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美国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强-强·(3/4)

    ——屎忽?哦,对,你说过了。哈,说到这个,他确实有个蛮可爱的小屎忽。

    ——你看人先看屎忽?也许你骨子里是个牙买加人呢。

    ——他的屎忽很可爱。他的脸蛋也一样。酒窝,那小子有酒窝。他总想剃毛,但我更喜欢他一点都不剃。对了,还有他的手,看上去很粗壮,但他从小到大根本没干过一天体力活。不过他笑得像是该死的黄鼠狼。而且还打鼾。而且——

    ——行了,哥们儿,屎忽小子的事情谈得够多了。

    ——你很会拖延时间嘛。真可惜。在这个操蛋的城市里,值得聊两句的人我只见过你一个。

    我站起身,绕到他背后,将枪口插进头发,直到抵住头盖骨。

    ——你摸进来的时候家里有人吗?一个人都没有?

    ——对。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我正要扣动扳机。

    ——等一等!等一等!稍微等一等。能不能帮咱一个忙?咱最后能提个小要求吗?给我来一口,行不行?就让我最后来一口吧。电视架背后有一包白粉,已经混合好了。最后一口。至少让我不在乎吃不吃子弹。

    ——我操,哥们儿,我得赶紧跑路啊。

    ——你就不能打开一包该死的白粉,让一个人最后来一口吗?让他最后来一口吧,求求你了。给我来一口吧。

    ——你们牙买加人是怎么做生意的?在芝加哥,一个人不可能既吸又卖,至少不会碰他自己的存货。发生这种事,他也就快走到头了。

    ——所以你们白鬼子才永远那副倒霉嘴脸。根本不会找乐子。既然下命令的不是她,那你能告诉我究竟是谁吗?

    ——不知道,哥们儿。你是用鼻子吸的吗?

    ——能帮我切一条吗?咱两只手都腾不出来,你应该看见了。

    我在电视架和墙壁之间找到那包白粉——实际上是一摞小包。我用瑞士军刀割开一个小包,扔掉剩下的白粉。可卡因洒了一地。

    ——帮我切一条吧,谢谢了,老大,他说。

    我用两根手指掏出一些可卡因,在桌上排成雪茄粗细的一条。

    ——你是想弄死一头大象还是怎么的?

    ——这个应该能让你爽一把了。

    ——这个能让整个弗拉特布什爽一把。

    我分出火柴棍粗细的另一条。

    ——咱两只手都被绑着,吸起来会很困难。

    ——自己想办法吧。

    牙买加人弯腰凑近桌面,向左侧着脑袋,想用左鼻孔吸掉那条白粉。他试了几次,放弃了,向右侧头。操他妈的,他说。他继续尝试,更使劲地吸气,一次,两次,三次。

    ——妈的,咱得把这一口吸进去啊。

    ——这我就帮不了你了。

    ——他血逼的。还是不敢相信这个臭婊子。明晚就要飞过来。他妈的明晚啊。东村和布希维

    克这个鸟样,更糟糕的是乔西也在纽约。明天他们见不到我,你说会发生什么啊?

    ——我不知道,老爹。

    ——他们会为这事宰了她,你要明白,牙买加人和她会因为这事全面开战。

    ——我说过了,我不认为是她要你死。

    ——但是她找的你。去问她,她自己也会点头。对,没问题,一切都好。谁他妈比格里塞尔达更大?那就肯定比麦德林更大了。咱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生意人啊。咱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窗口去看有没有人站在人行道上。我需要另一把枪。这时候我想起来了。

    ——险些忘记。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提到那家伙住在纽约。说什么他的交换条件是灭掉迈阿密的顶级大唐帮。

    ——什么?暴风匪帮和顶级大唐在迈阿密没有冲突啊。

    ——显然有人觉得有,而且他就住在纽约。

    ——什么?这个人住在纽约,而且能搞定顶级大唐帮。同胞,那就只有我了。不是我就是……

    我操。

    他看着我,但眼神变得空洞。

    ——尤比。不是我就是尤比。

    ——我正想说那个人的名字听着像是丢巴。

    牙买加人盯着我,双眼圆睁,活像受了惊吓的斯戴平·费切特,但并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他的下嘴唇松垮垮地半张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嘴唇颤抖,肩膀塌了下去。他看着我,垂下脑袋。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努力加载中,5秒内没有显示轻刷新页面!

  • 上一页

  • 返回目录

  • 加入书签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