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线/美国的孩子(1985年8月14日)_强-强·(4/4)

    ——狗娘养的逼眼儿想独占整个纽约。乔西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因为我的死看上去会像是顶级大唐帮下的手。

    ——抱歉,哥们儿。

    我回到窗口。

    ——哎,我的孩子,你过来。

    ——怎么了?

    ——要是你必须做掉我,至少先让我嗨上天吧,成不?

    ——哥们儿,我听不懂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他朝那包可卡因摆摆头。你刚才想吸好像没吸成,忘了吗?我说。

    ——所以你得帮我打一针。

    ——你说什么?

    ——打针。注射。用鼻子吸本来就是浪费可卡因。逼眼儿才那么搞。要是有快克就可以加热吸进去了,但咱这儿没有快克。

    ——哥们儿,我没时间……

    ——说起来,你的男朋友在外面吗?

    ——去你妈的。

    ——去你的妈,满足一个死人的临终愿望吧。注射器就在卫生间的柜子里。卫生间在你的——

    ——我知道卫生间在哪儿,我说。

    ——没用过的新注射器。

    我打开柜子,从包装纸上扯出一个注射器。

    ——我该怎么用?我说着走向他。

    ——袋子里的白粉加点水,吸进注射器的针管。

    ——好的,兄弟。用什么水,我的口水吗?

    ——什么水都行。你从来没这么吸过?

    ——信不信由你,不是每个人和他老妈都吸毒的。

    ——所以真没吸过?好,很好。你就随便用水兑一点吧。

    ——真是没法相信,我居然在干这个。

    ——你就别废话了。

    ——少他妈给我发号施令,狗娘养的。

    我抓起那包白粉走向水槽。咖啡杯可以吗?我说。他点点头。

    ——多少可卡因?哥们儿,你得教我啊。

    我打开水龙头,拿起咖啡杯。他看着我,说:

    ——不,用汤匙。

    ——用注射器吸一些水,他说,然后打到汤匙里,加差不多一条可卡因。然后用手指稍微搅一搅,不需要等太久,因为可卡因比砂糖溶解得都快。最后把溶液吸回注射器里。

    ——打哪儿,哥们儿?我是说,你看,你的两只手都腾不出来。

    ——屎忽。

    ——操你的。

    ——我不拦你。哈哈。不是非得在胳膊上打,同胞。可以在脚趾之间打,但那样很疼。你在我脖子上摸到脉搏,然后打进去就行了。

    我摸着他的脖子。

    ——别像摸逼似的摸我脖子,那样摸不到脉搏。

    我想用枪托抽他。我抓住他的脖子,像是打算掐死他。他的脉搏在我食指下跳得很有力。

    ——插进去,推到底?

    ——对,哥们儿。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

    我将针头扎进皮肤,开始推动活塞。鲜血泉涌,我吓了一跳。

    ——哥们儿……血啊……我操……

    ——不,没事,见血是好事,别停下。好……好极了……爽。

    ——这就对了,哥们儿。我操。白粉里混了什么,维生素b吗?

    ——哈哈,没有混东西,咱的同胞,这是——

    哭包的眼神突然一变。有什么东西像弹球似的在他体内奔涌,击中了错误的传感器导致走偏。狗娘养的开始颤抖。刚开始像触电似的还比较轻微,紧接着越来越厉害,响动也越来越大,样子就像在发癫痫。他翻了白眼,但眼珠再也没翻回来,嘴角淌出白沫,滴下来流过胸口。嘴里涌出呼吸般的声音,啊,啊,啊,啊,啊,啊。他的头部开始疯狂颤抖,吓得我向后跳开。他的裆部爆开尿渍。我抓住他,想喊狗娘养的你让我给你注射纯海洛因,他瞪大双眼,拼命尖叫。他从高脚凳上摔下来,我和他一起向后倒。哭包发疯一般踢腿,像是魔鬼想抓住他的双腿。我闻到他的呼吸里有啤酒的气味有排泄物的臭味还有别的什么。他同时抽搐、呛咳和嘶嘶发声,就像他嘴里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他妈真的不知道,但我紧紧抱住他的胸部,虽说他在我的上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在拥抱他挤压他,而他只是颤抖,哥们儿,没完没了地颤抖,后脑勺砸在我脑门上,嘴里吐出白沫。我抓住他的脖子,但没有捏下去。哭包喘息了三次,然后蹬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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