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2)

    两年了，唐希还是没变个想法，他依然觉得和唐城上床是件难以想象的事。

    两人也没有性爱后的缠绵悱恻，唐城处理掉身后乱糟糟的液体，又去看文件了。唐希独自在卧室，手指放在头上。指尖指向的位置，正是自毁装置。

    “可以。”唐城没有接收到身体有关疼痛的反馈，就给了肯定的答复。反正他没有快感。

    但罪恶的念头很快打消了，唐希不想继续窥探禁忌。“人”的罪恶瞬息万变，每一刻都会诞生新的罪恶因子。所以唐城没有把唐希变成“人”，他会潜意识扼杀那些罪恶，如果潜意识压制不住，唐希就会被销毁。

    “那就……直接来？”唐希小媳妇似的羞羞答答地凑过来，两只手撑在唐城的脖子两侧，从高处俯视唐城。这么有侵略性的姿势，难为唐希脸憋得通红，金色的眼睛飘忽地对着唐城的脸，不敢看他脖子以下的部位。

    唐希的两指探入唐城的身体，在感受到与外部截然不同的柔软触感后，唐希又想动用精神力了，他想看到这里的秘密。

    “即使没有这个，我还是会忠于你……你大概是不会相信的。”唐希说着没人在意的话，过了一会放下手指，他要继续去陪伴唐城。

    归功于唐城的先见之明，唐希得以继续他的“探索”，和死亡擦肩而过。他凭借经验用边三指扩张，边询问唐城：“你觉得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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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遗憾的是唐城不能给他正面反馈，偶尔泄露的喘息和呻吟像是练习好的，骗骗郁安还行，但骗不过唐希。那双清明的眼睛，也永远不可能染上情欲的颜色了。

    唐希对“性”的反应则灵敏得多，他进入唐城的身体，贫乏的性爱领域一下子加入了对快感的切身体悟，惊讶地微张嘴唇，顺应原始冲动开始了动作。

    他的额头抵在唐城的胸口，双手放在裸露的其他地方，生命的流动就顺着肌肤的接触传递到大脑中。感应到这些复杂的信息之时，流泪的冲动便自发而生。

    “哈，直接来……”唐城学唐希的语气嘲笑他，一把按住唐希的后颈，压下他的脑袋教他回忆如何接吻。唐希挣扎两下就进入状态了，先是从唐城的嘴唇开始，一点点用双唇感受其他的地方。

    从未有生命，会像这具身体传递的一样奇异，哪怕触碰刹那，也会诞生出强烈的向往。这种情感，既是虔诚，也是痴迷。

    唐希发泄了性欲，脑子乱哄哄的，离开唐城的正上方，想尝试理解新的感悟。唐城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说：“很好，你记得很认真。”

    “唐城……”唐希缓慢地抚摸唐城的皮肤，指腹碰到细碎的伤痕，精神自发性地融合进唐城的精神中，包容而无害，在唐城尚未生出警惕心时，就和他融成了一体。在一道道刻在唐城身体上的伤痕里，唐希看到了唐城的所有记忆。

    窥探秘密的恐慌瞬间打乱了唐希的精神力，他恐慌地清醒过来，看到唐城仍深陷精神融合的奇妙体验中，双眼呈现出少有的迷蒙来，唐希才放下心。他继续做唐城要他做的事，那场荒谬的精神探险，唐城将永远不会知道。他深信不疑的忠狗，会继续保持忠诚下去，永不背叛，唐城以为唐希可控的精神力，也永远不会再用到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