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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魅力去哪儿了？”加尔塔学着戈德温先前嘲笑自己的语气说道，“我觉得我可能会比你先有固定配偶。”

    大屏幕上，诺瓦克英俊的容貌无懈可击，金色的发丝与湛蓝的眼睛令他如同天空里的太阳般明媚耀眼。

    希曼仍然带着口罩。

    【希曼】：好的，您发消息通知我就好了。

    诺瓦克的声音渐渐远离，因为他们的车开得越来越远。

    【席亚老师】：就明天下午吧，你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吗？

    另一边，加尔塔也已经回到了家里。

    席亚是他曾经还在雄虫重返社会专项大学读书的时候碰到的老师，不过是兼职在这里教书，本职工作是另一所高校的教授。

    席亚抽空瞥了一眼窗外，笑道：“你最近在关注诺瓦克啊，他确实挺出名的，学院里的老师们，尤其是还没有固定配偶的，经常聚在一起讨论他呢。”

    【席亚老师】：换新终端了？

    他看到房东给他留的字条，上面写着：帮你开了清洁机器，但没扫卧室。

    诺瓦克摇摇头：“还没有，我希望能在我可以承担家庭的责任后再考虑寻找配偶的事情。”

    考虑到他对信息素的敏感，席亚特地开了自己的车来。在等红灯的间隙，希曼看到商品货物中心高耸的建筑外那块巨大的电子屏幕播出了宣传商品以外的内容。

    “没错，是我主动要求参与的，这项研究主要采用了……”

    他们要去的是家私密性质很强的小饭馆，在一条拐入中心区的小路里，席亚将车停在外面后领着希曼步行进入。来这里的基本都认识老板，并且需要提前预定座位和菜品。

    这似乎是一段访谈录像的一部分。在匹配中心登记过的雄虫肯定都认识被采访者，那是匹配中心每月数据居高不下的雄虫，据说跟他见面的名额甚至会被拍卖，雌虫为了见他而抢破了头。

    【希曼】：嗯。

    他的双手在膝头交叠，面容严肃起来：“对所有雌虫都能有良好效果的中和素一天没有研发出来，就依然会有雌虫遭受精神上的折磨，可能连续半个月都睡不了觉，也可能会被焦虑紧张、抑郁所压垮，还有被迫发情，失去理智的痛苦，这都是我身为雄虫所不能亲身了解的，但我希望我能做些什么，至少能拯救一些虫，让他们拥有一段相对美好的时光。”

    他叹了口气。

    片刻之后，加尔塔说：“他也没空。”

    “也就是说，至少在未来几年里，您仍将在匹配中心工作是吗？”

    【希曼】：这太麻烦您了。

    席亚当然看出来自己这位曾经的学生有点心不在焉，但他什么也没说，表现得好像全然没有看出来似的，带着希曼直奔目的地。

    【希曼】：嗯。

    希曼的视线在这句话上停留了十几秒，才回复道：您有空的时候就可以。

    然而今天的网络似乎出了问题，席亚的预订信息并没有显示在系统里。应服务员要求，席亚不得不把希曼留在门口，自己上楼和老板说明情况。

    因为希曼临走前把卧室门锁上了，机器进不去也就不会清扫卧室。

    戈德温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书，听见他回来，头也不抬道：“回来了？有合作意向的公司我都帮你整理好放在你的书桌上了，有空看看。”

    加尔塔也不介意，说：“你的追求对象呢？”

    【希曼】：好，您定了时间告诉我。

    他当着戈德温的面用终端发了条信息，邀请对方明天来家里。

    【加尔塔】：你有空来我家里坐坐吗？尝尝上次说的蜂蜜，顺便见一下我弟弟。

    加尔塔有点苦恼，希曼跟他说话的语气真的很公事公办，不过一时半会感情也培养不了多少，也许以后能找到适当的机会告诉他可以不用这么小心。

    【席亚老师】：好，那我明天来接你。

    【席亚老师】：出来吃个饭庆祝一下？我记得你生日快到了，我到时候可能没空，提前聚一聚吧。

    在他上学的时候，席亚帮了他很多。是他唯一还留有联系方式的过去就认识的虫。

    【席亚老师】：哪里，我刚发了奖金，而且同事给我推荐了一家新的饭馆，我自己去吃不了多少，想带着你一起去，来吧？

    希曼收回了视线。

    “是的。”诺瓦克微微笑起来，“我觉得这份工作很有意义，绝非某些虫说的仅仅是出卖肉体换取金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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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问：“您目前有寻求固定配偶的打算吗？”

    在等待洗衣机洗好衣服的间隙，他收到了曾经的老师发来的讯息。

    发了通讯信息表示感谢后，希曼把行李都放好，开始打扫卧室，清洗衣物。

    记者赞叹道：“希望越来越多的雄虫能像您一样。对了，我听说您最近参与了新型中和素的研发项目？”

    他的学识，他的温柔，他的优雅，他的品质在一众雄虫里闪闪发亮，很多雌虫甚至觉得跟他上床都是一种亵渎，哪怕是信息素爆发期申请匹配到他的雌虫也一样，他们甘愿接受欲望得不到满足、焦躁得不到抚平而带来的痛苦。

    时隔将近两周，希曼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小家。

    戈德温郁闷道：“我想约他明天出来吃饭的，但是人家没空。”

    戈德温大笑：“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加尔塔】：嗯，会提前告诉你的。

    希曼委婉回绝了加尔塔的邀请之后就一直有些惴惴不安，这份焦虑一直延伸到他与席亚的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