,“这、这是给我的吗?”
“你弄脏了我的裤子,我也害你没能吃上蛋糕,这块蛋糕,是赔给你的。”
“那怎么能怪您呢!”奶油的香甜味窜进鼻子里,苏研连忙推拒,想要把烫手的蛋糕还给顾霜,“是我没能抓紧,才会让蛋糕掉在地上,与您没有关系,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拿着。”顾霜压低了嗓音,用命令式的决绝语调说话,就看到苏研顿时安静了下来,交错着双手抱住了蛋糕袋子。
唇齿间却依旧小声的嘟囔着:“奴不能吃。”
虫族世界的营养液品种很多,口味也比苏研从前习惯的海棠世界营养液美味很多。苏研从穿越以来就按照从前的习惯食用营养液,唯一的变化大概是食谱上多出来了夏宫的蛋糕和祈家的水煮蛋。
但是这都是被允许了,苏研才会去吃。
苏研颠三倒四的解释,让顾霜渐渐皱起了眉头。听上去就像是苏研在夏宫服侍的雄虫太过恶劣,才会制定这种严厉的规则。
但是看着苏研略带惊惧的眼神,顾霜按捺住了怒意,和缓了声音:“你家主人昨天给你了蛋糕,就是允许你吃一块蛋糕的意思,只是碰巧弄丢了,所以才补上一块……你依旧只吃了一块蛋糕,对不对?”
顾霜也没能想到,从来都是维护规则的自己,竟也会仗着苏研不大聪明,连哄带骗地带着他找规则的漏洞。
苏研原本还能坚守住阵地,可他们这种被洗脑透了的小奴隶都不大聪明,才听顾霜说了几句,便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了。
紧紧抓住了纸袋松不了手了。
他笨嘴拙舌地道谢:“谢、谢谢您。”
即使苏研真的很笨,他也知道,这个蛋糕是顾霜送给他的。
他按住心口,迷茫的想着:好奇怪的感觉。
云间小筑前有一段长长的石阶,苏研牵着顾霜的手,走在巷子里的时候,好像真的是一对兄弟似的。
仰着脸,苏研确认了门牌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找到地方了。
“谢谢哥哥,我到啦。”苏研仰着脸乖乖道谢,手指拘谨地从顾霜的大手中抽出。
苏研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成年,手指也软软的,顾霜骤然失去手中的温度,心境稍稍波动了一瞬,但转眼间就平复了下来,只深深看了苏研一眼,慢慢松开手:“好好学习,要是缺钱或者需要帮助,都可以找我资助,别再做傻事了。”
苏研本就对顾霜没什么防范心,才在小巷子里走了一段路,就连自己要去考帝国文理学院的事情都吐露了出去。
此刻被顾霜告诫着,虽不明白他的用意,也不觉得自己缺钱或是遇到了麻烦,苏研却不愿意让顾霜觉得他蠢笨又不受教,目光中还带着茫然,就乖乖点头了。
他的样貌尚且青涩腼腆,真真是能叫虫心软。若非顾霜知道他已经十九岁了,又很有自己主张地跑去给高等雌虫当了蜜虫,真要以为他是个好虫家教养出来的小崽了。
——
苏研站在云间小筑的门外,目送顾霜离开。
顾霜原本要把他送进去,但苏研存有私心,支支吾吾地推拒了几回,就没让他把自己送进门里。
等雌虫的身影消失,苏研左右瞧了瞧,缩着身体躲进了避风的角落里,后背贴着铁艺的雕花围栏蹲下身。
装着奶油蛋糕的手提袋捧上并拢大腿支起的小平台上,苏研悄悄左右偷看了两眼,没见到虫,这才放心地拆开包装袋,叼起叉子,埋头享受昨天没能吃到的蛋糕。
他好饿啊。
祈家连仆虫都能享受天然食物,那是老牌家族赐予仆虫的恩惠,但是却不在苏研的食谱上,他经历的教育告诉他只能去喝难喝的营养液,天然食物是老师们和学院外的主人们的食物。他们这种卑贱的奴隶只有在厨艺课的时候,才能用卑贱的唇舌品尝天然食物,为主人调味。
海棠世界的营养液特别难喝还只有单一的口味,虫族世界的营养液品类繁多,口味也经过调整,尤其是云烈阁下派虫给他的特殊营养液,相对不错的味道已经让苏研很惊喜了。
但那也远远比不上小蛋糕好吃。
苏研两腮鼓鼓的,忙碌得根本抬不起头来。
他希望享受蛋糕的时间能越长越好,可实际上心里总担心会被发现偷吃,吞咽的速度很快,没过一会儿就消灭了干净。
心口扑通扑通的跳着,苏研手脚麻利地在手提袋上打了个结,下一步就是去找个垃圾桶毁尸灭迹。
他这才多出了几分对外界的关注,呼着气刚要抬头,就发现一道淡淡的阴影投射在他的身前。
顿时吓了一大跳。
矜持华贵的雌虫阁下不知道注意了他多久。
雌虫的身体素质无比强大,走路无声是最基本的控制力,远远不是苏研这样没有经过系统训练的未成年雄子能够比拟的。
与云烈阁下对视的瞬间,苏研的眼睛就红了一圈,好在没有哭出来,也许蹲久了的大腿太酸麻,他一抖就摔了一个屁股蹲,裤子紧紧勒住屁股肉,很贴合身形。
养尊处优的小雄虫身上是有肉的,原本的脸也圆圆的。在经历了精神力的进阶,由苏研接手之后清减了许多,但贴着衣物的时候还是能瞧出些许的软糯。
“阁下……”苏研心虚地垂下眼睛,小腿下意识地蜷缩在一起,胸前贴着大腿,腰背弯曲,蜷缩成一团。
他一直都很害怕云烈阁下,即使云烈始终都好像对他保留着相当的善意,苏研依旧很畏惧他。
就好似如海洋般包容的碎冰蓝眼眸底下是刀刃般锐利审视的锋芒,善意的表象下随时都会把他切成碎片……苏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感知和云烈的温和表象会如此大相径庭,可是从上次云烈阁下示威之后,不再刻意温和之后,苏研反而松了一口气。
他是怕极了没有边界又暗藏锋芒的温和假象的,从前还在海棠学院里,厨艺进阶课程的老师就是一位看似温和的老好人。
厨艺老师的性格好的出奇,不仅不会动辄辱骂责罚学生,对违规多品尝一两口菜肴的小动作视而不见,而且还会给学生们送小糖果。
但这一切都在期末的时候算起了总账,苏研至今都记得在期末考核的时候,向来和善的厨艺老师是怎么一边给学生打上不及格的分数,建议该生去厕所做公共服务,一边叹气的说:“尝到了甜头的小崽就不肯喝精尿了,还是得去厕所改一改他们的恶习。”
当时的苏研小心翼翼地避开所有陷阱,可来到虫族世界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会几次三番做出不符合奴隶规则的事情,还每一次都犯在了云烈的手中。
他究竟是多么的鬼迷心窍,才会以为自己只要藏的好,就不会被发现偷偷吃了蛋糕呢?
他真是昏了头了。
苏研懊悔地要抬不起头了,但是雌虫们好像很喜欢惩罚他的脸,所以他抱紧了手提纸袋,仰起小脸,声音怯怯的:“对不起,阁下,奴不该贪吃蛋糕。”
十九岁的雄子对自己的珍贵一无所知,满身都是被别的虫教训过的痕迹,现在又柔软地请求真正的主人施加惩罚。
仰起的小脸上隐隐留下的痕迹像是在暗示着云烈把这张漂亮的脸给打烂。
……只要云烈稍稍表现出不满,说不定不用他来动手,这只贵重而不自知的雄子就会诚惶诚恐,自己亲手把脸颊打烂,以此来讨好他。
云烈的表情藏在阴影之中十分耐人寻味,但幽深的目光却探究似的向苏研望去,仿佛在鉴定他的奴性究竟深入骨髓几分。
良久——
“跟我进来。”云烈没有在门外就惩治这只雄虫,他转过身,几乎是在走到门口的瞬间,精准识别了他的门禁转变为允许通过的绿灯,门锁自动弹开,露出门后的独栋小楼和门前草坪上的石阶。
云烈没有回头,源自高等雌虫敏锐到刺激的感知让他轻易就从衣物微弱的摩擦声中判断出苏研是在地上爬行的。
背后的小雄子大概从来没有过反抗的念头,就像虫族世界里自甘堕落、被当成玩物作践取乐的亚雌,也像是婚后不得雄主宠爱的雌奴。
自觉又乖巧,若非是他的雄虫性别令云烈憎恶,他实际上也很那从这样的小朋友身上挑出差错。
可惜了,这是一只雄虫。
只要是雄虫,只要云烈放任不管,过不了多久,苏研就会变得和所有雄虫一模一样,甚至也许在了解自己的珍贵之后,会因为悲惨的遭遇而做出报复性的行为,变得比雄虫更加不如?
云烈挑了挑眉,默认了苏研的奴隶地位,没有丝毫心软的意思。
他的步伐不紧不慢,没多久就走进了小楼里,小楼里采光极好,所有窗户都采用了单向玻璃,从外看不到楼里的景物,楼里却能对外一览无遗,保证了隐私不会外泄。
云烈是个大虫物,各类的工作都堆挤在一起,能空出时间管教这只异类的雄虫,是牺牲了大量的休息时间。
但真正要开始的时候,他又不着急了。
云烈按照自己的步调,设定家务机器人准备晚餐,去楼上的浴室洗澡,仿佛跟在自己身后的只是一只不大聪明的小狗。
纯粹的漠视着苏研。
可是这种冷遇,只会让被充分规训过的小奴隶越发惴惴不安。
苏研手脚并用地匍匐爬行着,这种无事发生、暴风雨前的平静却让他难以自抑地开始反思过错。
事实上,他从昨天在夏宫睡了懒觉开始,大错小错就犯了一堆。
一旦明确这个事实,苏研更加不安。
他很安静,既不会发出任何惹虫注意的声音,也不会缩在角落里躲藏,而是像亲人的猫咪一样,贴在云烈的脚跟后,既警醒又温驯。
仿佛只要云烈一低头,苏研就会拿头顶蹭他的手。可只要云烈给出一丁点儿不愿意搭理他的讯号,苏研也会安安静静绝不会打扰他。
云烈心中回转着念头没有在脸上表露出来,进房间的时候十分顺手的阖上了门。
轻微的关门声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响起,苏研骤然停下。
这具还不习惯长久爬跪的身体不在云烈的眼皮子底下,砰砰作响的心跳平复的时候,苏研这才察觉出自己背后的冷汗,稍稍松懈之后,这具身体从骨子里泛起酸涩难受,就连跪着都会显得歪歪扭扭。
他心里怕云烈觉得他蠢笨又爱偷懒,撑着身体想要跪得端正一些,然而雄虫从前哪里吃过这么多苦头,这几日的苏研强撑着挨了好几顿罚,身体已经想要罢工了。
实在跪得难看,苏研自忖在撒娇讨饶上实在没什么造诣,他从前的长处就只在乖巧忍耐上,如今这忍耐已经没了,就只剩下乖巧听话还能讨人喜欢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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