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宋当名医 第238(2/2)

    唐大叔悠悠地捏着胡须：“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西陵离着盐亭不远，袁捕头年轻有为，兴许不日就能晋升，来盐亭当都头。”

    这时，许黟已经在为监镇开药方了。

    他对着许黟他们道：“某能得这赏钱，还要多亏了你们，今日我们馆子吃好的去。”

    她带着婆子和丫头，丫头手里提着她亲自熬煮的鲫鱼汤，辗转几步，去到后宅。

    于是，监镇娘子回了信，让娘家嫂嫂从府城出发前，帮她带这两味药材来。

    许黟开的药方中，其中虫和虻虫比较难找，西陵镇的医馆里没得卖。

    在此之前，他们打算去向袁飞他们道别。

    寒暄几句，袁飞便说他这次破了案子，监镇大人赏了他五贯钱。

    他拿着这笔钱，取出一贯钱分给跟着他的属下们，又另外取出一贯，偷偷给到阿武。

    她心情不悦，就故作冷脸，喊着他这么有力气，哪里像是有病的人。

    阿旭和阿锦都挤在上首，好奇地东瞧瞧西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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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黟笑着回礼：“袁捕头。”

    城中街道两边织坊、布坊诸多，不少行商来来往往，邢家和鑫家都是做丝绸买卖的，在这边都有布坊分号。

    “哼。我看他懒得和我说这公务事。”监镇娘子解下襟脖，拿给旁边的丫头，理了理袖子，口里这么说，绣花鞋却踏过门槛。

    监镇扯了扯嘴角，少许无奈道：“你倒是不怕我，罢了，你就算是开那夜明砂，我闭着眼都得咽下去。”

    他仔细琢磨后，开的是散淤血的汤药方，用大黄五两，桂心二两，桃仁两钱，另还奇药水蛭、虫、虻虫各三十枚。[注1]

    不到半个时辰，他们来到袁飞家。

    只不过这些许黟并不知晓，他在离开监镇府门后，便回到客栈找唐大叔。

    “你们这是要回去了？”

    这回，轮到监镇无话可说了。

    许黟颔首，他们在西陵镇已经耽搁很长时间了。

    监镇娘子得知药方里的药材凑不齐，急得头疼，正巧她娘家哥哥来信，说嫂子带着外甥来看她。

    “许兄弟，唐大叔。”没有上官在，袁飞称呼又变了回来。

    但监镇是个口里把不住话的，夜深人静时，总爱说些粗耳的荤话，可她是举人家的姐儿，从小学的就是知书达理，往往这些不正经的话，总惹得她不喜。

    许黟真挚道：“袁捕头英勇有谋，区区捕头，怎么能拘得了你。”

    兄妹俩早识得这两家的商号，一眼就认出来了。

    阿武是他的得力助手，待遇自是与他人不一样。

    陪房婆子唤了声“不知”，随后笑着出主意，“娘子这般在意，怎么不亲自问问郎君。”

    这日，家里这位半日没来寻她，监镇娘子招来随身陪房婆子，问她：“今日有客上门？”

    许黟看他一脸不想喝的模样，没有惯着他：“监镇不想犯病，便得老实服药。”

    袁飞刚从衙门里下值回来，许黟他们驾着的驴车还未停，他就出来门口等他们。

    他们这回跟着郎君出来，已有半月有余，突然见到熟悉的东西，难免有些想家了。

    说完，他揽着许黟，又带着他们出来院子。

    袁飞畅快笑起来：“好，袁谋便借你吉言了！”

    婆子笑着点点头：“是有客来，不过好像是那袁捕头，应当是公务事。”

    他们架着驴车，驴车驶入西陵城内，西陵镇的规模没有盐亭县大，但因是嫘祖发源之地，这里自古以来以桑蚕出名。

    迎着他们进屋，袁飞眼睛多看了那驴车两眼，有些不舍地问。

    听他说到夜明砂，这药材也是活血散瘀的好药来着，且可清肝明目，药用价值不低。

    两人在西陵这边已没有事情令他们继续逗留，便打算收拾行囊回去了。

    “袁捕头？”监镇娘子想到这几日传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心有好奇，“那案子不是都审完了吗？”

    ……

    再看两家的布坊都是门庭若市，生意皆是不错。

    他持笔写完药方，监镇“啧啧”了好几声，皱起眉头道：“我这旧疾，怎么还用了这么多虫子。”

    他们高兴地惊呼：“郎君，那是邢郎君和鑫郎君家的。”

    袁飞苦笑：“这都头哪里是那么好当的，盐亭已有一位潭都头了，这位爷不挪位，哪有我们下面这些人晋升的机会。”

    许黟架着车没行驶多久，就瞧见了两家挨在一起的商号。

    许黟似笑非笑，说道：“监镇若是想试，也不是不可。”

    这五贯钱都抵得上他一个月的月例了，可不少。