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旅途(3/10)

    随便抓了一套衣服当睡衣,凌钧然就去洗澡了。

    洗澡前脱下衣服时侧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本就白皙的皮肤在没有温度的冷白se灯光照s下完全失去颜se,说像纸一样也一点都不夸张。大概是归功於他几乎不会晒太yan的缘故。吃好睡好的也没养出什麽r0u,感觉再饿几顿肋骨都会变得清晰可见。

    大概是太久没搭火车了,有些不舒服,加上在车上吃了东西後被震得更难受了,现在脸se也r0u眼可见的难看,胃也不太舒服。

    看了一会凌钧然叹了一口气,走到莲蓬头下,开水。

    忘了要等热水这回事,管线里的冰水让他一抖,j皮疙瘩都出来了。

    站在旁边等了一会,用手确认水热了才再次开始洗澡。

    仰起脸让水落在脸上,凌钧然试着放空了一会。

    但只过了几秒他又睁开眼睛,想起刚刚忘记把洗面r拿进来了。

    算了,等等再洗脸也可以。

    他不会打开门让外面的人帮他递东西,一直以来都不会。

    他很少忘记拿什麽,以往都会确认一遍之後才开始洗澡,偏偏今天就是忘了。

    「宝贝,帮我拿一下毛巾!」有一次白於奕洗澡时把浴室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喊了正在客厅发呆的他。

    「喔,来了。」听到这声叫唤让凌钧然回过神,连忙去一旁的收纳柜里找毛巾。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宝贝。」凌钧然把毛巾塞到门缝里给他,边小声抱怨了句。

    凌钧然认为宝贝是用来叫小孩的,情侣之间使用或许没什麽大问题,但他本人无法接受这种称呼。他觉得太奇怪了,又说不上是因为什麽。

    「嗯?你说什麽我没听清?」白於奕原本要关门了,听到他好像说了什麽又把门拉开。

    「我说……喂!」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白於奕已经伸手把他拉进浴室,抵在墙上。

    「你……」凌钧然瞬间结吧。白於奕还光着身t,身上甚至还在滴水。

    「怎麽脸红了?很热吗?」白於奕撑着他身後的墙,调戏似的伸手0了0他泛红的脸颊。

    「……」凌钧然不自在的撇过头,躲避眼神相接,边往外挪动,试图离开浴室。

    查觉到他的企图,白於奕伸长手,轻轻松松就拦腰把他拉回原处。

    「别走啊,宝贝,你男朋友还在这呢。」手从脸颊移动到耳朵上,还捏了捏他的耳垂。

    「说了不要叫我宝贝!」凌钧然有些不自然的转回来,努力忽略那些r0e的部分,驱散那些不乾净的念头。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热,耳垂的触感也挥之不去。

    「为什麽不要?不喜欢吗?」白於奕的手已经趁他不备伸到他衣服下摆里,0索着他的腰腹的肌肤,弄得他有些痒,不自觉的小幅度扭动。

    「……嗯,不喜欢。」凌钧然感受到他的音调已经带了点sheny1n,连忙摀住自己的嘴吧,阻止令人尴尬的声音再冒出来。

    「那好吧,以後不叫了。」白於奕回答得很快,但动作不但没有收敛,还有进一步0索的趋势。

    凌钧然有些意外,竟然这麽容易就妥协了?

    「那某些特别的时候还是可以叫的吧?」还不等他缓过来,白於奕又再次开口。

    「特别的时候?」

    「b如说,现在。」

    白於奕突然俯下身,把嘴唇贴到他耳边,轻笑了声。

    「宝贝,你y了。」

    「……」

    後来发生了什麽事就不得而知了,最後凌钧然过了一个小时才离开浴室,还是被白於奕抱出去的。

    凌钧然洗完澡後随手把擦头发用的毛巾挂在脖子上出了浴室,结果一开门就打了一个大喷嚏。

    x1了x1鼻子,走到房间的另一边打算把窗户关上。

    关窗前他先把纱窗打开看了下外面。房子几乎都两三层,只有一楼的也不少。这一区几乎都是住宅和一些小店,二楼看不到很远的地方,但在远一点则是一片深hse的,应该是收割中的农田吧。

    看了一下又打了一个喷嚏,凌钧然只好把窗户关上,走回床边找吹风机把头发吹乾。

    打开床头柜的ch0u屉,顺利找到吹风机。一手举着吹风机一手拨头发的动作有些不顺,想来他已经太久没有自己吹头发了。

    白於奕很喜欢0他的头发。他说特别软,0了很舒服。只要白於奕在就一定会帮他吹头发,平时也时不时会00他的发顶。

    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找个时间去剪吧。

    不过也接近冬天了,长一点也没关系吧。而且也没在这里的理发店剪过头发,有点不敢尝试。

    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才五点多而已。

    外头隐约传来人声。方才在街上就看到许多小吃摊在做准备,现在应该也差不多热闹起来了。

    这里是一个小镇。来往的商旅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附近的居民。有饮食需求但没有正规夜市也是正常的。

    伸手0了0肚子,好像是有点饿了。

    刚才不太舒服感觉已经在热水的作用下成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胃里的空虚感。

    闻着附近住宅烹饪时散发出来的气味,凌钧然的食慾也被g了起来。

    又换了一套衣服,凌钧然拎上钱包和手机决定下楼觅食。

    但开门时又想起他已经决定不要用手机了,迟疑了一会,又走回房间内将手机塞在行李箱的角落里,方便明天一起带走。

    走楼梯到一楼,在门口还险些撞到一个醉汉。还没六点竟然就有人喝醉了,不知是这里惯常的状况还是那人是个特例。

    旅馆外面聚集着零零散散的摊位。并不是很多,但走几步就有一个,不知道是每条街都这样还是都聚集在这里了。

    大略扫了一下。有大肠面线、r0u圆、烤香肠、咸suj之类的摊位,让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吃什麽。

    这些食物都已经离他太遥远了,只有小时候母亲会买给他吃,上国中之後就再也没有吃过了。

    「然然,要不要吃烤香肠?」记忆里,年轻的刘玥宁正微笑着询问他。

    凌钧然的母亲是一位温柔的nvx,印象中的她三十多岁,但丝毫没有c劳的感觉,甚至不像生过孩子。或许是生活没什麽烦恼的缘故吧。

    「你想吃就买吧。」七岁的凌钧然知道是妈妈想吃,但又有点犹豫的时候才会问他的意见。

    「好,那我去买了,等我一下。」刘玥宁听到他的回答,笑容又加深了几分,一蹦一跳的去摊位前排队,像个雀跃的nv孩。

    最後他们提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小吃回家。

    「又买一大堆,吃的完吗?」父亲看到他们买的食物也只是笑笑,说了几句却一点都没有责怪的语气,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吃不完就交给你啦!」母亲走过去自然的亲了父亲一口,撒娇般地说道。

    凌钧然还记得,他的爸爸妈妈人都很好,待人处事受到认识的人一致称赞。对他的教育也不会像一般用手机养小孩的父母,几乎所有空闲时间都会陪着他到处去、教他很多事,一步步探索这个世界。

    父母都是公务员。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三个人的日子过得很开心。

    这样的幸福直到十岁时父亲出车祸,他的世界开始迅速崩塌。

    父亲被酒醉的驾驶撞到,送到医院时已经没了呼x1。

    从此以後他没有爸爸了,连妈妈也变的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刘玥宁虽然长得好看个x也好,但带着一个孩子要二婚还是困难的。

    偏偏刘玥宁的父亲总b着她再嫁,说nv人还是要有丈夫才能生活。

    迫於父亲的压力,刘玥宁还是再嫁了,嫁了一个脾气差的上班族。

    一开始还没什麽问题,但日子久了,他的继父厌弃了这种无谓的生活,开始藉酒消愁,并且会家暴刘玥宁和他。

    凌钧然十几岁的年纪已经懂事了。只不过母亲每次都让他躲起来,自己去承受继父的拳脚。

    「妈妈……?」一日他半夜见到母亲在偷偷哭泣,他走上前去问她,要不要报警?

    母亲却拒绝了,她说,就算这次离婚了,外公还是会强迫她再嫁给下一个人,下一个外公替她选的人。

    她从小就被父母管得sisi的,该做什麽、该和谁交朋友、该读什麽志愿、该做什麽工作,甚至该和谁谈恋ai。

    遇上那个好男人是她运气好。原本想着,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但天总是不遂人愿。

    母亲昔日丰满的脸颊充满凹陷、炯炯有神的双眼也十分无神,还有手臂上大小不一的伤痕,浓妆早已盖不住她的疲惫。

    最後母亲逃跑了,在半夜,把他一个人丢下,丢在那个她不愿待的家。

    或许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但凌钧然总是没办法让自己恨她。

    继父不想养他,也没有义务要养他。他只得一个人去上学,一个人打工赚钱来付学费和生活费。半夜再偷偷00地回到房间里,一大早天未亮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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