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美国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多加·帕(2/3)

    ——总而言之，这里是纽约，正因为这里是纽约，并不是每一个在这里死去的人都在这里出生。联邦政府也没有为所有人建立全国级的档案。事实上，签发出生证明和死亡证明的两个部门根本没什么联系，甚至不在同一个地方办公。因此就算有了死亡证明，也未必有——

    ——那是你的说法。说说看吧，你肯定是在畏罪潜逃。这已经是我有记忆以来听过的最刺激的故事了。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你到底在躲什么？我不得不说这太带劲了。

    ——既然你用化名来到美国，那么我可以断定你想躲的人在牙买加。但他们显然有能力在美国找到你，因此你不得不使用化名。

    ——说起来让人震惊，但负责签发死亡证明的不是市政厅里最大的一个部门。

    ——不，不是。

    ——现在我就叫多加。

    ——很久以前了。她早就没了。接下来我联系人口调查局，询问他们掌握的多加·帕尔默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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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你什么时候当过她？

    ——谁知道你打开门，这一天最后会变成这样呢？不，我没有畏罪潜逃。我不是罪犯。

    ——我的天哪。你今年几岁？

    ——社会保障局呢？

    ——你应该去当侦探。

    ——不，不完全是这样。我对这种坦白狂的潮流根本没有兴趣。我指的是你们美国人那种“你想谈谈吗？”的怪毛病。

    ——哦，很好，你问他们要，他们就给你了？

    ——你有个狗娘养的丈夫，他对你使用暴力。

    ——那么你就能证明你是谁了，证明背后的人未必是真正的你。她的家里人呢？

    ——对，不是。

    ——或者金·克拉克。

    ——总而言之。

    ——甚至不是居民。

    —

    ——当然不是。花了我七块五毛钱呢。

    ——不，假的。

    ——但你凭什么认为你他妈的很安全？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

    ——你的语气好像确实需要跟我说这些。

    ——但你不是美国公民。

    ——天哪。你到底干了什么？

    ——唔，我有牙买加护照。

    ——好吧，这个秘密你自己留着。你这么大年纪才申请号码，社会保障局不觉得奇怪吗？

    ——多加，我不管你叫什么——

    ——都在牙买加。他们花不起飞来参加葬礼的机票钱。

    ——出生证明。

    ——真的？

    ——有道理。你确实需要听我说这些。

    ——更让我震惊的是你能一直这么冷嘲热讽。我记忆中的牙买加人似乎不是这样。别那么看着我。既然你坚持每隔五分钟就丢一颗炸弹，那么我也可以坚持找回一点场子。

    他站起身，走回窗口。

    ——你只需要搞到一份出生证明就行。是的，我打电话给牙买加的档案局，请他们寄一份我的……呃……她的出生证明。我都不记得我付了多少钱了。人们总是愿意相信最糟糕的情况，而不是不太糟糕的事情，所以为什么不找个最坏的理由呢？要是你知道你能走进多少个地方说对不起我的护照丢了或者被偷了，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不过我反正拿到了出生证明。

    ——假如你还叫克劳黛特·科尔伯特，大概就会遇到什么小问题吧。

    ——上面是你的真名？

    ——我？我什么都没干。

    ——没什么好奇怪的——假如你是移民，假如你有出生证明，但弄丢了护照，假如你有个足够长而且足够无聊的故事，只要能快点让你从队伍里滚蛋，他们怎样都愿意。有了出生证明和社保号码，很容易就能拿到本州的身份证明。再花三十五块，你就能拿到护照了，但我没去申请。那在第二章里。

    ——希望你谢谢她，慷慨地与你分享她的名字。

    ——对。

    ——但假如你能搞到一份出生证明——

    ——哦，她最近能拿到保障金了。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