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2/2)

    郁安擦掉女儿的眼泪，但无声的眼泪越擦越多，郁安扯出笑容，说出让郁采星失望的话：“去找他吧。”

    唯一不接受郁安离开的人只有郁采星，她在这一刻忘记了唐城“不要暴露弱点”的教导，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死死拽住郁安的衣服不让他起身。

    “但您仍可以选一位合适的人经营帝国形象。”议会不接受唐城的理由，坚持认为皇后的象征意义必不可少。

    “采星……”他在女儿的头顶轻轻一吻，眨动几下眼睛，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说出口的话最终变成了：“抱歉。”

    议会不依不饶，顺便带动大批公民有同样的想法，唐城再三考量了这件事，软化了态度，对唐希说：“既然他们想要个象征，你就重新甄选合适的人吧。”在“合适”二字上，唐城拉长语气，以唐希的理解能力，他自然明白了唐城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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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唐城心里不是滋味，少有的郁闷感又出现了。但那股隐约的不舒服不影响唐城的最终决定：“郁安，你身为郁家人，与五年前刺杀皇帝的闹剧脱不开关系。你将被放逐到最偏远的星球去开拓外星。从现在开始，帝国的一切荣耀，都与你没有瓜葛，你不再是塞西人，只能守望塞西的繁荣，不得回归。”

    唐城很满意治国外加培养公主的生活，不代表其他人满意。新议会中的很多人希望有新的皇后来经营帝国形象，唐希阻止不了类似言论的传播，当然，身为明事理的首相，他也不能扼杀无害的言论。

    郁安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失望和吃惊，平静到难以理解的地步，甚至有些喜悦的情绪。

    出于某种说不明白的心思，他失去了杀郁安的想法。

    唐城在确定郁安的身体恢复正常后，他又见到了郁安。五年前没来得及处理的事情，在今天必须要得到解决。

    郁安的皇后名号还在，帝国没有理由立双后。这是唐城对外的回应。

    “嗯……”郁安的语气带了点敷衍，郁采星再长大几岁也许就发现了，但她现在没有捕捉到父亲真实的情感。

    郁安早已预料到唐城会过来，他穿上了最高规格的皇后服饰，半跪在地上，低头静待唐城的处置。五年前他没有反抗，现在还是这样摆出任人宰割的姿态。

    帝国建立的第五年，皇后郁安代表帝国对外开拓，在他推动星际时代的到来过程中，公民适应了没有皇后的帝国统治。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并非委任，而是一种放逐。

    “我不怪你！”郁采星使劲摇头，她以为郁安是在为没能陪伴她而道歉。

    “好。”郁安接受了审判。对他而言，守望塞西，也许是件比辅佐侵略者执掌母星更轻松的事。

    郁采星想再伸手抓父亲的衣角，另一只手阻止了她。唐城站在郁采星身边，任由她看着父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